李府裡,直到了晚上李彥立才下朝回來,陳林進來老師的書房。
陳林問道:“老師,最近下朝越來越晚了些。”,實際上若是平時,陳林不會說這些越界的話,但是上次老師已經說起大皇子與太子的矛盾愈加明顯,加上今日汐沅公主說的話,不得不讓陳林擔心起來。
顯然,李彥立也知道陳林的性子,見陳林這樣講,說道:“你可是發現什麼了?”
陳林深吸一口氣,把今日與汐沅公主的對話細無巨細的講給老師聽,李彥立聽完後,說道:“這汐沅公主怕不是蠢到家了。”
實際上,汐沅公主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有陳林總是脫離她的掌心,這也陳林汐沅的執念,加上疏于管教,讓這位公主就算多活了一世也隻是長年紀不長腦子罷了。
“川蜀有一軍隊是安王管束的。”
“可是那外姓‘安王’?”陳林問道
“正是,安王是當初與聖上一起建國的肱股之臣,晉朝立後,聖上就安排他鎮守川蜀,這隻軍隊絕對是忠于聖上的。”
“那好辦,隻要剛在慶典之前部署在京城之外即可。”
李彥立搖搖腦袋說道:“沒有這麼簡單,一來川蜀馬不停蹄趕到京城,那士兵也是需要休憩,怕是氣勢上會輸上一籌,二來并是部署,安王如今年歲一大,怕是體力不支。”
陳林疑問道:“難道安王沒有世子嗎?”
“早些年,受了些傷,子嗣艱難。”
“那老師可有推薦的人?”
“就算沒有你今天說的這出,我跟陛下也在想以防萬一,可是老夫與陛下商量了許久,也未确認人才,主要現在那些臣子,甚至是老夫的學生裡,也不知那裡都混了大皇子、太子的人,我們也怕打草驚蛇。”
陳林與老師商量的許久,也得不出合适的方案,夜已深,李彥立打算明早先面聖。倒也不是不想現在去,但是太過顯眼,怕有暗子,李彥立這段時間總覺得有人跟着自己。
第二日,陳林穿上官服跟着老師去宮裡,陳林是新員還沒有上朝的資格,但是翰林院做為處理重要文案整理、發布的機構是設置在宮中的。
陳林找了上司報道,并按照指示開始整理地方送上來的文件,不過陳林的心七上八下的。
“陳林,你要倒大黴了。”許久沒有聲音的系統卻在此刻上線
“哦?何來如此?”陳林問道
也許真的是事情嚴重,系統不像以往那般廢話,而是直接在陳林的腦海裡顯示畫面:
“那就這樣吧,沒事退朝。”隻見坐在龍椅上的晉帝一手扶着額頭,一手倚在把手上,顯然剛才的一場争吵加上最近休息不好讓他累到了。
正在百官準備退朝的時候,禮部吳大人拿着奏折站了出來:“皇上,臣有本要揍!”
“嗯?”
隻見吳大人雙手奉上奏折說道:“臣要狀告李彥立李大人包庇弟子陳林,科舉舞弊!”
吳大人的一句話像頭像湖底的炸彈,前夕異常的平靜,誰不知道李大人是晉帝花了心思才步入朝堂的,晉帝對李彥立非常的敬重,而今竟然有人狀告李大人。
“你說誰?”晉帝再問一遍到道,仿佛吳大人再說一遍就會死。
“為了我大晉朝,就是死罪,臣也要狀告李大人,包庇探花陳林,科舉舞弊!!”吳大人一邊匍匐在地上,聲音雖然有些顫抖卻尤為大聲。
這句話也仿佛讓湖底的炸彈引爆,朝堂上瞬間發出吵鬧聲。
“混賬!混賬!”晉帝大怒,他沒想到他們會把手這麼快就伸到自己這邊來。
而作為當事人的李彥立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聲,見皇帝動怒,怕其傷了身子,才出言道:“陛下,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請吳大人端上證據便是。”
晉帝此刻也冷靜下來,他看了下吳大人端上來的奏折,裡面有具體的人證物證,晉帝說道:“刑部何在?”
刑部墨言站出來道:“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