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擡頭,看着她手裡的龍骨鞭。
一陣陣的冷氣傳來,讓人心驚膽戰。
但她的神情并未因為對方的強悍而畏懼,反而帶着絲絲的挑釁。
年染站起身來,雙眼平視龍四夫人:“你又憑什麼決定詩奧的命運?享受她死後的榮光?”
龍四夫人看向年染,笑了起來:“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平日裡想着就是吃喝玩樂自己的三畝地。可我們這樣的家族生來就是為榮譽可以奉獻一切。”
年染微微垂眸,再次擡頭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她冷冷一笑,然後将目光落在龍四夫人身上,淡淡問:“可她享受過家族一絲一毫的愛護嗎?”
龍四夫人聽着年染的話,微怔,随即怒道:“找死!”
說完,她一鞭子揮舞而出。
鞭風呼嘯而過,直擊年染。
年染躲避不及,鞭子擦着年染的臉頰飛過,在年染的肩膀處留下一條血痕。
鞭風未停,龍四夫人又揚手甩出一鞭子。
年染側頭,險險躲開,然而鞭子依舊從年染後背掠過,劃破她的皮膚,帶出一絲血迹。
年染冷笑着,看向龍四夫人:“祭祀應該不止詩奧可以吧,那些人過得比詩奧好一千倍一萬倍,為什麼不站出來?我說的要是不對,您幹嘛這麼憤怒。”
“怕是誰也不願意救B海吧。”
“你……你……”龍四夫人怒目圓睜,“既然知道,那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交出詩奧,省得受苦。”
龍四夫人手中的龍骨鞭已經揮舞過來。
年染眼睛危險地眯起,這個時間應該夠三小隻到岸邊。
泊安也到了,就算有意外也能接應。
這一鞭,她可以挨着
關鍵時刻,聶紀淮徒手擋住了龍四夫人的鞭子,輕輕一扯,便将鞭子從她手中奪下,輕松地扔到一旁。
龍四夫人大驚失色,立即收回了自己的龍骨鞭,躲避開攻擊。
龍骨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重新回到了龍四夫人的手中。
龍四夫人握住龍骨鞭的末端,看着聶紀淮的眼神滿含警惕。
“你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三萬軍骨,B海不去找給我們聯邦交代,反而在這鞭打這個弱女子?”聶紀淮漫不經心地扶起年染,他把年染擋在身後。
龍四夫人看着聶紀淮,心中暗自猜測他的身份:“不是還有三天?”
聶紀淮淡漠道:“我是誰于此無關,但若再敢傷聯邦公民一根汗毛,我必不饒你。”
年染在一旁靜靜地站着,沒有出聲。
龍四夫人看着聶紀淮,又看向年染,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年染的腦袋嗡了一聲,然後就被他緊緊抱住。
這個擁抱,讓年染的鼻尖酸澀的發疼。
他的身上有種淡淡的清冽的薄荷味,讓人覺得安全。
年染掙紮了一下,想要推開聶紀淮。
“不過是首長侄子,竟然都這般狂妄自大。你們真以為,聯邦重視你們?不然不會三個月才發現三萬軍人失蹤。沒有聯邦撐腰,你們能夠在b海立足了?簡直癡心妄想。”
“竟然失蹤了三萬人,也不怕加上你們兩個。”
年染聞言,眉頭緊鎖。
聶紀淮則是面無表情。
龍四夫人笑着看着年染和聶紀淮:“今天你們兩個,一個都别想活着離開。”
說完,龍四夫人猛然發力。
龍骨鞭像長蛇一般纏繞住年染的脖頸,年染的呼吸被迫變得困難起來。
聶紀淮眼疾手快地抓住年染的胳膊,将年染往自己懷裡拉去,然後用力拽掉龍骨鞭的尾部,将年染推離了自己的懷抱。
“咳咳。”年染劇烈咳嗽起來,臉憋成了豬肝紅色。
剛才那種窒息感,差點就要讓她喪命。
龍四夫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你要做什麼?”
龍四夫人說着,便拿出手槍對準了聶紀淮。
聶紀淮不慌不忙地舉起雙手,示意她不用開槍,随即緩慢說道:“聽聞B海舉辦萬聲節,我帶首長來觀禮而已而已,我夫人不過是見小獨角獸可愛罷了,一時憐惜。”
“龍四夫人殺了我們的後果,我相信你一定承擔不起。"聶紀淮的聲音忽然淩厲起來
“她放走了祭祀品。”龍四夫人怒目而視。
“那龍四夫人怎麼不去追?”聶紀淮無所謂地聳聳肩,“畢竟誰看見我夫人放走了?誰又會相信一個沒有異能的廢棄星人能放走?”
龍四夫人大喊:“是你!”
聶紀淮輕嗤:“龍四夫人要是不想把功勞給别人,還是别在我們兩口子身上耗費精力。”
“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