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宛童好像對茶館怨氣很大的樣子?”夏青有點疑惑。“是這邊的茶館有什麼嗎?”
“少夫人這是不知,咱們這兒的茶樓啊,原名叫春樹樓,後來因為來了個說書先生所以才被叫作茶館。說書先生說書,說的不是平常的書,而偏偏得是這城裡發生的事。”澤蘭歎了口氣,“之前啊宛童就聽過那說書的謝平說過咱二夫人的壞話呢。”
難怪上回去的時候還能從裡頭聽到她自己死鬼老公的名諱。夏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可是二娘平日不都在内宅,且行得正坐得直,那說書的有什麼好講呢?”
她忍不住吐槽了兩句,覺得這對二夫人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面前的美人很聰明,但是聰明的人越不會落下把柄。她不覺得就二夫人這副歲月靜好的樣子能被說出什麼閑話,但是她又十分好奇。
“還不是大夫人……”宛童說話說了一半,就被旁邊的澤蘭瞪回去。
她這才悻悻地低下頭去。又被澤蘭打發去拿東西。
夏青眨巴眨巴眼睛,裝出一副沒聽到的樣子。心裡門清,宛童年紀雖小但是其實已經明白事理。也知道在主子身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估計這一出是專門給她看的。
“那這茶樓可是真真過分。”雖然早就明白顔伽和大夫人的關系一定不太好,但是現在卻也不想知道其中的關系。“這樣子随意編排口無遮攔,那說書先生是什麼來頭。”
“聽說是被先帝賞識之人。說是曾在外漂泊,後來不知怎麼某回遇到了在外微服私訪的先帝,相談甚歡,後被春樹樓的掌櫃請來說書,先帝為此還特意賜了匾額。從那時候開始就愛說些京城的奇談八卦。”
“那謝平總有一天得虧在他那張嘴上。也不知道先帝怎會賞識這類人。”
這個其實夏青并不奇怪,這一手和現代的營銷号有點像。說點八卦起個号打響茶樓名聲,甚至還可以當先帝手下的水軍和雇傭兵。能帶得起整個京城風向的營銷号。
夏青暗暗點頭,如果可以開鋪子的話希望能招到這類人。
“可那茶樓的新上任的掌櫃不是不待見他麼。”
“這也是,就憑那張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出禍事來。”
她又想起之前想問的東西。
“對了二娘,先前你說若是開個鋪子。”她做出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實不相瞞,阿青确實有此打算,但是因為之前都在閨閣之内,也不知開鋪子究竟需要準備些什麼。”
“阿青居然有此等想法,倒是我之前問多了。”顔伽笑笑,“但是與其問我不如這方面大夫人更熟一些,大夫人手上有好幾間鋪子。若是阿青有這想法不如我幫你問問。”
“這倒不必。”夏青幹笑兩聲,“大夫人承受喪子之痛,而我又是克夫命。若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連累二娘。”
“這倒是無妨。”顔伽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二娘自然不會說是少夫人問的。少夫人這段時間幫我調理身體,自然是要幫的。”
夏青覺得二夫人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危險,覺得一說大夫人這位美人似乎就不像之前一樣雲淡風輕。她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人打聽一下有關這兩位之間的故事。
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二夫人确實是想拉攏她的。
至于鋪子,能不能再說,先看看是怎麼樣一個形式。她隻需要清楚究竟要準備怎麼樣的材料,這樣才能讓她之後自己開鋪子的時候稍微少走一點彎路。而且換句話說,她的鋪子又不準備在京城開。
但是無論如何按照現代的思路來看,京城的地價絕對絕對會是最貴的。所以隻要賺到了能在京城買鋪子的錢,難道還怕在别處開不了店?就憑她的手藝怎麼可能做不到。
夏青用茶杯蓋住了自己的臉。
隻不過那會兒夏青腦袋裡的算盤打得蹦蹦響,覺得開鋪子這件事離她還很遠。卻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作計劃沒有變化快。
“對了阿青。”顔伽對她說,“最近可要抓緊,住外邊那位邀的賞秋宴時間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