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爬上了床,“我能看着你離開嗎?我想送送你。”
“……”歐蘭若沒說話,隻看着他,在他身體接觸到床的時候她心裡不自覺緊繃起來,隻抱緊了東西後退。這是領域被侵犯的危機感。
自從上船以後,她就把床列入私人所有物,不允許其他男人觸碰,也不能坐。
就連一開始三人同住一間房她還花了一段時間适應,房間裡有雄性動物她生理性感到難受。
香克斯在床的邊緣躺下,他們中間還有一段距離,“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穿越的。”
“其實我也不清楚,在心裡想着要去的地方,一定要确信自己能穿越,等睡醒了就穿越了。”
“這樣啊,這個能力感覺很有趣呢,可以去不同的地方冒險。”
時間慢慢過去,困意來襲,歐蘭若在心裡一直惦記着穿越回家。黑暗中,她好像看見有光點在右邊閃爍。
香克斯睜開眼,旁邊的位置正在慢慢變成星光消失。
“原來真的是啊!”
吊床上的本鄉睜大了雙眼,是他孤陋寡聞了。
“你怎麼沒跟着去?”
他看向香克斯,别以為他剛剛沒看見,香克斯在發生變化的時候伸出了手,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又縮回了手。
“我也有自己的冒險啊,而且,蘭蘭說會回來的。”
……
叮鈴——
“考試時間結束,請考生……”
最後一場考試也到時間了了,高考,終于結束了!
歐蘭若在校門口伸了伸懶腰,她的高中生活從今天開始就可以說再見了。
整整三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這三年,她的穿越能力好像出了問題,一次都沒能成功穿越一次。
不知道香克斯會不會怪她不守誠信啊,說好暑假去看他的。
這三年教父也沒有出現,不過這不奇怪,他一直都是這樣有時候幾天出現一次,也有時候是幾個月出現一次,或者幾年才出現一次。
媽媽又去土地神那裡上香保佑,這次她在那遇到了一位姐姐。
媽媽說她是土地奶奶的廟祝。
這個四面漏風的土地廟?
“這裡曾經放了一顆珠子,阿蘭你見過嗎?”
她問。
“沒……”歐蘭若想說沒有,才剛說出口的瞬間右眼一陣灼熱,她看見了一些模糊的畫面,更年長一些的她上香時被人撞到,香灰掉到手上被灼燒反手打到了上面的珠子。珠子滾了下來,碎成了碎片。
“想起來了嗎?”
“那是某一個時間段的你打碎的珠子是《時空寶珠》,碎片穿越了時空,你的時間線混亂了,你沒發現嗎?”
時間暫停了,媽媽保持着動作不變,這個時空裡隻有她和那個廟祝姐姐。
“你是誰?”
“我就是這片土地的土地神。”
“土地神?那麼年輕?不對,等等,那麼厲害的寶珠你放這裡?這說是廟,其實就隻有一個屋頂和一面牆而已,您不怕被偷了嗎?”
土地神姐姐笑笑。
“不說偷,路上來來回回的小孩子也會好奇拿走拿去打玻珠吧?”
土地神姐姐笑着搖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你不想這樣繼續下去,你需要去把碎片找回來。”
“……”
這個土地神還挺調皮的。
她手一指:“其中一片在你的右眼裡,這就是你能穿越時空的原因。碎片之間會有感應,它會帶你到其他碎片的周圍。”
歐蘭若的右眼又開始灼熱起來,右眼上藍色的火焰燃燒着。
這好像是真的。
“那,您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呢?”
“因為我也是才剛剛知道未來發生的事啊,孩子,去吧。”
她一揮手,歐蘭若回到了流速的時空中,媽媽挑着擔子已經走了幾裡地。
夜晚,歐蘭若躺在床上思考土地神的話。
她的時間線亂了嗎?
沒有啊?
除了能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不是一直都是向前進的嗎?
不對,那教父是怎麼到她的世界來的?
他也有碎片嗎?
教父……
教父……
到教父的世界中去……
……
……
“嗷——”
“嗷——”
海鷗的聲音在耳邊環繞,歐蘭若睜開眼睛,看到了陌生的環境。
她穿越了!
這個功能又好了嗎?
“嘩啦——”
是海浪的聲音,她光腳踩在地闆上,身體不停地晃動。
她又跑到船上了嗎?
她走在廊道上,這裡好像是二樓,能夠看到下面寬闊的前甲闆和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
“嘩啦啦……”
風吹帆動,黑色的海賊旗不停地做波浪運動。
陽光下,她眯着眼才能看清,白色骷髅頭上有一道醒目的紅色。
“你終于,回來了,阿蘭。”
“教父……不……”不是。
男人拎着一個酒壺從拐角冒出來,身材壯碩,黑色的披風飄動,一頭紅發,左眼上三道抓痕和教父一模一樣。
但她分辨得出,這個人不是她的教父。
他身上有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