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貝克曼也看不出自家船長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以往的經驗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雖說香克斯對孩子很有耐心也很童心,但在蘭的事情上有些過頭了。
他看着手上的統計表,整理得一目了然有條有理,怪不得成功進入了海軍的辦公室。
那些蠢貨用屁股想事情把人派來他們船上做卧底,這樣的人才他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反正看香克斯的意思也是想把人留下來。
他也添一把火好了。
……
對于貝克曼的打算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早就下班出去玩了,牛馬才要加班!
我在船上的瞭望台上的小房間拿着望遠鏡觀看海面。
房間裡擦槍的耶稣布。
“代号007,有發現嗎?”
耶稣布問。
“報告009,前方一切正常,完畢。”
“左邊呢?”
“正常。”
“右邊呢?”
“右邊……右邊有一隻鳥飛過來了,是新聞鳥。”
“新聞鳥?”耶稣布站了起來,讓我離開大炮筒一般的望遠鏡給他位置,“真的是新聞鳥,通知大家買報紙吧。”
他身出頭去,拿個喇叭直接喊。
對報紙感興趣的人起來招了招手,新聞鳥就落了下來。
“我去看看。”
之前我見過它,不過沒有和它買過東西。
一打開門,高度讓我一度腳軟,還得背過身用腳尖一點一點試探踩到實物爬着網繩下來。
一低頭就是一片巨大的湧動的墨藍色海洋,深海恐懼症都要犯了。
上面的景色好是好,就是下來就折磨内心了。
“等等我!先不要走!”
我對新聞鳥喊道,它也許聽得懂人話,船員買了一份報紙後沒有離開。
它應該是信天翁,頭上還戴了藍色帽檐的帽子,四周有巴掌長的布垂下來這樣脖子的陽光,背包挂在脖子上,眼神愁苦。
我終于來到甲闆上,問它:“還有什麼賣嗎?你吃不吃水果?”
剛好口袋裡有橘子,我拿出來給它,它聞了聞,不要。
我剝開橘子,再遞給它,這回它瞧了瞧,咽了咽口水,還是不要。
“你不要嗎?不要錢的,你吃啊。”
這回它吃了,避開我的手一口吞掉。
我從它背包裡扒拉東西,就隻有報紙。
“沒有其他了嗎?像小說啊,雜志啊之類的。”
“嘎~”
我很失望,又從口袋裡扒拉了下,拿出一個袋裝的小面包,“你吃面包嗎?”
新聞鳥聞了聞,長長的嘴叼走小面包,确認我不買報紙後伸出翅膀起飛。
我對它揮手,“下次記得帶其他東西啊!”
要是我能養一隻就太好了,剛剛摸到它的羽毛,真的好軟好滑,要是能埋進去該多麼幸福。
“你在這裡一臉花癡模樣幹嘛?嘿喲,别撓我猛士達,我不需要抓虱子,我頭上沒有虱子。”
突然出現的香克斯背着猴子猛士達,猴子熱情的給他抓虱子,他不得不躲避一直撓他頭的猛士達。
“你去和賓治玩吧。”
賓治就是猛士達的搭檔,是個光頭。
“吱吱!”猛士達還在翻他的頭皮。
“香克斯你長虱子了?”
“我才沒有,你那是什麼眼神?”
他忘記了掙紮,情緒激動,心裡升起一股氣一鼓作氣沖過來把我摟進懷裡,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頭紅彤彤的發色就蹭了過來。
紅色與黑色糾纏,混合到了一起。
隻聽見又興奮又得意的話:“你說我有虱子那我就把它傳染給你!”
船上響起了我的驚叫聲,很快驚動了副船長,他出來了解情況後一拳頭把船長打趴在甲闆上。
“一把年紀了不要欺負小的!”
“貝克曼他把虱子傳染給我了,我感覺頭好癢啊。”
“别理他,他騙你的。”
“可是猛士達一直給他抓蟲啊。”
“……不放心的話讓本鄉給你開藥水吧。”
本鄉一臉為難,他哪裡有這種藥水?
貝克曼:随便調點藥水吧,你也不想看人繼續哭下去吧?
大的裝死小的哭鬧,老的難斷家務事……本鄉去調了一份帶香氣的草本精華洗發水。
“這是……可以殺死蟲卵和蟲子的草制成的洗發水,你……拿去用吧……”
啊啊!天地良心,他也開始拿東西糊弄女人了!都怪頭兒!
“……本鄉,我也想要這種洗發水。”
“要什麼要?你看我像洗發水嗎?”
不知羞恥還敢問他要洗發水!害他多了一項工作!笨蛋老大!
八嘎!
“怪猛士達!我都說我沒有虱子了!是你們不相信我嘛!”香克斯覺得自己也很冤枉啊,本來就沒有,為什麼大家都怪他?
“你能幫我看看有沒有虱子嗎?”
我不相信香克斯了,他嘴裡沒有實話的,讓他來看也許他會隐瞞下來,本鄉信譽更好。
本鄉:“……”
或許,長頭發的萊姆更合适?
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紅發。
盡管如此,本鄉還是親自動手幫我洗頭發。他修長的手指打上泡沫,在發絲裡穿插,在香味中我能感覺到頭上全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