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脫。】
蕭謹辰又脫去長衫,露出最裡面穿的素色裡衣。
火爐裡炭火添得足,門窗又都特意密封過的,車廂内很是燥熱。
打濕的裡衣貼着蕭謹辰的胸脯,裡衣底下的皮膚若隐若現。
蕭謹辰見陸雲姝看得入神,挑眉問道:“還要繼續嗎?”
聞言,陸雲姝回過神來,待看到蕭謹辰玩味地眼神之後,臉立馬漲的通紅,結結巴巴道:“不……不……不用了。”
不過陸雲姝還是很好奇:【真的可以再繼續嗎?】
蕭謹辰瞬間愣在原地,他沒想到陸雲姝竟然想得這麼大膽。
本來他想逗逗陸雲姝的,沒想到倒被陸雲姝給逗弄了,耳根不免有些發燙,但嘴角仍壓不住地上揚。
火爐裡的炭火還在噼裡啪啦地燃燒,感覺更熱了。
“哎呀呀呀,我來的不是時候。”
一絲涼氣進入車廂内,燥熱的氛圍被匆忙趕來的冷廉破壞了。
一大早上剛起來,冷廉連飯都顧不上吃,就忙不疊地趕來查看陸雲姝的傷情。
不想剛掀起簾子,就看着蕭謹辰隻穿着裡衣,一臉羞澀地沖着床榻笑。
冷廉見狀,忙放下簾子扭頭就走。
陸雲姝早就羞紅了一張臉,一聽有人來,更是羞得把頭埋到被子裡不敢見人。
怕被人看出她的春心萌動。
蕭謹辰怕冷廉誤會,忙脫下罩在裡衣外的金絲軟甲放在床榻上,慌亂地穿戴好長衫、罩袍。
出去喊住冷廉:“站住,回來。”
陸雲姝則是好奇地從被子裡彈出腦袋,伸手撫摸金絲軟甲。
溫熱的,上面還帶着蕭謹辰的體溫。
冷廉忙推脫:“來得不巧,我等會再來,等會再來吧。”
可到底還是拗不過蕭謹辰,被蕭謹辰硬拉了過來。
冷廉看到床榻上放的金絲軟甲,神色有些異樣,看了陸雲姝一眼,随即又眼珠一轉,瞥了蕭謹辰一眼,心中已明白了大概,便強忍着笑意。
【會有人無緣無故,不顧生命危險替人擋劍嗎?不會吧。】
陸雲姝此時也開始懷疑自己:【我當時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替蕭謹辰擋劍呢?】
蕭謹辰:我也很想知道。
冷廉:【會有人舍得把護身的金絲軟甲給旁人嗎?不見得吧。】
陸雲姝:【旁人?怎麼能是旁人呢?我可是救命恩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蕭謹辰點點頭:是啊,陸雲姝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金絲軟甲又算得了什麼!
冷廉繼續爆料:【謹辰這件軟甲,當初四王爺看上搶着要,他都不舍得給呢。】
【不單不舍得,還把四王爺狠狠揍了一頓,啧啧啧,要不然四王爺現在也不會這麼恨他呀。】
陸雲姝大吃一驚,扭頭看向蕭謹辰:【你還把四王爺打了?】
蕭謹辰不屑地切了一聲:“蕭顯就是個陰險小人,一不如意就要明搶,還非要從我身上拔下來,我怎麼會讓他如意?”
冷廉被蕭謹辰的突然發生吓了一跳,以為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讪讪笑了一聲,但看到蕭謹辰面無表情,又開始懷疑自己:
【我出聲了嗎?】
【謹辰說話了嗎?】
【我幻聽了?】
陸雲姝瞪大了眼睛看着蕭謹辰:【你怎麼出聲了?】
蕭謹辰無奈撇撇嘴。
【哎呦,差點把正事忘了。】
冷廉出聲道:“陸姑娘,六個時辰到了,你的傷口要換藥了。”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陸雲姝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讓冷廉這個大男人給自己換藥,便要求自己來就行。
冷廉關切道:“你的傷口剛縫合好,不能亂動,免得再把傷口崩開。”
蕭謹辰出言:“那我來吧。”
冷廉扭頭疑惑地看向蕭謹辰:“你?”
【我是男人,難道你就不是男人了嗎?】
陸雲姝忍不住腹诽:【真的不用争,我自己來就行。】
蕭謹辰:“冷先生說的是,不能亂動,要不然傷口就崩開了。”
冷廉則是一臉探究地看向二人。
【這幾日謹辰不是在處理沈文辛貪腐的案子嗎?難道背着我又發生了什麼?】
正推脫拉扯之際,仆從乙帶一名女子進來:
“主子,老奴在附近的莊戶人家裡找來一名願意來照顧陸姑娘的女子。”
蕭謹辰收起眼底的笑意,上下細細打量一番那女子後,才勉強道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