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抱,我快喘不過氣了,剛下台就打聽到你們在化妝間,立刻過來了,夠不夠姐妹?”
燕舒芳和化妝間的其他人熟絡地打起招呼,她是千芳劇團的台柱子,雖然在梅香劇院演出,特别是大型活動經常過來,和劇院的工作人員都十分熟悉,當然,作為劇團的演員,她也會承接劇院外的很多活動和下鄉表演。
“夠意思!沒白養你!”
像是想起什麼,任梨夢迅速恢複了莊重的姿态,她挎着燕舒芳的胳膊,轉頭望向另一側化妝台前的陳曦,“陳曦姐,這是我的好朋友燕芳舒,她是千芳劇團的演員,今天正好也在梅香劇院參加黃梅周展演。”
“你好,我是陳曦,這位也和剛剛的李初月老師一樣,和你從小一起學戲嗎?”
陳曦和燕舒芳打完招呼,望向任梨夢的眼神中帶着些試探,任梨夢現在和燕舒芳之間的氛圍與方才見到李初月截然不同,她有些好奇了。
“對,我們都是一個戲校的,夢夢,你見到初月了?你們好多年沒見了吧?都怪你天天忙着主持,一年到頭都不回來,我們這些小時候的玩伴你都要忘光了吧?”
燕舒芳語氣調侃,淡淡的埋怨也無形解釋着某些疏離,她不清楚李初月和任梨夢之間的事情,隻是這麼多年,她約二人總是約不到一起,不是這個正好有事,就是那個臨時趕場。
總之,她們三人一直聚不到一起,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所謂的有事全是借口。
可無論是任梨夢還是李初月都閉口不談,一再追問任梨夢後,也隻得一句,“大家長大了,沒那麼親密也正常,有些事不能強求”。
道理燕芳舒當然都懂,她也能夠理解大家經常說的階段性友誼,但她心裡仍然很可惜,她們三人從五六歲就一起上戲班,再一起上戲校,闖各種大大小小的比賽,那麼多年的深厚感情也成為階段性的過往,很難不遺憾。
特别任梨夢和李初月,二人年少一起搭檔過許多比賽,即便互相反串也配合默契,怎麼就忽然散了呢?
燕芳舒坐在節目組工作區,望着正在錄制的任梨夢和李初月,心中默默歎氣,她們倆人隔得很遠,完全看不出曾經感情親密,李初月正在左側耐心輕聲教陳曦花旦手勢,任梨夢則在右側和關賀玩着刀槍把子架上的道具。
“梨夢,你雙頭槍耍得可以诶!”
關賀也熟練地玩着手中的長劍道具,輕巧幹脆地耍了一個劍花,他和任梨夢都無需戲院演員教學,說是體驗,更多是懷念,作為曾經的戲曲演員,這些都是他們每日練習的老搭檔。
“行之哥,你也想試試槍嗎?”
注意到正和韓泰學習生角身段的沈行之目光頻頻看過來,關賀熱情地招呼着,沈行之掃了眼旁邊利落耍完槍恢複端莊姿态的任梨夢,輕輕“嗯”了一聲。
“韓老師,我和梨夢教行之哥就行,我倆以前都是戲曲演員,梨夢學的刀馬旦,我是京劇武生,你放心,我們心裡有數!”
韓泰在《桃花扇》飾演年輕有為、風度翩翩的小生,關賀看韓泰的身姿、唱腔,應該主演小生角色,對于武戲估計不精通,鏡頭面前,他也不必難為演員。
“刀馬旦?你和梨夢以前就認識?”
沈行之難得的好奇讓爽朗大方的關賀忽然笑得有些腼腆,他偷偷瞥了眼旁邊的任梨夢,像是想多解釋幾句,又怕唐突佳人。
“應該曾經無數次擦肩而過過。”
關賀最終的回答有些草草,可連一旁“看戲”的韓泰都能看出這句話背後的遺憾,他的目光遊離在關賀和任梨夢身上,又看向身旁狀似無動于衷的沈行之。
他記得這兩周頻頻熱搜的是沈行之和任梨夢?
他本是為上節目提前了解嘉賓,可任梨夢二人八卦傳聞愈演愈烈,韓泰本以為在現場能看到眉來眼去的二位嘉賓,可怎麼男主角......似乎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