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輕笑了幾聲:“不至于不至于。”
文锴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要拍這樣的一部片?”
“總歸什麼題材都要試一試嘛,老是拍科幻,觀衆也會審美疲勞的不是?”那人說,“對了,陶諾有沒有陪着你一起來看?”
文锴嗤笑一聲:“他為什麼要陪我來?”
“為什麼不呢?他不是你的丈夫麼?”
文锴愣住了。
教官,你會怎麼做?
不知為何,文锴突然想起了方徹問他的那個關于“選擇”的問題。
選擇……
文锴深吸了口氣,笑道:“揚,你在說什麼呢?他怎麼會是我的丈夫呢?我跟他又沒有結婚。”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那你……”
文锴一邊走出洗手間,一邊說:“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已經整整十七年沒有主動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了,直到最近才打了一個,還是為了拜托他照顧一下我的學生。”
項鸢鸢看到文锴走了出來,朝他揮了揮手:“文教官,這邊!”
文锴笑着走向三人。
電影院内的上方懸浮着許多全息屏幕,大都是用來宣傳正在影院裡上映的電影,或是一些其他的廣告。
就在這時,其中幾個全息屏幕突然切換成了播放新聞的畫面:“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首都星中心城的最高統帥府突然爆炸,疑似為黃金海盜團襲擊所緻,目前正在确認人員傷亡和财産損失……”
文锴怔在原地。
項鸢鸢擡起頭,看向全息屏幕:“最高統帥府?那裡不是……”
“我們的軍部最高統帥的住所。”方徹說。
這麼說其實并不嚴謹,因為最高統帥府雖是地星為軍部最高統帥安排的住處,但實際上地星并不會強迫最高統帥一定要住最高統帥府。
文锴嘴唇微微顫動:“封語軒……”
“嗯?文文你在說什麼?”電話那頭的人問。
“抱歉,我突然有急事,先挂了。”文锴這才想起他還接着電話,便将其挂掉,然後對三人道,“不好意思,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做,現在必須馬上離開。”
方徹:“您快去吧。”
道别過後,文锴立即轉身離開,一邊狂奔着一邊撥打封語軒的電話。
但是無人接聽。
第二遍,無人接聽。
第三遍……
“接電話啊……”文锴祈求道。
第十遍,仍然無人接聽,文锴幹脆轉而去打施特爾的電話。
這回倒是很快就被接通,施特爾的聲音傳了過來:“文锴上校?”
“封語軒現在是什麼情況?”文锴趕緊問,“黃金海盜團炸了最高統帥府,我打了十遍封語軒的電話他都沒有接!”
施特爾愣了一下,将文锴話語中的信息梳理了一遍,說:“您稍等一下。”
随後,施特爾打開視頻通話功能,隻見封語軒就站在他的身後,正笑着跟一名警察說話。
看到封語軒還活蹦亂跳的,文锴松了口氣。
施特爾關掉視頻通話功能,問:“文锴上校要跟語軒說兩句話嗎?要的話我把終端給他。”
“不,不用了。”文锴拒絕了。
“好吧。”施特爾笑了笑,“對了,您剛才說,黃金海盜團炸了最高統帥府……這是怎麼回事?最近幾天語軒一直和我在外面忙,沒怎麼關注别的事。”
“十幾分鐘前,官方新聞報道了這件事。”文锴回答,“但我急着确認最高統帥的安危,沒有繼續看下去,所以對此也不是很清楚,抱歉,弗裡希曼将軍。需要我現在就去調查并整理出一份資料交給你們嗎?”
“不,這件事的性質可能比較複雜,待我跟語軒商量好了再考慮下一步行動。”施特爾說,“謝謝您告訴我這件事,總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好。”文锴鄭重地答應了,“你們萬事小心。”
施特爾:“您也是,注意安全。”
封語軒見施特爾隻是接了個電話,表情就越來越凝重,在對方挂了電話後,封語軒忍不住走到施特爾身旁,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歪頭碰了碰他的臉頰,打趣道:“怎麼,誰惹我的小将軍不開心了?”
施特爾嚴肅地說:“剛剛文锴打電話來告訴我,最高統帥府被黃金海盜團炸了。”
封語軒眨了眨眼:“就這?”
施特爾:?
施特爾:“什麼叫‘就這’?”
封語軒擡起頭,說:“不就是宿舍被炸了嘛,我去你家睡不行?還是說你不願意收留我?”
施特爾:……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在擔心你。”施特爾無奈地說,“因為這場襲擊極有可能是專門針對你的。”
“那黃金海盜團的那幫人也夠傻逼的,我就一精神病,針對我有什麼用。”封語軒嘲諷道,“對了,那塊銘牌上的指紋的匹配結果出來了。”
施特爾驚訝:“查到是誰了?這麼快。”
“嗯,因為是我們都知道的人。”封語軒點點頭,“那個名字我說出來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畢竟就連我都沒想過會是他。”
“叫什麼?”施特爾問。
封語軒笑了笑,說:“方徹。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方徹,那個劉易斯死掉的養子,方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