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看我弄到了什麼伴手禮!”
随着白發綠眸的男人那獻寶似的動作,一柄閃閃發亮的武器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那是一把看起來尖段有些短的苦無,短苦無。
“建一,短苦無?你确定這真的合适甚爾嗎?”
像是習以為常,宇智波音葉沒有覺得伴侶春野建一給孩子準備武器的行為不合适,她隻是懷疑着短苦無這個選擇。
而将有些狹長的眼型遺傳給甚爾的春野建一則握住了自己愛人的手,自信笑道:
“當然了,甚爾以後的力氣估計比我還大,除了查克拉金屬以外的武器對他而言太容易碎了,短苦無正合适。”
所以我力氣很大?那他抱我的時候還總是表現的那麼輕松。
甚爾不确定他們是心有靈犀,還是說這個白切黑的家夥就是故意的。
但,就算春野建一經常做出讓甚爾嫌煩的行動,比如突然把人抱起,可他的禮物卻讓甚爾很滿意。
甚爾似乎天生喜歡這些武器。
甚至于明明隻是看見了那隻短苦無的模樣,他的腦袋中卻立馬湧現出一波又一波的武器使用經驗和戰鬥技巧。
——這些東西大概是來自于甚爾那還沒回憶起的前世吧。
不過,武器果然還是得試試才知道順不順手吧?
想起每次春野建一出任務回來後自己都要被強行抱很久,那種擁抱帶來的煩躁感又湧上了心頭。
甚爾有些手癢的拿起苦無。
“呵。”
好,就這麼做。
心裡有了報複某人的想法,不、或許應該說他是為了發洩。
甚爾下意識選擇了最佳的發力姿勢,下一秒,他果斷地舉起苦無向春野建一擲去。
“诶,等等等等!”
“甚爾你為什麼要攻擊爸爸啊?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我很強嗎?但是媽媽也很強啊!我們都是上忍中的精英,甚爾你怎麼就盯着我攻擊啊?”
“咚”的一聲,苦無落在了地上,躲開攻擊的春野建一滿臉“真莫名其妙啊”的神情。
看見了某人的表現,甚爾更氣了。
面無表情的磨了磨牙,然後他撿起了苦無再次扔了過去。
2.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年後的秋季。
甚爾已經逐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他也清楚了自己如今年幼的身體根本支撐不起他的任何想法。
木葉村内秋高氣爽,逐漸變黃、變紅的落葉被帶着稻谷香氣的微風吹落,在濕潤的地面上堆積起厚厚一層。
某天,晚飯後。
霞光中,甚爾坐在庭院與走廊的台階上随手投擲出了苦無。
“咻——”
破空聲響起,目标是不遠處趴着睡覺的忍貓。
那是隻綠眼睛黑貓,不算胖,但是看上去就油光水滑的。
這隻貓看着有點眼熟,可甚爾總想不起來它身上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人覺得眼熟。
而甚爾和它的恩怨則要追溯到甚爾發現這貓能分擔春野建一“熊抱”的火力,可這貓扭頭就跑說起。
已經成為甚爾的苦無移動靶很長時間了,面對偷襲,忍貓自如的踩過落葉堆跳上庭院中高大的楓樹枝丫。
忍貓腳步與樹葉摩擦的“沙沙”聲響起,它還沖甚爾翻了個白眼。
也不失望,反正沒成功過,甚爾隻是看着風中搖曳的楓樹葉想到了一件事:
春野建一和音葉最近回家的頻率越來越低了,他們每次回家之間的間隔也越來越長了。
是發生了什麼嗎?
甚爾思索着,他卻很确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證據就是那倆個家夥身上那股血腥味——他們努力掩飾過,最終卻還是會被甚爾天生敏銳的五感捕捉到了。
血腥味,明明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血,但甚爾卻在第一次聞見時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鐵鏽般的味道,有種令人作嘔的腥甜,就像、就像……
就像現在順着風飄來的味道一樣。
等等。
猛得擡頭,幾秒後,甚爾看見一個捂着右手手臂的青年緩緩挪進了院子。
那是個黑發白眸的男人,他純白好似沒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特點,卻也讓人莫名感覺有些危險。
不過此刻,他面色蒼白眼神渙散。
被捂住的右臂一刻不停的往外滲着血,連整個灰白色的和服衣袖都被染上了顯眼的紅。
大概是失血過多導緻的注意力不集中吧,他連近在咫尺的甚爾都沒注意到。
甚爾就這麼警惕地注視着來者,觀察、試探。
直到甚爾故意向旁邊丢了一枚苦無,青年才像受驚一般擡起頭來。
“抱歉,我是來找春野建一前輩的……吓到你了嗎?”
青年提起嘴角,看得出那是勉強露出的微笑。
“你是甚爾君吧,下次給你帶禮物怎麼樣。”
禮物?
經過這段時間春野建一和宇智波音葉每次出任務回來都帶禮物的行為洗禮,甚爾已經不讨厭收到禮物了。
但禮物所代表着的,或者說伴随禮物被傳達的東西還是會讓他感到不爽。
“……啧。”
“先管好你自己吧,别死這了。”
沒什麼表情的擡起手,完全沒被血液和傷口吓到的甚爾給他指了路,目送他朝屋子走去。
而心中,甚爾明白他這些天的猜測終于被印證了:
忍者、忍界……
果然,這是個孩子在學會走路前要先學會握住武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