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
不約而同,甚爾和大蛇丸這樣想着,他們都知道這場戰鬥的關鍵時刻到了!
“甚爾君你是什麼時候學習的提取查克拉,在春野前輩離世前還是宇智波前輩死亡前?”
突然,大蛇丸說道。
在他用話語吸引注意力時,草薙劍瞬間變長,不斷變長的草薙劍越過抵在一起另一把刀刺向甚爾。
“啊。”
聽到這,甚爾笑了。
“大概是從我看懂忍術卷軸開始吧,畢竟提取查克拉什麼的,很簡單。”
身軀沒有移動,手上的力氣沒有一絲一毫松懈,大蛇丸和草薙劍的運動軌迹在甚爾眼中一覽無餘。
所以他隻是微微向左偏頭便差之毫厘的躲過了草薙劍,而他左耳旁的碎發也被利刃切下,飄散空中。
沒有命中的攻擊正是敵人反擊的機會——
突然後退一步,雙方的刀刃分離 ,緊接着甚爾就又猛得向前揮刀。
“溫馨提示,大蛇丸,走路的時候要注意腳下啊!”
這是個幌子!
大蛇丸因為甚爾的後退而被卸力,而當他再次提刀抵擋攻擊時,甚爾反複無常的攻擊卻使他腳下一松。
“砰。”
就像大蛇丸稱贊過的,甚爾會抓住戰鬥中敵人的一切破綻。
迎面而來的是甚爾全力的一拳,大蛇丸就這麼身體後仰,被甚爾從樹上擊落。
樹與樹之間有一段距離的間隔,這次他找不到着力點了。
所以大蛇丸隻能調整姿勢落到了地上,帶着他嘴角的一絲烏青,以及那被激起的滿天灰塵。
——低頭,看着下方堪稱毫發無損的忍者,甚爾很不爽的“啧”出聲,像個毛頭小子。
但開闊的視野也使他想起了另外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大蛇丸追蹤他的時候就是站在這個位置環抱着雙臂。
“難怪你喜歡站在這種地方,視野真好。”
歪頭思考了兩秒怎麼戳人肺管子才疼,甚爾也擡起雙臂抱胸,一隻手提着他帶出來的那把刀。
俯視着大蛇丸,甚爾嘲諷笑道:
“俯視你的感覺不錯,大蛇丸。”
“你呢,現在感覺如何?”
“我?”
“呵呵”的笑了起來,大蛇丸的笑聲從低沉到高昂,笑得越來越大聲。
他說:
“我再沒有感覺那麼好過了,甚爾君。”
“我真的很中意你,你總是這樣、總是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和意外。”
但出乎大蛇丸意料的,甚爾這時卻沒有像先前一般為挑釁而動怒。
他也不再因為自己被小看、被盯上而奮力反抗,像是一夜長大了。
甚爾隻是點了點頭:
“看出來了。”
“什麼?”
明明隻是中了個幻術,大蛇丸卻總覺得甚爾更難懂了,他眼前這個孩子一覺醒來好像就懂得了隐忍以及分寸——
“你放水了。”
也不在乎大蛇丸的表情,如今的甚爾隻是自顧自的數着大蛇丸的不對勁:
“之前,影分身的你隻用了潛影蛇肢一個忍術,而現在是本體的你則同樣隻用了體術。”
夜色已深,甚爾腳下的樹木高大。
再次模仿大蛇丸的動作,腳尖一點,甚爾成功用這具幼小的身體跳到了地面兒而且沒受一點傷。
戰鬥了一整夜,他現在渾身最大的傷口卻是嘴角的疤以及脖頸上那倆個蛇的牙印。
閉眼,睜眼。
血紅色的寫輪眼消失,甚爾幽綠色的雙眸浮現,他再次與大蛇丸金色的蛇瞳在蒼白月光之下對視。
“大蛇丸,你當時已經抓住我了,我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醒過來,但你卻隻是用了個幻術。”
“是你自己做出了給敵人留有一線生機的決定。”
說着,甚爾皺起了眉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你那時在戰鬥中過的話都是真的。”
一字一頓,甚爾沒什麼表情地指出:
“你說你或許不想對我動手,這是真的;你說你想要個完美的實驗體,這也是真的。”
“——是嗎,你知道了什麼,或者說你覺得你明白了什麼。”
一陣風吹過,大蛇丸遮住右眼的長發被吹起。
不再笑卻也沒有攻擊的意圖,他隻是平靜的和甚爾對話着。
“我明白了什麼?”
“不,是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那天葬禮之後自來也說你是不會對木葉的人、啧,他說你不會對同伴動手。”
一切的一切在腦海中串聯成型,甚爾說道:
“自來也恐怕說對了一半。”
“大蛇丸,你還沒對木葉其他人下過手吧。”
明明是個問句,甚爾卻說得無比肯定。
“即使那些人中也有你覺得有實驗價值的個體,但你根本做不到像你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所謂。”
“我是你的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的受害者,因為對你足夠有價值所以你下手了。”
“但也因為你從未這樣做過,你表現得反複無常,态度也反反複複。”
“——因為你在期待有人阻止你。”
“可與此同時,你也的确在期待着再也沒人可以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