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關注被砸的生疼的屁股,劉影鶴就一把抓住趙宗威的胳膊,驚恐失色:“我手腕好像骨折了。”
趙宗威把劉影鶴右手拉上肩膀,冷靜扶着身邊人站穩,确認雙腿并無大礙後,踉踉跄跄的幫着劉影鶴把潮了不少褲子穿好扶回寝室。
等到室友把他沾滿泡沫水的衣服換掉,趙宗威也把宿管叫來了。
“太晚了,來不及找班主任了,你先給家長打電話。”宿管在處理這種事上表現的異常冷靜,沒幾下便将劉影鶴安頓差不多了。
“你媽媽應該很快就來了。”,宿管仔細看了下劉影鶴的傷勢:“很疼嗎?”
劉影鶴:“還好,應該可以堅持。”
宿管盯着劉影鶴的手腕,猶豫着要不要先打120。
“你這個像扭傷之類的,應該沒有骨折,這麼晚了,在學校也不好打120。”
“我等會我媽吧。”劉影鶴也不想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
宿管再三确認沒大礙後,便嘗試聯系班主任去了。
現在整個宿舍隻剩下劉影鶴和他的室友以及趙宗威了。
或許是覺着自己有些突兀,趙宗威有些遲疑的開口,“要不收拾下東西?”
劉影鶴一擺手:“沒多大事,我估計不要多久就回來了。”
見提議被回絕,趙宗威有些尴尬,一時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幫我紮下頭發。”劉影鶴擡起頭。
三個一直沒說話的室友,幾乎同一時間看向兩人。
“看什麼。”劉影鶴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趙宗威不确定扭頭:“紮頭發...?”
什麼鬼,大男生沒事紮什麼頭發,劉影鶴啥時候那麼精緻了。
“我現在又沒法紮。”劉影鶴示意手腕:“頭發潮烘烘的,” 擡了擡下巴,指向桌上的黑色橡皮筋:“稍微紮下就好。”
說完就像個小孩似的端正的坐好。
趙宗威手指有些僵硬的撫上劉影鶴發尾,指尖輕輕的把發絲捋在一起,紮出一個小揪揪。
-----------
“劉影鶴怎麼了?骨折了?”,範骁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張許丞無奈歎氣:“聽起來是這樣的。”
昨天大家都好好的,誰知道意外來的猝不及防。
範骁:“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啊...炸串他還能吃不。”
沒了劉影鶴,課間就顯得無比無聊。
“那個租房,時間能确定不?我好提前收拾。”範骁試着找話題。
“下周吧。”
----------
不過這種無聊的課間沒持續多久,下午劉影鶴就拖着個打石膏的手臂回來了。
“還好是骨裂,不太影響。”張許丞端詳着劉影鶴手臂說着。
“是啊。”劉影鶴應聲:“剛好不影響吃炸串。”
果然此人腦子裡并不擔心學習。
“诶诶。”範骁突然湊近:“聽說,你還讓趙宗威給你紮了個頭發?”
劉影鶴看着範骁一副八卦樣無語,微微抿了下唇:“不是,你們怎麼都那麼驚訝,不就幫了個忙嗎?”
範骁裝作無辜:“我可沒說趙宗威幫你奇怪,隻是好奇你也會紮頭發而已啊。”
“還是說你看重的是...”
“打住打住!”察覺到自己被套話的劉影鶴已經不想聽範骁說話了。
“嘶,怎麼臉紅了...”,範骁摩挲下巴,精準捕捉了劉影鶴的心思。
“好了好了。”張許丞打着圓場:“你不是說自己不八卦嗎?”
“這也算八卦啊。”範骁聲音越來越小,不過有瓜不吃白不吃。
“算”張許丞無情打斷,轉頭看向劉影鶴:“保護好手腕吧,别到時候吃個炸串都礙事。”
“才不會。”劉影鶴低頭盯着石膏喃喃。
很快劉影鶴就不用擔心石膏礙不礙事了,突如其來的數學考試更值得擔心。
數學老師冰涼的聲音,講台上厚厚一沓試卷。瞬間給劉影鶴澆了個透心涼。
一想到自己解題解不出來的慘狀劉影鶴就忍不住嚎,拿到卷子後更是絕望。
兩個小時抓耳撓腮的過完了。
交卷後劉影鶴洩氣般的往後一靠,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闆,長長的歎了口氣。
範骁:“腦細胞燒幹了?”
劉影鶴大腦隐隐作痛,閉眼點頭:“怎麼還沒到周六啊。我現在渾身疼,走不動道。”
“劉影鶴”同學在後面喊:“趙宗威找你。”
結果就是劉影鶴在張許丞範骁的注視下,活蹦亂跳的就去找趙宗威了。
趙宗威:“怎麼樣,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