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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局解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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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破局解臣(五)

眼前出現一座雕花四壁的樓閣,白雪紛紛落下屋檐,風鈴早已被冰雪覆上了一層層的冰霜。雖然四下白茫,但此下此樓卻如此人煙錯錯。

陳應闌見不遠處的韓轲翻身下馬,自己也不問什麼,亦然翻身下馬。存中立刻小跑走上來,命官差牽着馬放入馬倉,而後護好一把傘,放于韓轲手中。

“韓大人!”存中問候着,“花滿樓已經為您擺好了包廂,現在可以進去了!”

韓轲将傘遞給了陳應闌手中,随後朝存中擺擺手,開口道:“讓花滿樓迎客。”

存中立刻命令官差跑回樓裡,喊着韓轲口中的“花滿樓”。

陳應闌朝韓轲道了聲謝,便正要撐開傘,卻被韓轲輕輕地握住了手腕,制止了這一個舉動。他疑惑地望向韓轲,韓轲卻勾勾唇,一臉壞笑道:“怎麼?本官隻帶了一把傘,為何不能一起撐着傘俯足于雪中?這漫天雪景獨好,若是沒你陪襯,那豈不是遺憾?”

陳應闌隻是抿抿嘴,淡然地瞥了一眼韓轲,随後便撐開了傘。是把素色的傘,他舉着傘把,慢步到韓轲身旁,将韓轲罩于傘下。

“現在,”韓轲頓了頓,将傘把從陳應闌手中奪過,随後低頭看向陳應闌,這才扯開嘴角,玩味地說,“本官不遺憾了。”

晏都的大雪幾乎每年都有,年年不絕,樓外映着結了冰的江水湖泊,周圍栽着幾片梅花,火紅色的斑斑點點,落于這滿天白色中,可是鮮豔無比。

沒一會兒,樓門處一陣騷動,緊接着一行侍女簇擁着一位女子,走了出來。女子身着單薄短衣和絨褲皮靴,頭發随意從頭後紮起來,看樣子應當是急急忙忙趕出來,忘了穿皮襖大衣罷了。和那些侍女不一樣的是,這位女子的身上從不沾染胭脂水粉,如此單純看似一塵不染,其實身心早已涉世深絕。

和韓轲對視一眼,那女子笑道:“歡迎你們二位大駕光臨于曲仙樓,我是這樓的老闆,花滿樓。”

而後,花滿樓将目光從韓轲轉眼轉向了和韓轲并肩站立的陳應闌,微微彎起眼睛,打趣道:“呦!韓刑官這是換口味了?”

存中立刻拔刀,對花滿樓提醒道:“麻煩花老闆有點對刑官的尊敬!”

“我可記得韓刑官以前可是經常帶小女生來曲仙樓裡喝酒吃飯,然後再找我租一間極好的包廂,共度春宵呢——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花滿樓。”韓轲低沉地看向花滿樓,而後不屑一顧地道,“這兒曲仙樓可是人們吃飯喝酒吃茶的地方,又不是像金鳳院那種胭脂水粉衣衫之地,再說本官年少義氣,帶着那些小女生來,也隻是談論一些事情,花老闆這是多慮了,自己思想龌龊,就不要沾染旁人的青白。”

“你自己做沒做隻有你自己知道了,老闆我可是為人清廉、光明磊落,從不做虧心事兒。”花滿樓淡淡道,随後領着他們來到了樓上的包廂中。

在走上樓的路途中,各路客官都盯着來時的兩個人,他們身着錦衣華服,走路又氣勢抖擻。

“哇,這是誰啊?穿這麼金貴,來曲仙樓不怕髒了衣服?”

“噓!你可别亂說,你看他們旁邊跟着的那個人,他的刀都開始作響了,你要再說下去,命都沒了。”

“這不是晏都的東廠刑官兼指揮使韓子安嗎?”

“就那個揮金如土的纨绔官員?”

“貪财好色、揮金如土、貪生怕死,呵,上次還帶個憐香惜玉的姑娘來曲仙樓就直奔二樓包廂,過了好幾個時辰才出來。要我說我看着北明要被這些貪官作廢喽!”

對于這些,陳應闌自然心懷芥蒂,但轉念一想,韓轲就算再如他們所說“貪财好色、揮金如土、貪生怕死”,那也不會對他做什麼事情,畢竟他們互相探路身份的時候,還是自己在冷泉處,在溫熱的泉水中發呆的時候。

進了包廂,韓轲讓存中去門外站崗,自己關上了包廂的門,而後對陳應闌,道:“這都是晏都曲仙樓特色菜,醬魚和桂花羹很絕,”他将米飯和醬魚擺到了陳應闌面前,“你那麼瘦小,想必是五年來沒吃過什麼絕美佳肴,今兒就先讓你吃個夠。”

陳應闌用筷子夾了一點醬魚,在挖了一口米飯,一口氣悶進嘴中,更是想起四溢,魚肉的滑嫩配上醬汁的鹹香,微微帶了一點麻辣,和米飯一搭配簡直是人間天堂!

而一旁的韓轲卻一口沒動,隻是隻手撐着腦袋,看着陳應闌的吃相,末了還從桌子上遞了紙巾,放到了陳應闌手中,擦了擦嘴。

“你不吃點嗎?”陳應闌卻見韓轲的筷子飯碗都空空如也,呈現嶄新的狀态,他不免詢問道。

韓轲輕笑道:“看你吃我就飽了。”話鋒一轉,“你不問問他們那些客官包括花滿樓為何那樣看我?”

陳應闌放下碗筷,桌子上那些特色菜基本已經吃了半差不差了。

望向韓轲的眼眸卻清澈見底,仿佛從未有什麼五年前的叛亂,他還是那個曾經揮斥朝廷的禦史大夫——陳驚澤。

在韓轲眼中,此時的陳應闌值得兩個字“幹淨”。是經曆千帆卻不忘本心的“幹淨”,與朝野百官不同、與金鳳院的胭脂水粉同樣不同,他不需要用财産萬貫勾勒,不需要用金玉珠寶粉飾,便能窺見千山。

“我并不是很關心這個,人的欲望常有,難道不是嗎?”陳應闌反問道。

“哈哈哈哈......”韓轲突然捧腹大笑,而後說道,“存中!”

門外的存中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韓轲又叫了一聲:“存中!”

又是沒有聲音,韓轲長籲一口氣,随後立刻拿着繡春刀破門而出,結果在一樓的廳堂處發現了存中。

存中正拿着彎刀和一個蒙面小厮混戰,一旁的花滿樓也拿着做飯用的菜刀,打折了另一位蒙面小厮的腿。

“住手!”韓轲走下樓梯,閑庭信步地走到了一樓的廳堂處,胡亂地推開了衆多圍觀、看熱鬧的客官,來到了存中的身旁,将他手中的彎刀放于刀鞘之中,這才微蹙着眉頭問道:“存中,不是叫你管好包廂嗎?怎麼和這蒙面小厮混上了?”

存中哆哆嗦嗦地朝韓轲抱拳躬身,膽怯地道:“那幫小厮從廳堂進來,說要找韓......韓大人算賬,小的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韓大人和謝兄,所以......原諒小的自作主張和那幫小厮混戰。”

“找本官算賬?”

韓轲的聲音低了下去,整個人多了幾分威嚴,随後他舉起繡春刀挑起一位小厮的臉,用刀尖他的扯下的面紗,很快便認出了這是東廠的人。

“怎麼?是魏德賢那個狗東西帶你蜚薄了,來找本官說道說道?是嫌本官的權勢比那個老狗大?”

韓轲惡狠狠地揉捏着小厮胡子拉碴的小颔,随後擡起繡春刀,手起刀落間,就砍掉了那位小厮的頭顱。

另一位蒙面小厮早就吓壞了膽,他立馬蜷縮在桌子一角,瘋狂地搖着頭,表情乞求哀怨。蒙面小厮無助地看向韓轲,韓轲正要提起手中的繡春刀,卻被陳應闌攔住。

“韓大人,這個人還是手下留情,看似有用。”陳應闌說完,便将韓轲手中的繡春刀放回了刀鞘裡。

陳應闌走上前,将蒙面小厮拉起來,扯下他的面紗,露出了一雙眉眼,提不上絕美俊俏,多的是伶牙利爪,他的臉頰處有一道很長很長的疤痕,但早已結了痂。

“存中。”陳應闌擡起頭,望向不遠處站着的存中,詢問道,“能否給他幾兩銀子,說是我們韓衙收買了小厮的人情,定會待他不薄。”

存中似乎也覺得陳應闌這番話說的不無道理,于是他懇求似地看着一旁正抱胸而立的韓轲,說道:“韓大人,小的也覺得謝兄這番話說的有道理。”

韓轲卻擡眼一瞥陳應闌,又看了一眼小厮,安靜地思索了一會兒,便擡手一揮,一隻麻包就扔到了小厮的手中。

“存中,看好他,并替本官查查他的底細,已經為何我的賬,需要一個無名小厮來算。”他一揮衣袖,就攥起了陳應闌的手,朝花滿樓歉意地笑了笑,“今日是本官招待不周,有辱衙門,實屬歉意,還請花老闆将此事翻篇走過,切莫傳出。”

“驚澤,”他俯下身,貼近陳應闌的耳畔,說道,“上樓吃飯。”

安置好了存中和小厮,二人重回包廂處,花滿樓也命令官差将廳堂的雜亂和血迹清理幹淨,但奈何鬧出這一出戲,雖然答應過韓轲不将此事傳出去,可是那些客官可不領封口費,能說的八卦自然會說,沒過幾天就會傳到十裡街外。

花滿樓歎了口氣,想着今日的生意肯定做不成了,便在桌子前數落着算盤,數着賬單,這時,樓門打開,一個人戴着烏紗帽的官員,扔給花滿樓一些金葉子,說道:“我家大老爺今日前去遠路,你讓官差準備些飯菜,不必精緻,剩飯也行。咱家行路匆忙,錢是不用找了。”

她給廚房傳令後,廚房一看“剩飯也行”便将中午剩下來的飯菜打到食盒裡,遞給了官員手中。

花滿樓好奇地詢問道:“敢問幾位官老爺要前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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