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麼幫你呢?”女人沒回應她的問題,聲音好像也沾染了幾分熱氣。
幫我?
歡喜的眼睛眨了眨,淚珠就滾下來。
“随安,親親我。”
“以前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會親我,第二天就會好的。”
她被熱氣熏暈的腦袋裡隻想到這一個辦法,神智都失了幾分。
随安的呼吸近乎停止,她看着歡喜昂起頭,粉嫩的唇上水光晃眼。
她俯身,靠得很近。
以後不能再讓她碰酒了,随安心想。
下一秒,腦海裡隻餘下一個想法。
這酒——
真的是甜的。
“唔。”
吻起的時候艱難無比,深吻的時候卻留戀萬分。
随安的理智防線徹底崩潰,她受不了歡喜坐在床上,衣衫半褪,哭着讓自己親她。
她的吻是充滿進攻性的,正如她骨子裡紮根的冷漠和獨占欲,手指掌控住歡喜的腳腕,一點點地順着嫩滑的皮膚往上攀去。
歡喜被迫承接随安的吻。
她被親的呼吸都費力,唇角傾瀉而出的水漬,又被女人更深地吮吸掉。
随安的手幾乎要靠近那處,她想她知道自己能哄騙着歡喜打開腿,可她的動作還是停住了。
她緩緩退開,眼神卻緊緊鎖着歡喜的眼睛。
她不能這樣,乘人之危。
歡喜幾乎被親暈了,被放開後還有些緩不過勁來,她迷糊地看着随安,反倒有些生氣。
“你親錯了!”
“你為什麼親我嘴巴?”
随安怔了一瞬,又聽到她說:“但我原諒你了,你要親額頭才對,媽媽都是親我的額頭的。”
女人無奈地笑了下,她搖搖頭,看着身下的人,湊過去,在額頭上十分虔誠的親吻了一下。
“好吧。”
“寶寶,快點好起來。”情欲随着她無奈的笑被壓下去,她不再顧及自己瘋狂的心跳,理智重新回來。
随安知道,她這樣的病人,不能擁有這樣單純又可愛的歡喜,
女人的手徹底地從歡喜的身上移開,她把人抱起來,想送到浴室。
可下一秒,她停在原地。
歡喜在親她。
不得章法,隻會學着随安的樣子,卻學不到半分皮毛,輕輕地舔舐随安的唇,又細細地咬。
“不是說,親錯了嗎?”随安重新往浴室的方向走,她低聲問。
歡喜很認真地擡眸,眼睛清澈幹淨,她吐了吐舌頭,軟聲喊随安的名字。
“随安,随安,你再親親吧。”
“剛剛很舒服。”
随安幾乎要被她這樣直白又天真的話語折磨到發瘋。
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碰酒了,随安再一次想。
她沒有動靜,有人就不開心了。
歡喜擡起頭看她,眼睛瞬間蓄滿淚水,滾落下來,委屈極了。
“随安,随安,你怎麼不親我?”
随安輕歎一口氣,湊過去,柔聲道:“要乖才會親你。”
乖?
歡喜的眼睛疑惑地轉了一圈,她很驕傲地開口:“那歡喜最乖。”
“如果你乖乖地在水裡待一會,我就親你。”
歡喜疑惑地看向放滿水地浴缸,點點頭,掙紮着要下來。
“别動。”随安的聲音沉下來,垂眸卻對上那雙流着淚的眼睛。
“我怕你摔了。”她放柔了語氣。
随安把人放到浴缸裡後,歡喜就扭過頭不理她了。
沉默的僵持之下,她垂眸不敢去看,她的手指摩挲着,在忍耐。
第一次,她厭惡安靜。
但下一秒,她的唇染上濕漉漉的水汽。
“随安,随安。”歡喜的聲音像是在随安的心上撓了一下。
“雖然你不親我,但我還是喜歡你。”她輕哼一聲,眼睛笑彎起來。
“唔。”
她被女人吻住。
原諒我的沖動,歡喜。
這有限的生命裡,我會給你最好的。
随安的吻更加深了,幾乎要掠奪掉歡喜口腔裡的空氣。
歡喜看着那雙眼睛,很冷,卻明明白白地顯露着自己的影子。
她笑得更開了。
屋外春光滿地,屋内呼吸纏綿。
在浴缸裡泡了一會,歡喜難受的情緒散去些,開始感到困,她的眼皮眨巴眨巴的,衣服徹底浸濕,眼睛閉上,往水裡滑。
終于安穩些,随安的心也松了幾分。
她把人從浴缸裡抱出來,衣服換掉,送到床上睡覺。
聽到歡喜均勻的呼吸聲,她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
她湊過去,在睡美人的唇上輕柔地落下一吻。
随安無比期待明天,她猜想着歡喜的反應,但已經邁出這一步,她不會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