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現在要給陸甯甯準備禮物去。
挑選許久,厲謹苦于沒有想法,走出商場在商業街上漫步,看見那些蘇繡鋪子,終于有了些想法。
送什麼禮物不重要,厲家不缺錢,厲謹隻是要用禮物敲開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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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陸甯甯的生日宴和厲司臻的賽車邀請賽是同一天。
厲謹答應了厲司臻的邀請,和他一起跑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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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山國際賽道。
厲司臻百無聊賴地抱着頭盔,和其他富家子弟一起閑聊,等着厲謹來。
有人就愛打聽,“四少,你在家怎麼稱呼厲先生啊?”
厲司臻挑着眉頭,給了他一拳:“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低他一頭?該怎麼叫還怎麼叫。”
“叫厲先生?”
“放屁!”厲司臻道,“他是我五弟,我就叫他五弟。”
其他人趕緊打圓場,“都怪你爸,厲氏集團這麼大的家業就都給了厲謹,讓你們兄弟四個怎麼想?”
厲司臻心說我他媽還想知道我爸怎麼想的,“一會兒就讓你們看看,我五弟怎麼輸的一敗塗地的。”
今天來參賽的人大多數都是厲司臻的哥們兒朋友,他們對厲謹的好奇心很強烈,纏着厲司臻問了很久,“厲先生真像他們說的那麼漂亮?”
厲司臻臉都快黑了,他能诋毀别的,這一條不能,“……别他媽瞎問了,我五弟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厲雲嶂已經在一旁看了好幾次表,厲司臻冷笑着拍拍他的肩,很是無所謂,“三哥,别緊張,金馬山不好開,五弟又不是職業賽車手,不敢來,我不怪他。”
厲雲嶂幹笑着說:“他會來的,他在國外玩過賽車,有經驗,可能路上耽擱了吧。”
厲司臻輕蔑地搖搖頭,沒反駁厲雲嶂。
厲謹不來正好,省的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就要命喪金馬山,到時候家裡人又怪他這老四不懂得“兄友弟恭”。
但萬一厲謹真就這麼死了……他們也該高興才是吧?
厲司臻這麼想着,卻有點遺憾,他還真想見識一下厲謹的車技,還有就是,想在朋友面前顯擺厲謹那張臉,聽這高高在上的人當着大家的面叫他“四哥”,估計也是挺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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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金馬山。
厲謹心緒難平,手熟練地擺動方向盤,慢慢跟随車流往裡進。
這熟悉的路線他閉着眼睛都會走,可是,瀕死的感覺也猶在眼前。
金馬山一共65圈賽道,前世的厲謹隻開了59圈。
最後6圈賽道,厲謹的賽車變速箱固定在了6檔,厲謹察覺到的那一瞬間,冷汗浸了他一身。
這種概率小之又小,車危險到路旁的樹比車手還容易受傷,車極其容易滑落路面,不受控制,翻滾到崖底。
這裡面有個大坑,如果車是卡在1擋,厲謹就隻能退賽了;卡在6擋,意味着一旦發動機轉速過低,車就很難再起步,會導緻拖擋熄火,車手就可以直接退賽了。
這種情況下,車手想赢的話就必須保持轉速,要全神貫注,哪怕最後體力耗盡,肌肉酸痛,壓力巨大導緻短時間内難以振作,也不能輕易放棄,否則會車毀人亡。
當時的厲謹很惜命,不敢硬着頭皮開,選擇了拖檔熄火,也因為這個插曲,厲司臻在第3位不斷超車到了第一位,用車技折服了所有人,晚間吃飯對他冷嘲熱諷。
也就是這一晚,厲仲淮帶着家裡人去會所娛樂,就在大嫂的隔壁和小情人偷情,那小情人是周辛墨戲園子裡的小花旦,今年才19,還因此懷孕了。
厲謹第二天才從周辛墨那知道,氣得摔了一桌子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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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若無其事地把車停在停車場。
阿諾真的給他找來一個領航員,叫肯,肯告訴他,這輛法拉利改裝的車安全性奇佳,隻會為他增光添彩,厲謹聽着,知道肯比前世那位領航員膽大心細,他需要這樣一個人幫他。
厲謹想赢厲司臻,其實很難。
厲司臻開車夠猛,而且動作幹脆利落,基本不放油門,把賽車當卡丁車一樣開,一拼到底,想要赢他,不豁出去不行。
厲謹說:“肯,我好久沒開賽車了,手都生了。”
肯懷疑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麼,“……what!”
遠處,裁判員一揮旗子,意味着比賽要開始了。
“倒數了,”厲謹看了眼車載攝像頭,正常,死亡前瞬會被記錄,才平靜地說,“坐好。”
肯拿起路書,莫名其妙看了眼這位黑色賽車服的蒼白男人,他身上冷冽的氣息有種不要命的沉寂霜冷。
不會出事吧?肯拼命晃晃頭,不會的,怎麼就能那麼倒黴?
16秒挂上6檔,變速箱的聲音如沙漠響鈴漸漸聲起。
厲謹全神貫注,事實上他的精神是很放松的。
“彎道漸緩……彎道非常長……彎道漸緩,緊接,右6彎道。”
拉力賽車的序列波特有的嘯叫聲好似山谷裡吹過的風。
肯第一次和厲謹合作就很成功,頓時覺得自己拿的不是路書,而是飛行手冊!
“70米直線後有路面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