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讓他們進來了。
全靠工藤新一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工藤新一好說歹說半天,這才同意。
“警官,你相信我,上次那個水族館案件你知道吧,也是我破的。”
“是嗎?”松田陣平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淺川神司身上,“那他呢?也是偵探?”
每次遇到屍體,最先被味道刺激得跑出去的淺川神司心虛地盯着地闆。
工藤新一:“他是我的助手。”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讨厭案件的淺川神司今天這麼積極,但作為朋友他還樂意幫對方這個忙。
淺川神司感動得淚流滿面,工藤你真的我哭死。
至于他今天為什麼想留下來,原因很簡單。
屍體的味道太重了,他需要靠在卷毛警官身邊回血。
“沒錯,我是他的助手。”淺川神司悄悄地向對方靠近。
——
事情的經過松田陣平已經拼湊了七七八八,現在嫌疑人有三位,一名是這次話劇主角田中杏子,一位是田中杏子的助手雨山明,還有一位是話劇團的團長,高橋翔。
死者與以上三人均有過節,曾為了強迫田中杏子和他談戀愛,威脅雨山明和田中杏子分手。
兩人是戀人,壓迫下殺人不是沒有可能。
至于高橋翔,松田陣平看向他殘缺的小拇指,對方左手的小拇指因為一場事故斷裂,而造成這場事故的正是死者。
死者死亡時間是中午十一點三十到十二點,也就是說在這群高中生進劇院之前,死者已經死了。
發現時間則是在下午一點,很顯然工作間不是案發現場。
不然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屍體。
但拖拽一具屍體過于顯眼,死者腦後存在撞擊傷,傷口狀況是死後産生,手肘和背部也有少量傷口。
應該是從高處落下産生。
三人一同擡頭,看向頭頂的通風管道。
“看來你們也發現了?”松田陣平有些意外。
他其實沒把新聞的報告當真,沒想到面前兩個高中生真有兩下子。
工藤新一:“也隻能在上面了。”
不過淺川這家夥,不是說自己壓根不會推理嗎?
怎麼反應得這麼快。
全程靠嗅覺的淺川神司:工藤,你不明白這是種族天賦。
殘留的血腥味像一道細細的線,指引着他擡頭向上看。
松田陣平打開通風口果然看到了殘留的血迹。
兇手膽子還真大,居然把屍體預先藏到通風口,不過為什麼?
第一案發現場又是哪裡?
松田陣平和工藤新一同時陷入沉思。
唯有淺川神司彎着腰開始四處聞。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你助手嗅覺應該很靈敏。”
工藤新一尴尬地點點頭,有時候淺川的嗅覺的确敏銳得可以,甚至能通過氣味判斷他和小蘭一起去過哪條街道。
但能不能别閉着眼睛亂聞一通啊,看着好奇怪。
工藤新一捂住臉。
“找到了。”淺川神司從後台的梳妝台前拿出一瓶水,“上面有很淡的苦杏仁味。”
真的假的,聞出來了?
松田陣平不可思議地看向淺川神司,這小子是狗鼻子嗎?
他接過那瓶水聞了聞什麼也沒聞到。
淺川神司解釋道:“不是水裡面有毒,是瓶身,應該是有人觸碰了毒藥後,摸過這個礦泉水瓶。”
這更離譜了吧!
工藤新一和松田陣平一同望向淺川神司,滿臉的不信任。
喂喂,淺川你真的沒開玩笑嗎?這怎麼可能聞得出來啊。
淺川神司知道他們不會相信,提議道:“可以去化驗。”
見他信誓旦旦,松田陣平也隻好選擇相信。
“如果真有藥物殘留,拿過這杯水的人就是兇手,隻是……”
工藤新一補充道:“隻是應該不止一個人拿過。”
水杯放在化妝鏡子前,在場的要化妝的人那麼多,拿化妝用品的時候,人會下意識翻找,因此水瓶放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可能性很小。
化驗結果很快出來,還真被淺川神司說中了,瓶身上真的有殘留的氫化物,至于指紋那可就多了。
不僅有兇手的,三位犯罪嫌疑人的也赫然在上。
松田陣平這下心服口服,他望向淺川神司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新星冉冉升起。
想起對方當時偷偷跟自己說的話,他問道:“你當時在田中小姐身上聞到藥味和這個一樣?”
淺川神司搖搖頭,“不是,田中小姐身上味道隻是普通感冒藥的氣味。”
屍體發現的突然,再加上死者是氫化物中毒,所以很容易懷疑身上散發着藥味的田中杏子身上。
工藤新一和松田陣平一同陷入沉思。
“警官,案子什麼時候才能破完?”三人中暴脾氣的高橋翔最先按耐不住,“我們可以走了嗎?”
松田陣平:“在案件查清楚前,你們不能走。”
松田陣平有種預感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走了,這個案子破不了。
“我又不是兇手。”高橋翔不耐煩地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我現在就要走。”
松田陣平擋在對方面前,表情很冷,他本來張得就兇,冷下臉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我說了,不能走。”
淺川神司捂着鼻子,隐隐感覺哪裡不對。
先不說第一案發現場,但兇手把屍體藏到通風管道這一行為,從抱起一個成年男性的身體到舉起這個過程,需要足夠強大的力氣。
田中杏子小姐不可能,至于對方的男朋友雨山明……
淺川神司回頭看着身材瘦小,時不時還咳嗽的雨山明,感覺不太可能。
單從這麼看,身材高大的高橋翔似乎更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