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小心點别跟他倆撞上吧。
“我看看。”松田陣平抽走淺川神司的手機,他掃了幾眼,得出結論,“幾個零件松動了,家裡有工具箱嗎?”
“有。”淺川神司點頭,見松田陣平的架勢,他趕忙去拿工具。
淺川神司常年獨居,家裡工具很齊全,以備不時之需。
他和柯南坐在沙發上,看着松田陣平輕而易舉地打開手機後蓋,一頓搗鼓,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十分靈巧,但沒一會兒,淺川神司注意到,對方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抖動幅度不大,但這種精細活要的就是一個手穩。
稍微顫抖都會造成太大的失誤。
松田陣平輕啧出聲,強行壓制着抖動的手,将最後一顆小螺絲裝好,“後蓋你可以去換一個,現在應該能正常開機。”
他把手機遞給淺川神司,活動着手腕,淺川神司想起對方手心的那道疤痕,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松田警官,萩原警官說過,你以前是爆破處的……”
“是。”
“你轉到搜查一課,是因為……是因為手傷嗎?”淺川神司小心翼翼道:“我看你剛才……”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這跟戳人傷疤有什麼區别。
他有點後悔了。
柯南也注意到了松田陣平的手不對勁,但他之前不知道對方曾經在爆破處任職。
手傷,對一名經常和炸彈打交道的警察來說,是緻命的。
拆炸彈可不是像電影裡演得那樣,給你幾條線選擇,不同的炸彈特質不用,輕微的抖動都會導緻炸彈爆炸。
從松田陣平方才動作不難看出,對方的手傷很重。
“你說我的手?”松田陣平倒是毫不在意,對他來說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必要緬懷于過去,他當然會覺得可惜,但絕不會敏感到不讓人提的地步。
“差不多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我的手是在進入搜查一課後受傷的。”松田陣平甚至有心情告訴他們具體緣由,“因為一次爆炸,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松田陣平放松地靠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邊緣,整個人很放松,沒有因為話題的緣故,而變得嚴肅,他表情輕松的簡直像是在講别人的故事,“正面爆炸,炸彈距離我可能隻有半米,奇迹的是我還活着。”
他舉起手,“甚至除了手以外,我沒有任何地方留下殘疾。”
實際上就連手傷也并不嚴重,日常生活沒有絲毫問題,按着金毛滾蛋打都不會覺得疼痛。
除了那些精細的器械活,他的手可以說和常人沒區别。
半米正面爆炸隻是傷了手???
柯南瞪大了眼睛,這不正常吧。
“炸彈威力很小嗎?”他一時忘了身份,脫口而出。
好在目前沒人注意他。
“威力很大。”松田陣平想了想,“大概能炸毀一棟房子。”
這已經不能用奇迹來證明了吧。
柯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以我說了,用不着這麼小心翼翼。”松田陣平看着淺川神司,“我能夠活着,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了。”
在治療過程中,他都沒受多少罪,爆炸讓他昏迷了半年,等他醒了身上的皮外傷全好了,身體沒有任何疼痛。
簡直就像是,神明眷顧。
松田陣平不信神,但從醫院清醒的那刻,他生平第一次,認為這個世界或許真的有神明存在。
否則太不科學了。
他沒死,沒癱瘓,活蹦亂跳的。
簡直是醫學史上的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