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青夷說了些什麼?”秦恂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
謝微今都不由得一怔。
秦恂竟然問的是沈青夷。
有點意思。
“我對沈道友說了什麼?”謝微今輕笑,随後玩味地看着秦恂,“就算有,那跟秦道友有什麼關系呢?”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的确變得好玩兒了。
明明秦恂一直在沈存玉身邊,卻為了沈青夷來問他。
雖然莫名其妙了些。
莫非,還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自從青夷找過你之後,”秦恂冷聲皺眉,“就基本不再出自己的屋子。”
“你到底對青夷說了什麼?”秦恂再次固執發問。
謝微今聽了,若有所思。
想來是他将修行功法給了沈青夷,沈青夷一心修煉的緣故。
不過……
“你的立場,有資格來問我嗎?”謝微今支頤着,看着秦恂的目光,令秦恂不由得回避。
很快,秦恂反應過來,微微皺眉。
“青夷和存玉關系是不好,可是我也很擔心青夷。這和立場沒什麼關系。”秦恂道。
“這樣啊,”謝微今輕笑,“那你不是問沈青夷本人更好嗎?”
謝微今聲音放輕:“還是……你不敢。”
“商節!”秦恂怒聲。
“你的聲音太大了,”謝微今沉了聲音,“我不喜歡。”
手中的折扇打開,秦恂頓時警惕起來。
謝微今見狀,卻是唇盼抵着扇子笑起來了。
秦恂不知道謝微今在搞什麼名堂,緊繃的身體卻不曾松懈。
明明自己已經是築基中後期,眼前之人不過才練氣,最多扇子厲害了些。
可是,他無法放松。
秦恂面容凝重。
或許眼前之人隻是僞裝?可是能隐瞞住宗門的長老嗎?秦恂思考着。
“還有一位客人到了。”謝微今輕聲。
此刻,房門大開。
秦恂望了一眼,錯愕:“趙師弟?”
趙園勵此刻蒙着面,站在房間門口,門突然打開,令他停頓在原地。
秦恂和趙園勵算是熟悉,蒙着面也能從身形判斷出來人,脫口而出。
趙園勵也是驚訝的:“秦師兄?”
謝微今坐在椅子上,反而是最悠閑的那個。
他瞧着師兄弟會面的場景,鼓了鼓掌,誇贊:“師兄弟會面,當真令人感動不已。”
趙園勵走進屋子裡,目光陰沉。
“秦師兄是來做什麼的?”趙園勵問。
秦恂沉默不答。
趙園勵突然嗤笑一聲:“秦師兄想來也是為沈師弟報仇來的,竟然和我撞上了。”
“不如秦師兄和我配合一番。”趙園勵望着秦恂。
謝微今眸光微閃。
今天當真是一出好戲。
秦恂任由趙園勵誤會,沒說出他是為了沈青夷而來。
趙園勵瞧着秦恂不動聲色的颔首,目光轉移。
他敢大大咧咧當着謝微今的面說為了尋仇,自然是因為他認定了謝微今跑不了。
加上秦恂,他們兩個築基還奈何不了一個練氣的廢物嗎?
趙園勵拔出劍來。
謝微今仍舊什麼動作也沒有,最多握着扇子晃了兩下。
“二位真是不客氣。”謝微今說道。
趙園勵眼睛發紅,看着握住扇子的人仿佛想要撕了他。
“你去奪走扇子,我來動手。”趙園勵給秦恂傳音。
秦恂看着趙園勵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微微皺眉,卻是什麼也沒說。
趙園勵率先襲來,謝微今手中的扇子正是要甩出去的那一刻,秦恂瞄準目标,劍想要割傷謝微今的手腕。
謝微今“驚恐”地松了扇子,很快被秦恂拿走。
“這下子,我看你怎麼嚣張。”趙園勵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吱的聲響。
謝微今倉促地躲閃,趙園勵反而是越來越興奮。
秦恂見狀,皺眉:“不要殺人。”
趙園勵嘿嘿笑了聲:“秦師兄你就放心吧。”
他不會這麼蠢,給人留下把柄。
他要今天廢了這個人,侮辱這個人。
他要踩斷這個人用扇子攻擊他的手來洩恨。
他還要将這個人送到沈存玉面前,讓存玉處置他。
盡管他知道沈師弟修為盡失是不這個人做的,但趙園勵都要給他安上這個名頭。
趙園勵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他的攻擊無一不在告訴謝微今他的想法。
謝微今似乎無處可躲,隻能困在了一個地方。
趙園勵的劍抵上謝微今的脖子。
謝微今穿着法衣,趙園勵自然不會對心髒處下手。
謝微今瞧着趙園勵興奮地一步一步走過來,輕輕歎了口氣。
“機會,給你們了哦。”謝微今突然開口。
“你們沒有殺了我,那麼,就該我了。”謝微今彎着眼眸。
趙園勵似乎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就你,一個小小的練氣。”
秦恂似乎察覺到了不妙,謝微今此刻有些不對。
他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告訴他,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出來了。
那個看上去柔弱至極的練氣修士隻是這麼輕輕地擡眸,說了一聲:“魚兒,該上鈎了。”
秦恂大感覺不妙,拉着趙園勵說:“趙師弟,不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