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附和道:“矜持歸矜持,再裝下去就不合适了。”
初瀾:壞,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了八輩子都難遇到的一群活爹。
初瀾嘴角一抽:“……等一下,你怎麼這麼确定我會答應?”
趙軒笃定的回答道:“哼,你上次故意從我旁邊路過,還偷看我,那眼神,不是喜歡我是什麼?”
初瀾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你!今天是畢業最後一天了,我們好聚好散,别鬧得太難看,你讓開!”
旁邊一人瞬間拍桌而起:“别給臉不要臉!”
趙軒故作大度地攔了攔:“哎,别這麼說,美人嘛都是有點小脾氣。”随後不緊不慢地朝着初瀾走近幾步,湊近初瀾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畢業工作還沒找到合适的吧,隻要你答應我,我明天就讓你到我們公司上班,如何?”
初瀾往後猛退一步拉開距離:“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更何況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自重。”
趙軒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臉色也随之陰沉了下來:“沒必要找這麼爛的理由來敷衍我吧,你什麼時候有的,我怎麼沒聽說?”
“和你有什麼關系?讓開。”初瀾拿起包準備離開,卻被趙軒一把抓住了手腕。那力道極大,初瀾痛得狠狠皺了下眉,轉身面色卻一切如常,直直地看向趙軒。
初瀾:“放手!”
趙軒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确定現在要走?”
“她讓你放手,你沒聽到嗎?”包間門忽然被大力推開,發出“砰”的一聲響,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被吸引了過去。隻見一個美豔得不似人間方物的男子走了進來,施施然的走到初瀾身邊,站定挑眉看向趙軒,眼神卻沒有一絲笑意。
“你又是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趙軒甩開初瀾的手,皺眉道。
“我是誰啊?”雲澤站在初瀾身邊,微微彎腰靠近初瀾的耳邊,像是在問初瀾,又像是回答趙軒——語氣裡滿是親昵,答案昭然若揭。
初瀾腦子嗡嗡作響,聽到有人叫她,便下意識轉頭看去,頓時又是一道美顔暴擊。初瀾神色飄忽,上一秒還在暴怒的邊緣,下一秒已然神遊天外,不知今夕何夕。
“你!”趙軒頓時惱羞成怒,下一秒便帶着一股蠻勁,伸出手朝着雲澤用力推去,卻沒曾想雲澤居然紋絲未動。而站在一旁的唐禾看到這場景,更是一不小心“噗”的笑出了聲。
趙軒酒意上頭,怒氣更勝,目光在周圍随意地搜尋着,一下子就看到了放在旁邊桌子上的酒瓶。想都沒想,一把将酒瓶抄起拿在手中,對着雲澤比劃了起來:“你,你居然敢挑釁我,你是哪個班的?”
旁邊那兩男生眼發現事态疑似就要失控了,兩人對視一眼,忙沖上前去攔住趙軒。拿酒瓶的拿酒瓶,拽人的拽人,同學見狀不對,也忙把幾人分開,朝着初瀾他們使了使眼色。
“算了算了,這都要畢業了,同學一場。”
“你們先走吧。”
趙軒還在大聲嚷嚷:“哼,你們等着!”
畢業聚餐最終就這樣在一片混亂與尴尬中不歡而散。
趙軒一臉醉醺醺的模樣,腳步虛浮地在小區裡走着,舌頭都有些打卷兒地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初瀾?她算個什麼東西,也就是有幾分姿色,**,到時候拿下了好好調*下,讓她長長記性……”
趙軒正對着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個不停,就在這時,他下意識地擡了擡眼皮,竟然看到那個美豔的男人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趙軒酒意未過,哆嗦着手指着雲澤:“你……你竟然還敢回來?”
雲澤:“口業過重,乃造諸惡因之舉,你于她相較更是雲泥之别。簡單來說就是……”
“你算什麼東西!”
“你敢罵我!”趙軒先是一愣,随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想破口大罵回去,卻突然發現眼前哪有什麼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噴泉。下一秒,趙軒便一腳踏空,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噴泉池裡直直栽了進去。
好不容易在噴泉池裡掙紮着爬了起來,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趙軒又突然感覺頭上一涼,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摸,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灘鳥糞。
“*!你們給我等着!”趙軒當場破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