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
沈翰墨嗤笑:“這小子,一個雪球打算搓多久呢?”
夏雲甯不滿地輕拍一下沈翰墨的隔壁:“你懂什麼?”
“我兒子什麼樣我能不懂?”沈翰墨視線透過窗戶停在江銜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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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冉最先堆好雪人,江銜月是第二個。
兩個圓滾滾的雪球疊在一起,江銜月體貼地幫它挖上一雙眼睛,畫上笑臉。
她還試圖給小雪人捏一個胡蘿蔔形狀的鼻子,但沒粘上。
江銜月飛快掃過江星冉、沈逐光二人,見他們都沒注意到,裝作不經意将地上的“胡蘿蔔”渣踩在腳下。
再看江星冉和沈逐光二人,頭頂已經蓋上薄薄一層雪,鼻子也被凍紅。
江星冉跑到江銜月面前,圍巾尾端晃動着:“姐,快來看我堆的雪人!”
江銜月下意識伸手,将江星冉頭頂的雪拍掉。
江星冉堆的雪人比江銜月的小很多,個數就多了。
五個小雪人貼在一起,江星冉驕傲地揚起下巴:“怎麼樣?厲害吧?”
江銜月點頭。
介紹完五個雪人,江星冉拉着江銜月湊到沈逐光身邊:“沈逐光,你怎麼堆地這麼慢?”
江銜月看向沈逐光的雪人,也不大,但卻比江銜月和江星冉的精緻許多。
不是吧?這也要卷?
沈逐光站起身,肩上和頭頂的雪被他的動作帶掉一些:“生疏了。”
江銜月看着沈逐光手中精緻的雪人,嘴角微抽。
也是被他裝上了。
江星冉則是盯着沈逐光手中的雪人,目光中帶着些許探究。
江、沈兩家長輩從房中出來,身後跟着活力不強的江星河。
準備去吃午飯,沈逐光蹲下身子,将手中的雪人輕放在地上。
午飯過後,回到住處修養生息,等到四五點時,便一同出門觀賞冰雕。
天色漸晚,地平線上噴湧着薄薄的橙霧,火紅的太陽被霧氣撐起,冰雕則反射着各色的光。
在彩燈的照射下,各種栩栩如生的冰雕更具魅力。
這裡人山人海,江星冉拉着江銜月走在前面,江星河和沈逐光跟在二人後面,再往後,就是江肅等人。
一旁有體驗冰雕的小攤,江星冉拉着江銜月嘗試,沈逐光和一臉興緻缺缺的江星河跟着坐下去。
冰塊不大,工具齊全。
心中躍躍欲試,江銜月還是裝作不感興趣地坐好,随意拿起一根釘子和一個錘子,拇指偷偷搓幾下。
江星冉坐在江銜月身邊,沈逐光坐在江銜月對面,所以她一擡眼就可以看見他。
沈逐光将釘子尖銳部放在冰上,錘子敲一下釘帽,一小塊冰渣就被敲下。
江銜月有樣學樣,心中想一下自己要雕什麼,然後就開始動手。
釘尖貼在冰面,由于第一次,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力氣,又怕一錘下去,冰塊毫無反應,又怕這具身體的力氣太大。
糾結一下,她沒用力。
但也沒收力。
釘尖處出現一道裂紋。
江銜月:?
力氣不夠?
沒給她時間多想,裂紋開始擴大,一直擴散至整個冰塊,随後散倒。
江銜月:……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側面。
江銜月由于沒想到事情會進展成這樣,還維持着原來的動作。
她身旁傳來此起彼伏地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種冰塊加了特殊處理,會比一般的更加通透,同時更加硬。
他們見過最狠的,是一個大漢一下将冰塊敲成兩半。
碎成這樣……屬實聞所未聞!
江星冉和沈逐光雖說在學校就見識過江銜月的力氣,但也沒想到會大成這樣,更不用說對江銜月力量一無所知的江星河。
一向帶着淡淡死感的江星河眼睛瞪大,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江銜月悻悻收回手:“這冰塊質量不太行。”
其他人:……
老闆将她面前的冰塊碎片清理幹淨,雙手重新奉上一塊新的。
江銜月摸鼻,接過來。
這次她控制力氣,輕輕一敲,敲下一小塊冰塊。
其他人見狀,真的懷疑是是不是剛剛冰塊的問題。
畢竟剛剛的情況屬實獵奇。
小攤老闆偷偷從剛剛的那堆碎片裡挑出一塊大的、相對完整的,對着光仔細看了半天。
看起來沒問題啊。
等到兩對夫婦回來,三人的作品都已經完成。
江星河雖然參與,但算不上是作品,隻是在一塊冰上随便敲幾下,将原來方方正正的冰塊,變成坑坑窪窪的冰塊。
江銜月的想象很完美,但終歸力不從心,雕的兔子隻能算得上形似。
而江星冉和沈逐光因為不隻一次玩過,相對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