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兩家人再次乘坐飛機飛回京城。
江星冉搶着和江星河坐一起,留下一頭霧水的江銜月和沈逐光坐在一起。
在沈逐光身邊,江銜月也不怕被發現,拿出手機玩遊戲。
依舊是兩隻手。
半小時後,江銜月在人機局中獲勝,成為MVP。
心滿意足地将手機放進口袋,江銜月閉上眼小憩。
沈逐光偏頭看着江銜月的睡顔。
江銜月睡姿不錯,加上飛機平穩,一路上姿勢都保持不變。
于是,沈逐光等了一路,江銜月都沒像他想得那般頭靠在他的肩上。
沈逐光:……
沈逐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無奈搖頭。
江銜月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毫無防備地将頭靠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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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過年,京城也下着小雪,但雪不似雪山那片,隻是小小的幾片雪花,剛落地,便化成水,整個地面濕漉漉的,如果不是雪落在發絲上,如星般點綴其上,或許會被認為是一場小雨。
兩家在江家門前分開,第二天要回老宅,江銜月将東西收拾好便睡去。
老宅是一片四合院,比他們住的别墅看起來更加莊嚴。
江銜月忍住自己左顧右盼的心,卻也實實在在被眼前的場景震驚。
古雅卻不奢華,樸素卻不落俗。
江老夫人和江老爺子坐在堂前,面色嚴肅:“回來了。”
“爸、媽。”
“爺爺奶奶。”
幾人喊到。
兩位老人的嚴肅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被笑臉取代。
“這就是月月吧。”江老爺子透過老花鏡看着江銜月,“長大了。”
江老夫人保養得臉上沒有太多褶皺,拐杖敲着地面:“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江銜月看到桌子上,原主小時候的照片。
江銜月怔愣住。
她是學醫的,雖然這副身體和她原本的不是完全相同,但骨架是差不多的。
江銜月毫不懷疑,如果原來的她鍛煉得同這副身體的身體素質相同,那麼長相幾乎可以一樣。
而那張照片,同江銜月原世界的那個年齡長得一模一樣。
她的頭突然有些疼痛。
她扶着太陽穴,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哎喲!”江老太太立刻站起來,“月月,你這是怎麼了?”
江老爺子和剩下幾人也都聚過來。
江銜月卻覺面前的人都有些重影,耳邊尖銳耳鳴聲。
“月月!”
江銜月眼前一黑,朝後倒去。
江星冉和江星河一起扶助她的身體。
“快叫醫生!”迷迷糊糊中,江銜月聽到江老太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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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跑慢點!”江銜月聽到有人喊她。
“院長媽媽!”江銜月看到年幼的自己笑着轉身,而被稱為院長媽媽的女人為她拍下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同她剛剛在桌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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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銜月清醒過來,太陽已經偏西。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便見到六張面孔。
“姐姐醒了!”她聽到江星冉開口。
六人都聚集到床前。
江老太太拉着江銜月的手:“月月,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銜月視線停在牽着她的手的手上,歲月沒有在老人的手上留下太多痕迹,她輕聲道:“好多了。”
“醫生說你可能是這些天過于勞累。”江老爺子開口,“年輕人也要好好休息。”
江銜月沒有反駁:“我知道了,謝謝關心。”
江銜月的腦子其實很混亂。
她其實早就猜到這副身體可能就是她的,但她一直不敢想象這個現實。
畢竟江銜月的記憶中,她一直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在那個世界,她過得算是舒适,但這就意味着,原主替她受了很多苦。
現在她看到那張照片,江銜月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從那段記憶看,她當時過得也很快樂。
如果這樣,是否意味着之前這具身體裡的靈魂隻在那段吃苦的日子替代了她呢?
江銜月的良心有些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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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沒有事,江銜月樂得清閑,至于原主替她受苦這件事,并沒有讓她糾結太久。
雖說如果是這樣很過分,但這一切都不是江銜月導緻的。
江銜月沒想到,她隻是從出門,就又見到沈逐光。
“嗨。”江星冉朝沈逐光打招呼。
“你好。”
“你們好。”
“一起去玩嗎?”江星冉像是對在這裡見到沈逐光這種事不奇怪。
江銜月聽到江星冉的話,也就沒再有疑問。
還是那句話,男女主無論怎麼相遇都合理。
“好。”沈逐光應下,餘光卻在看江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