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助淺羽悠真,是不願,也是不敢。從确認和對方成為朋友以來,薄葉絮就盡自己的努力維護這段關系,生怕曆史再次重演,生怕她再次變成孤身一人。
“你......”滿臉寫着糾結的她張口,語言系統卻似乎在這一刻卡殼,最終,薄葉絮也隻是吐出了三個字,“我盡量。”
過去的事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完全抹除,她能做的,也隻有在之後的相處中,一點點地去驗證面前人的話。
“是嗎,”大概是預料到了她的回答,淺羽悠真笑起來,“那就好。”
剛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淺羽悠真壞心眼地去揉薄葉絮那剛剛剪短的白色短發,引得對方惱怒伸手,在他頭上犯下同樣的“惡行”。
巡邏終于繼續,這下再遇到以骸時,薄葉絮自覺退後,向淺羽悠真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淺羽悠真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薄葉絮壞笑起來:“新艾利都最最厲害的、我最崇拜的淺羽執行官,對付這些小小的以骸,應該不需要我出手才對吧?”
“好想下班——”
在淺羽悠真哭喪着臉打以骸的過程中,薄葉絮悠閑地觀察起周圍的路線。
巡邏的路線已經快到結束,接下來隻要在面前已經廢棄的建築旁邊走一圈,這次的巡邏就可以徹底完結了。
就在這時,她似乎聽到建築背後傳來拖動什麼重物的聲音,還有幾個人的交談聲。
“唉,就不能和以骸打個商量——嗯?”
歸來的淺羽悠真顯然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淺羽悠真持弓從建築側面過去,而薄葉絮則是展開風之翼,登上建築的頂部向下看。
隻見一輛貨車停留在建築邊上,一個瘦小的男人趴在地上往車底下鑽,他身邊的男人則是罵罵咧咧,偶爾來勁了還踢那個瘦小的男人一腳。
瘦小男人唯唯諾諾,被踢了也不敢反抗,隻是更加賣力地擰着車上的什麼部件,身邊的幾個男人則是分散開來,警戒着四周的動靜。
離得近了,薄葉絮還能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風頭緊”、“貨物”之類的詞。
眼看淺羽悠真已經架起弓箭,薄葉絮也凝結武器,隻等一個時機。
制服這些人的過程比想象中的更順利,這些人完全沒什麼戰鬥力,他們兩個配合起來,一分鐘都沒到就結束了戰鬥。
之後的審訊也比想象中的更簡單,薄葉絮一眼看過去,瘦小男人就把老底吐了個精光:“我們真的沒幹什麼!就是最近手頭緊,偷點邦布倒賣零件什麼的......老大别打我!”
“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大塊頭男人被捆成一條還不忘撲過去,拿頭去撞瘦小男人,“老子怎麼選了你這麼個慫貨!”
“那還不是你主動找我的!說是什麼需要後勤......我就不該信你!”
懶得看這副狗咬狗的場面,薄葉絮轉頭:“淺羽,接下來要把這些人帶出去嗎......淺羽?”
隻見淺羽悠真蹲在車邊,手中似乎有一小塊零件。聽見薄葉絮的聲音,他連忙擡頭把零件塞進口袋:“嗯?不用了吧,直接打電話叫治安局來好了。”
“反正治安局最近不是挺悠閑的嘛,那就交給他們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淺羽悠真說這句話的時候,薄葉絮莫名感覺到了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治安局怎麼惹他了?
薄葉絮不理解,但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