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意晚上回到家，翻手機，無意間看到觀飛絮給他發的東西，他猶豫一下将這些點了保存。

他的确對這些東西沒有生理反應，就連平時也隻是草草結束欲.望，像完成一個固定的任務。電影裡兩具身體做這些動作，他隻覺醜陋。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正常。

但他平時身體反應也都有，應該是沒有功能障礙，有點想不明白。

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倒在床上，打算之後再試試。

這一打算就打算到了五月。

距離中考不剩多少天，班級裡到處是緊張的氛圍。

觀飛絮二模成績漲了一大截，年級大榜直逼解千意，成功擠進了前十，在這個競争非常激烈的位置，他的分數竟與解千意隻差了五分。觀飛絮後來複盤時，暗恨自己沒發揮好，仍是丢了很多不該丢的分，要是算上這部分，與解千意齊平沒問題。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超過你了！”觀飛絮拿着試卷反複比對，盯着數學答題卡上一道填空題，眼睛都要冒火——他、又、忘、寫、單、位、了！

他臉朝下趴在桌子上，腦袋上一團黑線，暗自懊悔，想穿回考場扇醒自己。

從前覺得無所謂的小毛病，沒想到現在這麼緻命。

解千意坐在桌子邊翻自己的試卷，他的數學幾近滿分，隻有最後一道大題扣了一分，問題不大。他拿出語文卷子，其實他有點偏科，這此考得不好，隻有125分，他比照答案又分析了一遍。

“你仔細點下次三模就能超過我了。”

觀飛絮幻想了一下，越想越高興，這豈不是會打破解千意多年來不敗戰神的稱号，到時候年級大榜一出來——嚯，第一名，觀飛絮。

多帶派！

他已經想好觀山月要怎麼誇自己了。

好，說幹就幹。他爬起來鼓足幹勁，埋頭在一堆試卷裡，宣誓：“下回我一定要超過你。”

解千意嘴角勾了勾：“嗯，你要加油。”

将卷子寫完，兩人刷了會題，他們開始背政治。

觀飛絮這回政治又錯了一大堆，而解千意是滿分。

“為什麼要堅定文化自信？”解千意低頭做筆記，考觀飛絮。

“額……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積澱着精神追求……”

“不許偷看！”

“我想不起來了！”觀飛絮瞪着眼睛。

“你用腦子想，不要想不起來就看！”

“我不看怎麼背？”

“你使勁想，能背出來多少背多少。”

觀飛絮苦逼兮兮接着背，勉強把大概背出來。

等全都背完了，觀飛絮瞬間趴在桌子上，腦子累得像跑了一千米，再也背不下一點：“我以後再也不想學政治了，這東西要命！”

“我還是學學心愛的物理吧，屬它對我最好了。”觀飛絮拿起試題卷，頗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他備受摧殘，深受重傷，這傷來自一個叫政治的學科。

他将卷子疊好，然後深情對望一陣才開始寫。

戲有點太足了。

又被政治逼瘋一個。

解千意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深情得令人惡心，就差沒上去親一口。

他渾身一陣惡寒，心裡又有點好笑。

晚上，解千意回家，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覺，玩了會手機，誰知越看越精神了。他仰面盯着黑暗中一點，眼睛瞪得像銅鈴，毫無睡意。

他忽然想起來手機裡還有幾個小電影，他好奇地随便點開一個。

剛開頭，解千逐漸皺起眉毛，緊得能夾死隻蒼蠅，越看越不對勁——怎麼沒有女的？

在他印象裡，這種都要一男一女的。

前搖太長，他拖了下進度條，電影直接到了一半，突然出現的畫面吓了他一跳。

兩個極為熟悉的器官占了滿屏。

他立馬将手機息屏，可這并沒有阻止裡面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

耳機裡傳來一陣哼哼聲，連帶着喘氣掙紮的動靜，似乎是難受，又像是高興的，随後那人叫了一聲。

就算故意發嗲，但這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随後另一個男人聲音出現，他罵了一句髒話，是英文的，然後一陣撲通亂響。

這是……這是兩個男的！！

兩個男的！！怎麼可以？！

他回過神猛按聲音鍵，将那聲音暫停。

解千意心裡傳來碎裂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在噼裡啪啦往下掉，還有個不知名的東西冒出了頭，但他無暇顧忌，眼前的一切一整個颠覆了他的認知。

觀飛絮給他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心髒在敲鑼打鼓，連帶着耳膜都一陣陣狂跳，鬧騰得厲害。他感覺整個人都淩亂了。

休整好了，他打開手機，放了一點聲音出來，好奇地繼續看下去。

過了一會，他聳然發現他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