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灌木樹叢将近有半人高,周圍無數樹木挺拔聳立,樹冠層層疊疊猶如雲海,密不透風,隻有絲絲縷縷的陽光勉強穿透枝葉間的縫隙,才使得林間微亮。
三個男人帶着兩崽崽氣喘籲籲地在光線昏暗的樹林間穿梭,李強負責在前面開路,胖子和老三一人抱住一個崽崽跟在後面。
兩小家夥别看人小個頭不高,身上的肉肉卻都是實打實的,兩人咬着牙,吃力地抱着走了一路,累的實在心慌。
在灌木茂密的山林裡,腳下的土壤濕滑難行,又滑了一腳差點摔了後,胖子忍不住罵罵咧咧。
“艹他娘的,差點摔死老子了。”
“這該死的路還要走多久啊?”
老三身體偏瘦弱些,早就在強撐着了,聞言連忙附和道:“是啊強哥,還要多久才到那破屋啊?天都要黑了,實在不行,咱們就随便找塊地方對付一晚得了。”
胖子點點頭:“是啊是啊。”
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劈下攔路的灌木樹枝,李強胡亂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狠狠劈了一刀,沉聲道:“我們加快腳步,估計馬上就到了。”
他記憶不錯,更何況方才還用無人機确認了一遍,他們沒有走錯方向,估計快到了。
李強啐了一口痰,眼底閃過一絲狠意,要不是那該死的畜牲,他們也不至于在這苦巴巴地爬山路。
就在幾個小時前,成功拐到孩子的三人連忙駕車離開,他們原本的目的地是與希西山南轅北轍的蘆水鎮。
蘆水鎮位于裡麗城邊陲之地,四周環山位置偏僻,雖說是個鎮,卻沒有幾戶人家,而且早在幾年前鎮上的人陸續搬裡,已經荒廢許久,了無人煙,被他們幾人當成了一個窩點。
可偏偏出了意外,就在他們車子才駛離希西山不久,不知從哪竄出來一頭小牛,為了躲避小牛,情急之下李強下意識将手中的方向盤打轉撞上了路邊的大樹。
本就有些年頭的車子當場報廢,幸虧人沒事。
事發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綁了兩崽崽也不能在原地多呆,這時李強突然想起來先前在希西山深山附近發現的小木屋,于是便帶人另辟蹊徑繞路返回深山裡。
......
希西山果園,就在昭昭兩人被帶走後幾分鐘,老師過來尋人時隻在原地看到了掉落一地的蘋果和被丢棄的小背簍。
老師原先以為是兩人淘氣丢在這的,呼喊着找了一圈沒得到回應。
正當她疑惑時,躲在一旁的雲柯怯生生地上前扯住她的衣袖。
“老師,昭昭和秦言被兇兇的人帶走了。”
“什麼?!”
聞言,老師臉色驟然一變。
意識到出事了,連忙通知監控處查下能不能看得到發生了什麼,随後便報了警。
花花老師得知消息時,目光看着對方喋喋不休的嘴巴已經聽不清他後面說的話了。
渾渾噩噩之下腦海中隻記住了那句人丢了的話。
他們班昭昭和秦言,被人綁架了!
回過神後,花花老師抖着手給兩位家長打去了電話。
“人丢了.......”
“昭昭和秦言,被綁架了......”
花花老師癱軟在地,捧着手機無神地喃喃自語,祈禱對面趕緊接電話。
此時此刻的周氏集團,周聿珩正埋首處理幾日的文件,上次會議之後,周聿珩以多次偷竊公司機密為由,将何清送了進去。
随後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便揭露了周奕這位大伯背地裡成立天雅集團,故意将公司内部資源拱手讓給天雅的事情,以雷霆手段将周奕這位大伯剔除了董事會。
衆人不僅驚訝周奕這位周家長子溫雅和藹是裝的,同時也驚訝周聿珩不顧一絲情面的鐵血手段。
接到花花老師的電話,周聿珩眉頭微起,心中莫名有股不安的情緒。
“喂?”
“昭昭爸爸,昭昭出事兒了,有人綁架了他。”
花花老師語速飛快将事情簡單說清。
周聿珩瞳孔微縮,臉色驟然陰沉,黑沉沉的眼眸裡濃郁的戾氣晦暗不斷翻滾浮動。
想到昭昭身上的電子手表有定位系統,周聿珩邊下樓邊在手機上查詢定位信息,看到昭昭有段時間快速移動,随後便停留在一個地方沒有再移動過。
周聿珩帶着保镖飛快朝着定位行駛而去。
周聿珩幾人找到定位附近時,隻看到了一輛報廢的車子,在車子上找到了被随意丢棄的電話手表,李強幾人早就離開,不見蹤影。
這電話手表是胖子給昭昭喂安眠藥的時候扯斷的,被胖子随手丢在車裡。
握着斷裂的手表,周聿珩臉色很不好,周身散發着駭人的氣壓,一邊叫人和警察說明情況,一邊向四周搜尋痕迹。
天色漸漸變暗,夜晚的山林裡帶上了潮意。
在荒廢許久的小木屋裡,昭昭和秦言被丢在角落裡,兩人被喂了安眠藥昏睡着。
小木屋不知道荒廢了多久,說是小木屋,其實跟幾塊腐木闆随意搭在一起沒有什麼區别,破破爛爛的四處漏風。
折騰了一天,幾人也都餓了,李強去查看附近的情況了。
現在屋裡就胖子和老三兩人守着兩小家夥。
“老三,強哥有沒有聯系那老闆了?接下來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