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借此機會,聯合起公司的一些股東開始對周聿珩發難,想要逼他退位。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周奕甚至惡毒到買兇殺人,買通周聿珩身邊的司機對刹車坐了手腳。
在前去參加股東大會的路上,車子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周聿珩雖然沒死,但也陷入了昏迷。
面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周聿珩,即便支持他的人不少,但也心有餘而無力。
身為被小世界選中的氣運者陷入昏迷,世界慢慢出現崩壞坍塌,最終世界意識無奈将世界溯源。
這次世界意識主動聯系上它,表明就在來老宅的路上,周奕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氣運者完全長成,給了小世界能量驅散黑霧,也能與四四聯系。
聽了世界意識的話,四四猜書房裡的兩人估計是在說周奕被逮捕的事,所以它沒讓昭昭去找周聿珩。
想到周奕這個害的昭昭迷失森林餓肚子受苦的罪魁禍首,四四氣的咬牙,恨不得現身猛蹬兩腳。
不知過了多久,周聿珩下樓了。
昭昭擡頭看見爸爸一個人,疑惑地歪着小腦袋往他身後看去。
“祖祖呢?”
周聿珩停下腳步,彎腰手一伸把昭昭撈進懷裡。
突然騰空坐進爸爸懷裡的昭昭抱着玩具茫然地眨了眨眼,小臉懵懵的。
“等會祖祖下來後,昭昭陪祖祖去釣魚好不好?”周聿珩抱着昭昭低頭與他商量。
看老爺子那消沉的模樣,得找點事給他分散精力。
昭昭雖然疑惑,但也乖乖地點了點腦袋,奶聲奶氣道:“好呀。”
周聿珩伸出手指:“拉勾。”
看着爸爸的舉動,覺得好玩,昭昭高高興興伸出小手勾住:“拉勾勾呀。”
爸爸好不容易指派他做事情,小家夥難掩興奮勁,不等老爺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邁着小短腿蹬蹬瞪跑上了樓,纏着老爺子就要去釣魚。
被磨得頭都大了的周老爺子路過客廳時,暗暗瞪了一眼周聿珩。
他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得到是誰出的主意。
……
太陽升了又落,落了又升,轉眼間秋去冬來。
寒冷的冬天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存在,氣溫一降再降,人們身上的衣服添了又添。
别墅裡。
屋裡開着暖烘烘的空調,但周聿珩還是害怕小孩生病,用柔軟的毛衣将其包裹得嚴嚴實實,連小腳都沒放過,套上了暖呼呼的厚襪子。
昭昭胖墩墩的看着跟一旁的球球沒區别,都圓滾滾的。
周君禾這段時間個子竄了不少,同樣穿得厚實,看上去卻比昭昭清瘦。
指尖修剪恰當,宛如瑩潤粉白的暖玉的兩根手指輕輕一搭,執着黑棋穩穩落在棋盤上,堵住了對方連貫的棋子。
“好了。”周君禾從容道。
看着棋盤上棋子,昭昭一雙本就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臉鼓了鼓,明明就差一步就赢了,沒想到被打斷了。
認真的小臉看了看戰局,黑子把白子堵的死死的,不給一絲赢的機會。
四四看昭昭要輸了,在腦海中不停踱步,急得小爪子撓地。
【昭昭,讓我幫你好不好?】
它可是吸收容納萬千秘籍法典在身上,就不信小小的五子棋還赢不了。
“不要。”昭昭堅定的搖搖頭:“不能作弊喔,四四。”
【我是昭昭的伴生獸狐狸又不是人,我幫昭昭不算作弊。】四四搖頭晃腦,一臉正義的說道。
覺得昭昭說的不對,它幫昭昭天經地義,怎麼可以說是作弊呢。
毛茸茸的耳朵耷拉成飛機耳,一臉委屈地想。
伴生獸是四四最近看小說話本裡學的詞,它覺得這話很貼合它和昭昭的關系,自作主張就自稱是昭昭的伴生獸。
四四又一次休眠醒來,發現底子被周聿珩摸得一幹二淨的,它被吓得半死,整日揣揣不安,後來發現周聿珩并沒有在意,才慢慢放下心來。
對于周聿珩想要了解到一些事情,四四猶豫再三,還是借了昭昭的嘴,拐彎抹角地簡單透露了關于昭昭和它的來曆。
想着反正已經暴露了的四四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偷摸隐藏自己,整日窩在腦海裡陪昭昭玩耍。
當然,還是要防着點的,為了避免被人看出來些不對勁,四四教昭昭人前不能開口和它交流,隻能在腦海裡和它說話。
昭昭乖乖牢記,它這才敢肆無忌憚的講話。
“四四要乖乖哦。”昭昭安撫順毛道。
一心二用的昭昭小臉認真地看着棋盤,又白又短肉乎乎的小手捏着棋子,舉得手酸的昭昭手臂搭在桌子上。
昭昭摳了下臉,最後将棋子小心放在另外一顆白子旁邊。
他專心緻志地想辦法把自己的棋子連起來,根本不會堵對家。
見他下好,周君禾沒有猶豫的落子将五顆黑子連起來。
“呀!”昭昭這才注意到:“哥哥又赢啦,厲害!”
即便輸了,昭昭也毫不吝啬地誇贊。
“嗯。”周君禾低聲回應,冷漠的眉眼透露着絲絲愉悅。
看着一臉崇拜的昭昭,對他奶聲奶氣的誇獎很受用。
周君禾問道:“還玩嗎?”
“别玩了,馬上要吃飯了,洗手去。”
不等昭昭回答,從樓上下來的周聿珩輕輕一瞥,不可置否的發出号令。
他身上穿着一套灰白的家居服,慵懶随意,鼻梁上架着一副細框眼鏡,擋着了眼底的淡漠,明亮的燈光下鋒利冷漠的五官柔和了些許,周身氣息看着溫和了不少。
昭昭眨了眨眼睛,眼眸清澈乖軟,點點頭:“好的。”
兩個小蘿蔔頭低頭把棋子收入棋罐中,确認沒有遺漏。昭昭起身拉着周君禾颠颠跑去洗手。
廚房的洗手台比較高,以他們倆的身高夠不到。
昭昭搬來小闆凳放在地上,确認平穩後踩着小闆凳踮踮腳尖把手洗幹淨。
洗了兩遍,舉着小爪爪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嗯,香香的。
“哥哥你洗。”
确認洗幹淨了的昭昭把位置讓給周君禾,乖乖在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