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昭昭忙不疊點點頭,烏黑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手中的布偶:“喜歡呀。”
玩偶可愛的很,胖乎乎軟綿綿的。
見他喜歡,樓洧舟直接爽快的将其買下。
昭昭将玩偶抱在懷裡滿臉幸福。
拉着樓洧舟手讓他低下頭,昭昭撅着小嘴吧唧吧唧親了兩口樓洧舟的臉。
“謝謝爹爹。”
大庭廣衆之下,樓洧舟被昭昭親的有些不好意思朝四周看了看。
他伸手将小家夥牽在手裡。
“走,想要什麼爹給你買。”
“好耶。”
昭昭豪氣萬狀般跨步向前,其實小短腿隻邁了一丢丢。
樓洧舟帶着昭昭走走停停,好似一對閑來出遊的父子倆。
樓洧舟借着挑選商品物件,不動神色的尋找着什麼。
興元州府地處蜀州和梁州交界處,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
雖然比不上江南之地商業繁興,但也是西南處商旅雲集之地。
在這座府城,市井繁榮,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同時,這座府城也是離開蜀州的最後一道關卡。
樓洧舟垂眸,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
“大人,這銀镯有什麼問題嗎?”
攤販見面前的男人拿着手镯久久不語,略微遲疑地出聲。
樓洧舟驟然回神:“啊,哦…沒問題。”
“這镯子樣式不錯,你這有沒有幼童配戴的銀镯。”
攤販看了眼墊着腳尖,探頭探腦好奇研究攤上首飾的稚童。
西南地區不論男女,家中大人都會買些銀飾手镯讓孩童戴在身上,用來壓邪祟,祈求平安長壽。
“有的有的。”
攤販連忙挑了些小巧的銀镯給樓洧舟看。
這些手镯樣式簡單,可以調節大小,男孩女孩皆可戴之。
樓洧舟看了一圈,伸手挑了件挂着銀雕葫蘆的手镯。
昭昭仰着肉乎乎的小臉好奇地看着樓洧舟手中的銀镯。
“來,伸手。”
昭昭乖乖伸出白玉般的小胖手,眨了眨眼,手腕輕快的搖了搖。
銀葫蘆是空心的,裡面不知放了什麼,随着搖晃叮當響。
正當樓洧舟看着昭昭時,餘光蓦然撇見一抹麗色絲帶挂在窗邊。
絲帶像是随手被人結在窗邊,與周圍彩帶橫條融為一體。
“多少錢?”
“一貫銅錢。”
樓洧舟一瞬間面色便恢複如常,掏出銀兩從攤販手中買下手镯。
他抱起地上的昭昭,大步朝着一間茶館走去。
樓洧舟繞上二樓,來到一間包房前謹慎地敲了敲。
屋内交談停頓片刻,有人将門從裡打開。
屋内的幾人瞧見樓洧舟的面容,頓時松了口氣。
“大人!”
“噤聲。”
幾人頓時壓低了聲音。
“大人,我們可算找到你了。”
幾人情緒略顯激動,粗略說着這幾日來的遭遇與擔憂。
“大人,我們查到這幾日行刺有兩波人,一波勢力是來自西南蜀州,另外一波是來自京城……”
“蜀州這邊原是沒有被察覺,但似乎有人透露了音訊。”陳崖面色嚴峻。
這次行動保密嚴實,連樓家太傅都不得知,卻被人透露了信息,如此一來就表明叛徒可能出在他們幾人之中。
陳崖不敢猜想,幾人可都是樓洧舟親信之人。
樓洧舟抱着昭昭坐下,衆人見他面色收斂,瞬間齊刷刷噤聲。
屋内悄然,窗外喧嚣不已。
昭昭肉嘟嘟的小手扒着樓洧舟的胳膊,仰着小腦袋,好奇地張望,打量着屋裡幾位陌生人。
陳崖他們幾個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主子懷中的幼崽,他們按耐住内心的好奇,努力忍住不去看他。
昭昭看了幾眼,很快就對幾人失去了興趣,小眼睛滴溜溜注意到了桌上的配茶點心。
雖然不久前才吃了飯,但昭昭人小肚子也小,這會兒肚子就空出來了。
昭昭仰頭看了看正在與人說話的爹爹,沒有出聲打攪。
小屁股往前挪了挪,伸手抓住碟子将點心扒拉到自己面前。
茶點精緻小巧,分量也不多。
等樓洧舟發現的時候,碟子隻殘留了糕點殘渣,懷裡的小家夥把自己喂得小肚子圓鼓鼓。
樓洧舟擡手捏住昭昭肉乎乎的小臉迫使他擡起小臉。
突然被扼住小臉的昭昭,兩人對視了一眼,無辜的眨了眨眼:“爹爹~”
衆人:“?”
陳崖幾人虎軀一震,吃驚的看向自己主子。
他們記得隻是和主子分開了幾天,怎麼連孩子都有了。
不虧是主子,神威無比啊。
幾人目光詭異。
樓洧舟擡眼看了他們一眼,幾人頓時收斂神情,仿佛八卦的不是自己。
“不是才用過飯嗎?怎麼又饞上了。”
樓洧舟沒好氣地捏了捏小家夥臉頰上的奶膘。
明明在野外流浪了幾日,身上的肉倒是不減反增,肚子上的肉肉都要藏不住了。
“餅餅香香的,叫昭昭次。”
冒着香香味道的茶點,一直在誘惑昭昭把它啊嗚吃掉。
所以是點心誘惑了昭昭,不是他想吃辣。
昭昭理直氣壯地說道。
樓洧舟算是發現了,這小家夥就是個饞貨,為了一口吃的,總是有諸多古怪理由。
陳崖幾人看着主子和小娃娃的互動,相互一對視,目光炯炯有神。
這不會真是主子流落在外的兒子吧。
不管幾人内心如何亂麻麻,樓洧舟也不打算解釋。
既然找到了人,衆人也不打算在茶館細聊,一行人動身跟着樓洧舟回了客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