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林易荼靡同步出現的鸩,投放到了一條昏暗的小巷中,這一塊區域都是許多販賣信息,領收懸賞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黑市,不過,這裡居住的大概也都是些詛咒師了。
鸩随意的在周圍晃悠着,雖然有不懷好意的眼神,但鸩這種不管是衣着還是氣質都充斥着惹不起氣息的人,他們也知道不是随便就能夠招惹的。
随手抓來個看起來知道不少又不強的詛咒師,簡單揍了一頓就套出來不少消息,看來不管哪個世界黑市都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地方,沒有道德底線,實力與金錢至上,對于九川月詠來說,也确實是熟悉的地方了。
鸩的手中隻有從那個詛咒師那搶來的2000日元,他可不打算花能量值換取,畢竟這個馬甲賺錢,可是最容易的事。
一家裝修華麗的地下賭場中,赢了的興奮呼喊,輸了的唉聲歎氣混雜在一起,賭紅了眼的人他們臉上是如出一轍的狂熱。
人心中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見到這一幕的鸩或者說九川月詠心無波瀾。
“大!大!”“小!小!”
荷官帶着神秘的微笑揭開結果,15點數,讓壓了大的人狂歡,壓了小的人唉聲歎氣,随後繼續下注,愚蠢的認為自己下一把就能夠翻盤。
“我押大。”清雅的男聲在嘶吼中格格不入,帶着銀戒指骨節分明的手拿着最低籌碼放在大的區域,衆人不自覺把目光放在那個男人身上,收斂氣息的鸩,就像才家族逃出來,不知柴米油鹽的少爺。
“哎,小白臉,剛來賭啊,别把褲子輸掉啊。”有人發出嘲諷,周圍哄笑聲四起。
“我玩過幾次的,不繼續嗎?”男人沒有被閑言碎語影響,微笑催促道。
旁人這才把目光放在賭局上,在他們的心裡這小少爺遲早輸掉身家,甚至還有人起哄似的看不起押他的反面。
然而接下來的賭局讓他們大開眼界,這位少爺十賭十勝,旁人的眼神從不可思議到狂熱,而他仍然含着淡淡的笑容,狂熱的目光與赢的賭局挑不起他任何情緒。
荷官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黑市中的人都懂得規矩,不會使用咒術或異能作弊,但眼前這個人,他多年的經驗也看不出這個人有沒有作弊,而且赢了這麼多,賭場可不會讓他輕松回去。
如果鸩再赢下去賭場那方就會出面了,可他卻停手,準備出去,赢上頭的賭徒攔住他:“哎,先生,這就走啊,再玩幾把啊。”鸩搖搖頭,他們還想阻攔,就看到虎視眈眈的守衛,還是收回了手。
當然沒有這麼快結束,鸩去了黑市所有賭場,卡着賭場的底線,來回這樣做了幾天,導緻賭徒們看到他就簇擁着歡迎,還有賭徒跟蹤他想威脅鸩怎麼做的全赢的賭績的。
賭博這種事對荷官出身的鸩來簡直是信手拈來的,掌握着技巧以及不會令人發覺的高超作弊手段。
賭場當然不會讓鸩一直這樣下去,幾家賭場已經聯合起來打算殺了這個破壞規矩的人。
但當他們看到本該死亡的人,又照例出現在賭場時,紛紛都驚了,一個看起來沒有武力值的人怎麼可能從那麼多殺手下活下來。如果他連武力值都這麼高,那就更要除掉男人了,憤怒的他們直接在黑網上懸賞了五千萬鸩并且禁止了他的出入。
導緻鸩這個奇葩在黑市徹底出名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五千萬值得許多人明知危險任舍生忘死。
孔時雨手中拿着鸩的情報,不禁感歎這個人真是神奇,莫名其妙去招惹那些賭場,如今又隐秘起來。不過這個人也确實神秘,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那些賭徒都叫他“先生”和長相外,這人就沒有其他情報了,甚至連照片都隻有模糊的一張偷拍。
“咚咚。”敲門聲響起,孔時雨頓住,他這個安全屋是新換的,除了他沒人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找上門,孔時雨并不準備去開門,而是想偷偷走暗道。
“孔先生,我隻是想來做交易的。”朦胧的男聲适時響起。
考慮再三,他還是去開了門,這個人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還不如直接面對,他也是有不少底牌咒具的。
打開門,孔時雨瞪大眼睛,這不是他剛才還在調查的人嗎。
男人看到孔時雨露出笑容:“你好,孔先生,不邀請我進去嗎?”
“啊,好,請。”孔時雨愣道。
男人自在的就像在自己家,随意地坐在沙發上。
“這位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孔時雨拿出對待大人物的态度,在見到眼前這個人時他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簡單,那種上位貴氣的氣場哪怕隐藏起來也會洩露一二。
“叫我鸩就好,來找孔先生自然是有想要的了。”自稱鸩的男人,笑容不變,看不見眼睛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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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孔先生,下次見了。”鸩笑的溫和。
孔時雨撐着笑容送走鸩,談完一場,讓他整個人虛脫一樣,真是恐怖的人,如果可以真想離的遠遠的,幸好他不是鸩的敵人。
整場談判都是由鸩把握節奏,一點點套他的話,甚至在談完後孔時雨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反應估計都被那個人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