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沒錯,但裡面三分之二是咒術界高層,剩下都是禦三家珍貴的血脈正統的咒術師,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們放軟語氣,敬重的請求五條悟解決這件事。
就在五條悟給他們甩臉色時,一個電話打來,是他已叛逃的摯友,夏油傑。
五條悟接起電話,輕佻道:“喲,混不下去打算回歸我的懷抱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的,”夏油傑語氣溫和,“我找到碎片了,悟,來看看吧。”
說完報了個地址,就挂斷了電話。五條悟看着被挂斷的電話,他知道這時候夏油傑告訴他的地址,未必有什麼好事,也有可能是陷阱。
不過,誰在乎,我可是最強。
五條悟沒理那群爛橘子,直接開始瞬移去夏油傑所說的地點—東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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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親,檢測到東京塔污染濃度再度上升!但是還是沒有檢測到碎片出現。”022着急的聲音響起。
“沒關系,很快就會出現了。”九川月詠慢悠悠道,一點也不急。
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東京塔站台上,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見你一面還真是艱難啊。”太宰治站到鸩身邊,他們在網上針鋒相對試探來試探去幾天,最後,還是太宰治邀請鸩在東京塔見面的。
鸩從高空往下看,建築群如同螞蟻般堆聚在一起,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視角,讓人有種莫名優越感。
“啊~從這跳下去一定能很快死掉吧!”太宰治蕩漾着語氣。
鸩好像才注意到太宰治的存在,微笑道:“跳樓可是很疼的死法,連屍體都會四分五裂哦。”他的話語真切,就像是親身經曆過般。
太宰治誇張地歎了口氣,看向如同帶着面具般一直微笑着的男人:“果然天空塔的守塔人就是厲害呀,連跳樓都體會過哎。”
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好像這個身份再普通不過。
鸩舉起手對着太宰治輕輕鼓掌:“不愧是雙黑之一的太宰治,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呢。”
太宰治揚起同樣弧度的微笑,對着鸩不客氣地說:“鸩先生,不是來參觀的吧?”
“這裡的風景很好,當然,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會更好呢。”鸩再次向下望着,意味深長地說道。
太宰治目光沉沉的看着鸩,那雙無光的鸢色雙眸冰冷鋒利,仿佛能透過身體看到人的内心。身上褪去輕佻,屬于港口黑手黨最年輕幹部的氣勢逼人,如果現在有他的屬下在,定會吓的兩股戰戰。
可惜這裡隻有鸩,他像是沒感覺到太宰治的變化,仍然沒有搭理他。
突然,太宰治又變回之前模樣,惡意滿滿地說:“鸩先生眼睛看得到下面嗎,不需要再睜大?”
眯眯眼青年覺得有被攻擊到,剛想開口,就感覺到腳下建築的動蕩。
濃郁粘稠的黑色物質飛快包裹住整座東京塔,幾乎東京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他們的東京地标,而當看到這種黑色物質是,每個人心中的惡意都被放大擴散,已經有人開始傷人發狂了。
而這物質竟然還有向别的建築物擴大的意思,似乎人類心中的惡意喂養的它更加強大。
太宰治有些複雜的看向鸩,在這些魔淤出現的瞬間,清風溫柔的包裹着他們,讓他們不受魔淤的影響。他能猜到會有大場景,可這未免有點太大了來着。
而鸩仍然帶着一如既往地微笑,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啊啊啊,宿主親,碎片突然發現了,但它藏身在這些東西裡,沒辦法精準定位啊!”022的尖叫聲惹得九川覺得自己腦子要炸了。
“小點聲,交給我。”九川月詠冷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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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婉轉的歌聲突兀響起,回想在整個東京中,隻是單純的吟唱就足以動人心弦,哪怕是在發狂的人在聽到時都愣在原地。
吟場瞬間高昂,所有聽到這歌聲的人,好像看見了坐在礁石上銀發披散的模糊背影,在背影準備轉過身時,他們陷入了一片黑暗。
歌聲不見了,隻剩下袅袅餘音還回蕩着。
“叮咚!鲛珠歌者卡牌體驗時間到!”022興奮提示,還想問些什麼,但還是憋住,等結束再問也不遲嘛。
而這時,五條悟到了,還沒等他出手,污染就被控制住,而夏油傑面色難看坐在飛行咒靈上看向鸩。
鸩知道,還有那個惡心的腦子也在附近注視着。
“你違背了我們交易,鸩先生。”夏油傑先行開口。
鸩一開始和夏油傑的交易,就是幫助他完成理想中的世界,而鸩想要掌握世界金錢命脈,他表達出的極大野心,才讓夏油傑答應了這個交易,畢竟有欲望野心的人是最容易操控的。
夏油傑當然不可能完全信任他,哪怕鸩真的為他策劃出數起詛咒師暴亂,帶來無數金錢。
就算如此他還是防備着鸩,果然不出所料鸩背叛了。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實現的這一天,果然還是讓人非常不爽。
“怎麼能這麼說呢?本就是互相利用。”鸩帶着愉悅的笑容看向夏油傑。
“禦三家和高層那些寄宿物是你放的?”五條悟不耐煩的開口。
鸩點了點頭:“那可是廢了我很大力氣呢。”
“你的目的?”五條悟冰冷的望着鸩,好像下一刻便會攻擊。
“是為了咒術界吧。”一直沉默着的太宰治開口,他冷靜觀察,已經知曉一切的操心師開口。
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睜開眼睛,琥珀般漂亮冰冷的雙眸看向他們:“從今天起,咒術界歸天空塔所有。”
“——以天空塔第四席守塔人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