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還有事,倒是非常期待下次見面。”感覺林易意味深長的澀澤龍彥起身禮貌告辭,“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到時候,你們一定會是我的上等收藏品。
“茶香散了。”林易看着澀澤龍彥的背影喃喃自語,就聽到荼靡含糊不清的聲音:“非人。”
“啊,确實呢。”林易拿出繡了隻潔白荼靡花的帕子溫柔給愛人擦了擦嘴角殘渣,“原來目的是這個啊。”
他張開手,幾根幹枯的手指出現,荼靡嫌棄的看了眼:“惡心,污穢。”
“好像是叫兩面宿傩的手指,永遠無法被徹底消滅的存在啊。”林易輕歎道,紅色符文浮現印入手指中,那幾根手指劇烈震動幾下才安靜下來。林易手腕一轉,那些手指便回到該去的地方了。
荼靡才不在意這些,就算對他來說消滅這幾根東西輕而易舉他也懶得管。
而出了校門便消失的澀澤龍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東西離開又回來過。
“鸩。”荼靡突然開口,他雖然情緒淡漠反應有些遲鈍,但智商還是有的。那個什麼龍的明顯跟鸩那個奸商有關系。
“鸩嗎?沒關系的,随便他去做什麼吧,我們隻需要看着就行了不是嗎?”林易微笑,那笑容帶着幾分危險。
荼靡沉默了,林易确實從不做無準備的事,不如說,就算鸩死在他面前,他都會面帶微笑的看着,甚至會說:“這是你自己的因果哦。”
嘛,不過荼靡倒沒覺得林易哪裡不對,在他眼中,這也是對的做法。
林易換下舊茶水,重新倒了杯熱乎乎的龍井,反正他也知道澀澤龍彥不會喝的。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座位上,那人自然拿起茶杯細品一口:“果然還是你泡的茶最好。”
“缪贊。”林易給荼靡續杯,看着散發不爽氣息的尤柏問,“你似乎不太高興。”
“我?還不是那群黑心的家夥搞鬼,我最讨厭這些腌臜手段。”尤柏臉色平淡,語氣不是很好,“還是荼靡最好啦。”
尤柏在天空塔中最喜歡荼靡,長得好性格棒容易逗,而且荼靡的長相也确實是在尤柏的點上呢。
荼靡冷看他一眼,他對這個老是逗自己的人倒是沒多少好印象,除了這條魚唱的歌,就沒有其他讨人喜歡的地方了,哼。
尤柏伸手拉了下荼靡衣角,荼靡的嫁衣可不是能夠随便碰的,剛觸碰手便發出火燎般滋滋的聲音,尤柏拉了下便松開,那隻帶着燒傷的手很快恢複白嫩。
“一起逛街嘛,我們很久沒湊一起了,唱歌給你聽呀。”尤柏撒嬌,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這位鬼新娘了。
“不可以哦。”林易帶着黑氣的笑容看着尤柏,平時就算了,這次當着他面搶人呢。
聽到林易的話,荼靡就低下頭喝茶,他确實對出去逛街沒興趣,甚至有點反感。
“切,”尤柏優雅翻了個白眼,“對了,首席大人還沒有來嗎?”
林易動作頓了頓:“她來的話,冕下也會來吧,”幾人眼底是不同的情緒光彩,“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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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川月詠看着面前的卡牌,那是7個可選馬甲中最後一張,也是最為強力特殊的馬甲。因為是最後一張,所以他有了翻開的權力。
卡面上是在一片血海當中,隔着卡牌都能夠嗅到那股濃郁的血腥味,海岸線上方是個如月亮般熠熠生輝的巨大破碎時鐘,上面沒有時針,隻有猩紅的幾滴血迹和已經被模糊不清的數字。
站在海中間的是個渾身浴血的女人,她酒紅色的長發被簡易木簪随便束在腦後。修身的黑色長裙勾勒出誘人身材,女人長相明豔卻又帶着幾分柔和。
那雙血紅含情似的的桃花眼中帶着說不盡的瘋狂,眼角的紅痣像是淚水要墜入血海,她笑的張揚大方,雙手張開像是擁抱什麼,哪怕半身浸入血海中,仍然嚣張自如。
倒是血海中女人的倒影卻是另一番景象,長發及腰披散,本來明豔的臉上是痛苦與絕望,就算是黑色長裙也能看到血漬,她看起來狼狽不堪,微閉着眼,雙手抱住自己又像是在抱住什麼不存在的東西。
這是冕下的天空塔首席,時間愚人——紅脂。
但可惜的是,卡牌下方的投放鍵是灰的,沒有卡牌抽取機會的他自然使用不了。
主系統為什麼不想讓他這麼快使用到這個馬甲呢,是因為紅脂的能力嗎?
沒關系,九川月詠眼底意味深長,或許很快就會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