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有愛人安慰的林易,第一個冷靜,與其他人商量,将冕下靈魂碎片放入無害又能量高的世界調養。
那個世界是冕下曾救過的,世界意識非常歡迎他,一直将冕下為天命之子看待。而在交代完冕下的靈魂碎片後,天空塔與守塔人們選擇了封印。
隻有冕下再次召喚,他們才會再次蘇醒。
至于那些卡面,馬甲什麼的,都是冕下自己無聊時搗鼓的,那時還朝他們炫耀,如今竟也派上用場。
猝死不是意外,隻是靈魂溫養好了,世界意識選擇最快且無痛苦的方法,将他靈魂整個抽取。
沒有記憶的冕下太過脆弱,如果将以前冕下的能力強加于身上,隻會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所以,這才發生了這些事,冕下在一個個馬甲開啟,也在一點點恢複以往的能力,逐步增強。
曾經冕下雖然也性格懶散,但不會是現在一天都躺着昏昏欲睡的,冕下不告訴他們,但他們笃定,宇宙裂縫肯定給冕下留下後遺症。越拖冕下精神就越萎靡,整日都在打瞌睡。
他們見不得冕下這幅模樣,所以在冕下身體素質差不多可以時,就開始尋找錨點。
至于錨點,先不說他們幾個人都是各個世界頂尖的人才,就是他們和冕下022相處這麼久,也能夠想得到。
022倒是習慣守塔人們的說話風格,也明白他們的答案。
“那你們繼續,我去找冕下啦。”022眨巴眨巴眼睛,丢下這句話就跑,生怕慢一點就被抓住拆零件。
“我一定會把他拆了!”這是萊芬爾先生咬牙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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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召集我們來的理由?”夏油傑撐着笑意,看向說是有急事的守塔人們。
什麼冕下生氣了怎麼辦?是在向我們想方法嗎?坑我們的時候都沒見你們這樣。
是的,就算時間倒退了,重要人物們還是留着記憶。倒不是做不到,隻是麻煩再加上消耗過大,至于解釋什麼的,當然是守塔人們自己去,冕下才不慣着。
“啊,也不是。”鸩頓了頓,再次揚起營業笑容,“雖然這次大賽虎頭蛇尾結束,但我的承諾不變。”
“嘛,不要這種眼神,這一次隻是意外,意外。”鸩無辜聳了聳肩,拍了拍旁邊有些心不在焉的紅脂。
紅脂回過神,露出熟悉的溫和笑容,聲音也是那樣柔和:“此次是我們失禮,世界有什麼損失或是各位需要什麼,天空塔都會全力補償。也不必再擔心會有第二次,畢竟,冕下會看着的。”
“這話說的,我們也隻能相信冕下了。”森鷗外笑眯眯回應,話裡的陰陽怪氣藏不住,畢竟他們也算是親眼見證世界毀滅的場景。
“你這個人真是讨厭!”安娜瞪着森鷗外,要不是紅脂拉着,她早就一斧頭上去了。
“啊,竟然被可愛的安娜醬讨厭了嗎,真是讓人傷心。”森鷗外西子捧心,語氣蕩漾。
“生氣的話,還是好好道歉吧。”夏油傑歪頭,随意說道。
“給他好吃的,喜歡的?”五條悟捧着022上的甜品吃的津津有味,含糊說道。
“怎麼樣都好,那位冕下也沒有真的怪你們吧。”江戶川亂步搶不過五條悟,被022提供的專屬名偵探零食堆哄好。
“苦肉計什麼的?”費奧多爾微笑說着,優雅舉着咖啡杯。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莫奈蘭翻了個白眼,要是見得到冕下還用得着他們嗎?!
還苦肉計,要是冕下知道他們還故意傷害自己,恐怕會等他們傷好,更加生氣再揍一頓。
“其實隻要你們真心知道錯誤,那位也不會多為難吧,畢竟冕下是你們的家人,總是不舍得真的生氣的。”織田作之助歪頭,呆毛動了動,闆着臉說着。
他是被太宰治拉上的,院長一聽是去天空塔,迅速給他放了假,導緻本來還想拒絕的他還是跟來了。
“......”守塔人們沉默,這人,還真是.....直接。
過了好一會,萊芬爾直接把他們都丢出去:“滾,沒一個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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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見到在花園曬太陽的冕下,幾個人瞪大眼睛。
“冕下!您終于肯見我們啦!”安娜興奮跑過去,眼睛亮晶晶的,扯着九川月詠衣角,嬌聲嬌氣說。
九川月詠摸了摸安娜腦袋,聲音懶洋洋的:“怎麼說的跟我鬧脾氣似的。”
“沒有!對不起冕下,安娜錯了。”安娜低着腦袋,本來亮晶晶的眼睛都有些黯淡。
九川月詠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隻是捏了捏安娜的嬰兒肥,最後,是無奈至極的一聲長歎。
“我一向對你們生不了氣,我也知道,如果再來一次,你們還是會這樣做。”九川月詠低着眸,遮陽傘在他臉上順着陽光投下陰影,看不清他的情緒。
“但天空塔自成立那天,就是為了更好的世界,我不會強迫你們做到,卻也不希望你們違背。我們是家人,是要永遠待在一起的家人,所以,我更希望以後有什麼事能提出來一起解決。也不要去擔心那些虛無缥缈的事,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會一直在這。”
九川月詠聲音平淡又溫柔,像是在安撫慌張的孩子,耐心又寬容。
他視線往角落一掃,搖了搖頭,他這幾天隻是要梳理梳理記憶能量,恢複下身體什麼的,倒也沒有真心要冷落他們的意思。
守塔人們不是聽不進去話的,倒不如說,在冕下面前,他們一向很懂事。
“好了,安娜去玩吧,我要睡覺了。”九川月詠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安娜。
“冕下您又要睡!”安娜不滿鼓起臉,之前是身體不好,這麼睡也能理解,現在好了還是這幅模樣,以前至少隻睡半天,現在睡一整天!!
“我發現啊,睡覺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要是不睡,我一些美好的品格高尚的情操什麼的,通通都會消失不見啦。”九川月詠幹脆利落躺下去,用奇怪的強調說道。
“安娜不懂。”安娜嘀咕一聲,聽話懂事的孩子不會打擾,還是一個人跑出去玩。
躲在角落的守塔人:“冕下您又學什麼亂七八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