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川月詠這幾天一直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要發生。
隻是最近天空塔也很和平,新世界系統也沒有緊急到需要他出動的世界,是非常适合摸魚的休閑時光。
他坐在躺椅上,手裡拿着222剛做好的果汁,一邊喝一邊發呆。
天空塔出了綜漫世界後,便繼續向以往那樣在宇宙中遊行,偶爾接受主系統的委托做些任務。
現在的守塔人們好像被九川月詠傳染了,紛紛待在各種空間裡摸魚。
九川月詠放棄了思考,随手把果汁放在一旁,靠在軟乎乎的躺椅傷發出舒服的喟歎。
算了,事情來了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睡一覺。
昏昏欲睡的九川月詠沒有注意,外面裹着幹淨純白能量的黑氣緩慢又穩穩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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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守塔人在感覺到眼前一白時,突兀出現在這片空間中。
而他們所有人都來過這裡,紅脂微微蹙眉:“這是觀影秘境?”
林易試圖使用自己的力量,不出意料的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是在綜漫世界裡,在秘境中被禁止使用異能的異能者們。
其他人各自實驗了一番後,視線落在了莫奈蘭身上。
哪怕失去了能力,莫奈蘭本身也擁有着頂尖的智慧,倒不如說他看着面前清明的世界還挺新奇。
“和頂層有關吧,冕下前不久去過一次,裡面的那個存在做了什麼,而這個秘境……”
莫奈蘭沒有說完,但其他人都明白,這是屬于冕下的過去。
頂層本來默認是屬于冕下的,隻是九川月詠平時也很少去。
而作為守塔人他們知道,那裡面是對冕下非常重要的意識,是已經被魔淤侵染不可挽回的意識。
那一定是對冕下重要的存在,隻是每一次去見時,冕下總是會受到幾分影響。
甚至有可能天空塔負責收押魔淤就是因為這個意識而開始的。
在守塔人越來越多,大家生活越發穩定時,九川月詠就幾乎很少去,隻是前不久或許時因為恢複記憶的原因,又去了一次。
顯然這次的秘境也有那個存在都摻和。
不過……冕下的過去嗎?幾個人對視一眼,又都默契地收回視線。
按照之前的經驗,他們隻要經曆完秘境才可以出去,所以不是他們沒有想辦法,是真的沒辦法嘛。
安娜抱緊懷裡的諾爾,哪怕失去了能力,她和諾爾依然是詭異的身份。
“安娜想要知道,冕下的過去。”她低着頭嘟囔着。
他們當然都想知道,畢竟守塔人都不是什麼正常人,他們因冕下聚集在一起,自然也想知道冕下的更多。
紅脂揉揉安娜的頭,身為首席的她沒說什麼,隻是擡起頭來看向開始變化的秘境。
讓他們看看,那可以困住冕下,讓九川月詠執念至今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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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坐落在面前華貴古樸的日式庭院。
如果有綜漫世界的人在這裡,那他們或許能看出面前的庭院和當初偵探大賽中的北原家非常相似。
倒不如說偵探大賽的确實是有關于冕下都仿制品,但也僅僅是仿制品。
就算是守塔人,制造出那個庭院也隻是根據平時觀察到的以及些許冕下還未蘇醒前殘留的意識。
而他們現在看到的,就是真正的北原家。
比起偵探大賽的謎題,秘境的視角當然是以主角為主。
而當初作為主角的北原家當然不是虛構的。
守塔人們雖然不了解冕下的過去,卻也是知道一些,為了讓冕下恢複記憶,他們甚至特地去找了主系統。
不過他們知道的也隻是大概,整個北原家到底在做什麼,作為北原蒼介又為什麼會成為怪物的命令者,之後成為冕下。
這一切都是未知,他們對視一眼,而如今将在現在揭曉。
秘境像是給他們展示般,先是讓他們看看北原家的整體。
鸩點了點頭,果然,這個北原家跟他們當初準備的一模一樣,難怪當時冕下會有反應。
“你身體如何?”尤柏懶洋洋坐在地上,頭趴在萊芬爾的輪椅上輕聲問。
畢竟萊芬爾的身體情況在天空塔是衆所周知的,能夠活着純粹是女巫之心在吊着命。
萊芬爾這次竟然也沒有推開尤柏,擺擺手回答:“沒事,女巫之心沒有被屏蔽。”
看冕下能自如在秘境使用能力,就看得出隻要超出秘境承受範圍就不會受到限制。
女巫之心在宇宙裡也是會被争搶的寶物,當然不會輕易被屏蔽。
幾個人随意聊了幾句,卻在鏡頭下一次轉換時紛紛閉上嘴。
坐在榻榻米上的小少年看起來才十歲左右,他正翻着手裡泛黃的書。
幾乎所有守塔人的呼吸一滞,這是冕下,不,是北原蒼介,曾經的九川月詠。
簡直就是冕下的縮小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雙銀藍雙眸此刻是純粹的黑色。
男孩長得白嫩,有一張精緻的可愛臉龐,身上的衣物雖然算不上華貴,卻也是舒适。
不過雖然孩子,但身上的氣勢平靜到冷漠,沒有絲毫孩童該有的稚氣。
明明看上去沒有不過,卻給人一種沒有被好好照顧的感覺,就是下一秒要死去也不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