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入秋，晚上的海風帶着一絲涼意。隻穿着薄薄制服的林予冬打了個冷顫。

“走吧。感覺這個風在吹下去就要感冒了”李曦洋笑的時候，很溫柔。就跟今晚一樣，月色柔光，星星璀燦。

“妳家往哪個方向？”

林予冬指向李曦洋家的反方向。

“很遠嗎？”

“有距離”

“走吧”

楊頌恩換上拖鞋，走到客廳。楊爸和楊媽依偎在沙發上追劇。

“我回來了”

“回來了兒子”楊媽頭也不轉的說。

楊爸邊看電視邊嗑瓜子“兒子回來啦”

“你别學我說話”楊媽輕輕落下一掌在楊爸肩上。

楊頌恩站在他們後面滿臉無奈。

每天回家都會看到父母肆無忌憚地放閃，而他就像這個家的電燈泡。

楊頌恩到廚房裝了一杯水準備回房間讀書。

“吃飯了嗎?要不要給你煮點?”楊媽問着。

“在李曦洋家吃過了”

“你去小洋家不早說。媽媽買了東西要給小洋媽媽”

“那妳放在桌上，我明天拿去學校”

“行”楊媽說話的時候，視線都不帶動的。

“你們這部不是看過了嗎?”楊頌恩喝了一口水，上一次看也是這幾位演員。

“你媽愛看，非要我陪着她一起二刷”

楊爸用沒碰過瓜子的手，輕揉楊媽的頭。

楊媽撥開楊爸的手：“明明是你愛看。還說什麼這劇的女主角很漂亮”

“哪有說。我怎麼敢說。我老婆明明最美”楊爸落下一吻在楊媽的臉頰上。

……

“我先回房間了”楊頌恩飛也似的逃離現場。

“妳有報社團了嗎?”

馬路上沒什麼車，李曦洋和林予冬并行。

“沒有”林予冬捏緊虎口。

“我高一的時候也沒報社團”

“為什麼?”林予冬感到詫異。

上次在後操遇到李曦洋的時候，他應該是剛打完籃球。林予冬還以為他是籃球社的。

李曦洋用手輕撥浏海：“因為….我太強了?”

出乎意料地回答，林予冬微微一笑。

“妳笑了”李曦洋很開心，還好他犧牲形象是對的。

林予冬遮住嘴，是不是不應該笑?

“妳要多笑，妳笑起來會讓人心情很好”

第一次看見林予冬笑，還是他們在海邊相遇的時候。

林予冬松開捏緊虎的手:“那你後來有加社團嗎?”

“高二被楊頌恩拉去參加籃球社”

原本李曦洋決定高中都不參加社團認真讀書。結果升上高二的時候，楊頌恩硬是把李曦洋拖去參加籃球社，說什麼勞役結合很重要。不能隻讀書，都不社交也不運動。

原來李曦洋不是主動參加的…林予冬忽然想起上次看到李曦洋學生證上的照片，那張照片應該是高一入學時統一拍攝。是不是高一的李曦洋原本不是現在這樣的性格？

“繼續往前嗎?”李曦洋在路口的交接處停下。

“到這裡就好。謝謝”

林予冬還在想着照片的事，她擡眸望了一眼李曦洋。

路燈的光照在他身上，他感覺和平常的樣子不太一樣，但林予冬也說不上來哪不同。

“再見”李曦洋揮揮手。

“再見”

林予冬打開木門，客廳的燈已經熄滅。林予冬輕手輕腳地走上二樓，對面門縫露出微弱的黃光。林成應該睡了，林予冬松了一口氣，悄悄地将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