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大家各回各屋,準備休息。
回到房間的鐘文文也準備睡覺,查看了一下林魚的情況後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她走後本來沒有動靜的林魚眉頭緊蹙。
煩躁,人死了還睡不好嗎?
悉悉索索的聲音攪的她不能安睡。
啊,好煩,我要看看到底是哪隻鬼攪我安睡。
床上的人忽的一下睜開雙眼,騰的坐起來,剛要開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哎!
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怎麼回來的?
我不應該變成喪屍死了麼!
想到這林魚急忙檢查身體。
指甲沒有變黑,皮膚依舊有彈性,身上也沒有散發腥臭味道,空氣裡甚至有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香味?
喪屍好像聞不到味道。
所以我這是沒事了!
難以置信。
玻璃窗外黑漆漆,床頭鬧鐘的指針指着八點十五,周圍平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見鬼了!
昏睡了兩天兩夜的腦子一時無法開機,整個人都慢半拍。
是我已經死了,還是我沒事啊?
頭痛。
她死死盯着鬧鐘上的時間,陷入深深地懷疑之中。
這不會是夢境吧!
對了,我身上應該有傷口,林魚找遍全身也沒發現包紮的痕迹,隻有幾道細線般的紅痕,就像是不小心撓到的。
沒有傷口,又不知道時間,林魚已經懵了。
心煩意亂的林魚實在睡不下去了,打算出去走走吧。
剛換好換了身居家服準備出門,衛生間的門就開了,鐘文文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出來。
對方一看到她就露出吃驚的表情,整個人定在原地。
林魚清楚地看到她眼裡的詫異和眼底的青黑。
林魚的情況,大家都以為她和第一次一樣睡好幾天才會醒過來,鐘文文着實沒有想過她會突然清醒。
叫一個孕婦看着病人着實不是人幹的事,可林魚的情況和睡着一模一樣,白天還好,晚上就隻能和她一個房間的鐘文文看着她最為方便。
“嗨”,林魚被盯着尴尬的嗨了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小魚,你,沒事啦。”
“嗯。”林魚沒有細想,禮貌地回了一聲後就要推門出去,看着對方還立在原地,又補了一句:“我睡不着了出去走走,你先休息吧。”
“嗯,好。”
咔哒,門合上了。
等她走後鐘文文才想起來還沒問過她的身體情況,算了,梁大哥說了她醒了就沒問題了,随她去吧,我要睡了。
想通後鐘文文被子一蓋,倒頭就睡着了,這兩天晚上雖然不需要做什麼,但是心裡有事,晚上也睡的不好,今晚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别墅外漆黑一片,安靜極了,像吃人的野獸,等着獵物落網。
沒處可去的林魚在别墅裡漫無目的走着,最後走到了會議室。
她也沒開燈,就借着透進來的月光找了個地方坐下整理自己的思緒。
剛才文文姐問我有沒有事,意味着……我其實是……,這麼說我的記憶并沒有出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林魚看着手臂上的紅印百思不得其解。
就…挺不科學的。
難道我真的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天道的親閨女,天賦異禀到能免疫喪屍病毒。
好厲害的樣子哦!
發散的思維連林魚都忍不住為自己鼓掌。
什麼嘛!怎麼可能呢。
還沒睡呢就開始做夢。
她使勁搖搖頭,将腦内的不切實際的幻想甩出去。
一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隻不過還沒找到合适的說法罷了。
哒,
哒,
哒,
……
規律的腳步聲回蕩在别墅内,一道人影立在門口。
啪。
頭頂的吊燈發出潔白的燈光,林魚微咪雙眼看向來人。
“醒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睡不着了,出來走走,我昏迷多久了。”
林魚認為自己頂多昏迷一天一夜。
“兩天兩夜,感覺怎麼樣。”
“還好,隻是身上很累,你呢?”林魚意有所指。
“還好。”
“我?”林魚想問她是如何度過這次難關的。
陸行解釋:“那天你昏迷之後橙子給你檢查過了。”
原來他并不是放棄林魚而是找梁程想辦法去了。
當晚梁程在對她仔細檢查後得出一個結論:“一般人類被喪屍病毒感染後,傷口會發黑腥臭,她的傷口不僅沒有這些痕迹還有些發白,看痕迹要比正常的喪屍傷害的傷口要寬一些,深一些,更像是凍傷。”
陸行:“凍傷?”
“對,凍傷,我懷疑是她在遇到危險時機體有意無意的釋放出異能,借用了各組織間以及細胞中的水分釋放異能,阻擋了病毒的入侵,或者是在喪屍病毒侵入後,立刻凍傷組織使其壞死,連帶着還沒侵入到深處的病毒一起剝落。”
梁程自己更相信第二點的可能性,這個傷口深度寬度異于普通傷口,衣服上還有一片一片如雪花般的碎屑。
林魚:“但是這都隻是猜測,并不能确定我沒有感染喪屍病毒吧,你們是用什麼辦法把我帶出來的。”
陸行:“确實不能确保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