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喜不自勝的想:這難道就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淩淵看着那一大一小、一黃一白的倆耗子蹦哒着往前跑去,直覺這倆小畜生知道去觀天瀑的路,連忙斂去氣息,跟在了它們後面。
耗子精們熟門熟路,不一會就帶着淩淵竄出了這片茂密的樹林,淩淵從樹冠上跳下來,遠遠的墜在倆耗子的身後,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總感覺有點怪異,淩淵懷疑是自己看錯了,感覺剛才還參天的大樹這會似乎縮水了,不僅變得矮小,而且還很稀疏,一點沒有之前遮天蔽日的範。
但耗子精腿短速度卻不慢,淩淵生怕跟丢,來不及探究那奇奇怪怪的樹林,又投入到跟蹤大業中。
倆耗子不知開了靈智多久,一路上吱吱喳喳吵個不停,間或蹦出一兩句怪腔怪調的人語,也是叫人聽了半懂半不懂,十分鬧人耳朵,淩淵遠遠聽着,感覺這倆耗子精就算修煉出人形來,八成也是個猥瑣樣的碎嘴子,讓人一眼就看了讨厭。
他正這麼想着,突然聽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水聲,像是激流拍打着岩石發出的碰撞聲,叮叮咚咚,不很清晰。
淩淵懷疑自己快到觀天瀑了,一擡頭發現那倆耗子精蹦哒的更歡了,确信了自己的猜測,他剛準備松一口氣,眼角突然撇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淩淵定睛一看,隻見一隻灰不溜秋的狐狸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筆直的撲向那倆傻乎乎的耗子。
越靠近觀天瀑,倆耗子精就越激動,那股空氣中隐約散發的人味勾的它們口水直流,兩雙眼睛餓的發紅,完全沒注意這一變故,那狐狸不知埋伏了多久,瞅準了時機當空一撲,盡管那畜牲未開靈智,但天敵的威壓一罩頭,倆耗子精還是吓傻了,竟然仰面躺倒,隻顧着吱吱尖叫,吓的呆愣在原地。
就在倆耗子覺得吾命休矣時,一個石子突然射了過來,極其精準的砸在那狐狸的眼睫上,狐狸措不及防,哀嚎一聲撲偏了位置,一雙鋒利的爪子堪堪掃過那白耗子的短脖子,在它咽喉上留下一道血紅的傷口。
白耗子吱吱怪叫,終于在疼痛中反應過來了,猛的朝黃耗子撲了過去,兩個耗子精抱頭鼠竄,玩了命的朝前跑。
白耗子也不直立行走了,撤了它成精的體面,像一隻普通耗子一樣撒丫子四蹄狂奔,幾乎将腳蹬成個風火輪,轉眼便将黃耗子甩了兩丈多遠。
淩淵丢完石子緊随其後,發現這耗子能修煉成精,确實是不一般,光這逃命的本事就無人能敵,别是修煉的飛毛腿神功。
眼見耗子們被吓得慌不擇路,淩淵怕跑偏路線,于是抛出一堆石子,使了巧勁分别砸向狐狸的上關,下關,中脘和海門,那畜牲被打的嗷嗷直叫,到底未開靈智,猶豫了一下不敢再追,夾着尾巴跑了。
倆個耗子精這才緩下腳步,驚魂未定的看着抛着石子走過來的淩淵。
淩淵停在了距離耗子精們五米遠的地方,盤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把玩着手裡的石子,沒個正形問道:“勞駕耗子兄,能給我指個去觀天瀑的路嗎?”
倆耗子保持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吱吱歪歪不知道在讨論什麼,淩淵等了一會,耐心告罄,一個石子彈了過去,穩準狠的給倆耗子描了個邊,然後對着瑟瑟發抖的耗子精微笑道:“不會說人話就給我指路,用你們的爪子,指一下,懂嗎?”
白耗子精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擡起前爪指了指東邊一個樹林。
淩淵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一隻耗子一個石子,精準的砸在它倆的腦門上,給砸暈帶走了。
淩淵提着倆耗子精的尾巴,晃了晃,對着昏迷的耗子精不懷好意的笑道:“要是騙我,我就把你們放那狐狸的洞口,讓你們拜把子。”
倆耗子精無意識的在他手裡晃悠,淩淵從包袱裡拿出粗繩子,把它倆五花大綁,完事了分别掂了掂,混不吝的評價道:“嘿,還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