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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裴桓設計陷害她,哪料她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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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瀝瀝地下,數日不歇,為避免漲潮,樓船運糧在即,可負責赈災的大人們卻不這樣想,異類的火苗,最好掐滅在苗頭,不能讓它發育起來,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大堂上方黑色的匾額,金色的行草,清正廉明四字高高懸挂,靛藍色鹭鸶繡袍的男人坐在最上方,長長的公案桌上是紅色的驚堂木,上座的青天大老爺正襟危坐。

堂下兩側站着的是兩排身着朱紅色過膝短衣的衙役,衙役雙手放在一半黑一半紅的水火棍上。

衙役後方是兩排太師椅,是各種赈災官坐的地方。

府衙屋檐下圍聚了些許看熱鬧的百姓,交頭接耳小聲私語。

堂下中央跪着的是雙手雙腳被鎖住的男人,長枷套在男人雙手上,男人東張西望,他又成了焦點了,還是這些大人物的焦點。

“堂下何人?”

上座的男人威嚴地開口。

堂下中央跪着的男人東張西望,他指了指自己。

“我”

男人不知道怎麼回答。

“大人問你名字,快說”

公案桌一旁站着的狀師拿着一張狀紙兇厲說道。

“我沒有名字”

男人尴尬的撓了撓頭。

“他們都叫我張三”

“張三,是你要造反,是嗎?”

縣令語氣緩緩道。

“我,對,我造反了,我吃不飽飯,你們卻拿着錢,所以我造反了”

張三語氣昂揚道,似是還分辨不清楚他現在的處境,他真的分辨不清楚嗎?

不,他什麼都知道,那天中午被殺死的作亂農民。

隻是他要做一個一言九鼎的人,為小弟們出頭的人,還有當一個像高祖皇帝那樣的人,他感動了自己。

公堂外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屋外的光灑進寬闊明亮的大殿上,這是銀白的冷光,沒有太陽的暖光。

“那,你的幕後主使,是誰啊”

上座知縣轉而慈眉善目,笑意盈盈道。

“幕後主使?幕後主使,幕後主使”

張三聲音越來越小,他撓了撓腦袋。

“幕後主使是”

上座縣令緊張起來。

“是”

“叫什麼來着”

張三冥思苦想。

“是誰,快說”

縣令焦急問道。

“是我”

“幕後主使是我”

張三抓耳撓腮左思右想後想到的是這一句。

上座縣令火冒三丈,不遠處的裴桓眼神就像殺人。

“你好好想想,是你盜了赈災銀四萬兩?”

縣令威嚴的語氣不急不緩。

“赈災銀四萬兩!不是我”

張三瞠目結舌,縣令欣慰地淺笑。

“那是誰?”

縣令仿佛成竹在胸般又問了一遍。

“是誰?”

張三皺眉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他撓了撓頭。

“是”

“是誰?”

縣令期待地問道。

“是”

“是你們”

“大膽!”

縣令十分震怒地拍了下驚堂木。

“噗嗤”

祁钰在角落裡坐着,實在被這滑稽的一幕給逗樂了。

“本官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的幕後主使是誰,四萬兩白銀被誰而盜”

“什麼?大老爺,您說慢一點,我沒聽清楚”

張三一臉無知無畏的樣子。

呔!

“你聽好了,背後指使你造反的人是誰?”

“指使我?沒人指使我啊”

男人撓了撓頭。

縣令氣得胸脯起伏。

“那是誰偷了赈災銀四萬兩?”

“大老爺,是我猜的哈,我猜是您們偷的”

張三笑嘻嘻說道,似是為自己的聰慧感到高興。

“好好好,你”

縣令正欲發怒,身旁一個侍衛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縣令轉而突然變得和顔悅色。

“張三,那麼造反是你做的對嗎?”

“對對對”

張三仿佛解了一道非常難解的微積分一樣高興,他不斷點頭,他是反壓迫第一人。

“四萬兩白銀也是張三你”

“大人,四萬兩白銀憑他一己之力如何從偌大一個縣衙裡運出”

祁钰的聲音乍然打斷了縣令的繼續套話。

縣令笑容倏得消失無蹤,他朝裴桓的方向看去。

公堂上坐着的除了赈災官六品以上的,還有六品以下未得“犒賞”的赈災官更多。

裴桓深深歎氣閉眼無視一瞬。

“那麼張三,造反一事,你可認?”

“嗯嗯嗯”

公堂上跪着的張三點了三次頭,仿佛對上座大老爺所說的這件事樂在其中。

“盜銀一事,你可認?”

堂下的張三搖了三遍頭。

“那便簽字畫押吧”

縣令朝身旁狀師使了個眼色。

“大人,狀紙内容我等可否知曉啊”

祁钰笑意盈盈說道。

“對,造反一事,非同小可,須慎之又慎”

顧呈在祁钰一旁附和道,他和祁钰對了個眼神。

“不錯,大人可将狀紙内容公之于衆,以儆效尤”

程曜和祁钰對視一眼而後說道。

縣令眉頭微蹙,他又朝裴桓的方向看了看,裴桓看着祁钰這裡的方向沉默不語,不見喜怒。

“好”

“浙甯淮柔甯安縣人士,張三,忤逆犯上,拉幫結派,意圖造反,………”

狀師朗聲讀道,一語終了,準确無誤,他垂下雙手朝縣令看去。

“張三,你可認罪?”

“造反我認,盜銀是你”

“莫要胡言亂語,快快畫押”

縣令語氣急切道,他皺眉朝一旁站着的狀師使了個眼色。

狀師拿着手中的狀紙和毛筆朝堂下跪着的張三跑去。

“在這裡寫上你的名字”

狀師在狀紙上指了一個位置。

“我不認字”

張三氣悶地說道。

“隻寫你的名字,張三”

狀師很有耐心地再次說道。

“我都說了我不認字”

張三不耐煩地說道。

狀師輕輕歎了口氣。

“那在這裡畫一朵花兒,花你會畫吧”

“花兒我會”

張三眉飛色舞,驕傲地笑道,他一把奪過狀師手裡的毛筆像握拳頭一樣握在手心。

“這裡?”

張三指了一個地方。

狀師點頭。

“畫一朵花兒?”

狀師皺眉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張三握着毛筆生疏地在紙上畫了一朵五瓣太陽花。

“不好看,沒有石頭畫得好”

張三看着紙張上黑色的花朵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我能再重畫一朵嗎?”

“一個就,夠了”

狀師一把奪過張三手裡的毛筆,彎腰撿起地面上的狀紙白了張三一眼。

“好了,造反一事到此為止,退”

“大人,那四萬兩白銀失竊一事呢?”

祁钰突然的一句話又打斷了縣令,縣令心裡咬牙切齒,難怪侍郎大人要除掉這個人。

“對,四萬兩呢”

公堂外屋檐下站着的百姓一聽到錢的事就興奮起來了,在他們看來錢似乎能提起他們一點興趣,而造反?看不到摸不着又不能吃不能花的東西,他們認為無趣。

“四萬兩能夠我們生活幾輩子了”

大堂外的人群吵吵嚷嚷。

呔!

“肅靜”

縣令重重拍了拍驚堂木,他又朝裴桓的方向看了看,裴桓無動于衷,這麼明顯的眼神交流是想把他送到風口浪尖上去啊,裴桓心裡痛罵縣令。

“四萬兩白銀失竊一事有待詳查,待案犯捉拿歸案,再行升堂審理,今日造反一案,到此為止,退堂”

“威……武……”

塵埃落定的造反案,三生萬物的張三,淅淅瀝瀝的小雨,陰雲密布的上天。

一場公堂審案後,熱鬧過去了,人們一哄而散。

張三被衙役押解走了,他沒有害怕,反而和平常一樣在笑,因為他還能吃上米飯和芹菜炒肉片。

雨淅淅瀝瀝地下着,祁钰右側走着的是荀景,他在為她撐着油紙傘,油紙傘上畫着祥雲仙鶴,煞是美麗。

“祁兄是什麼時候确定張三不會扯到你身上的?”

程曜在祁钰的左邊走着,身邊一個小厮為他打着傘,傘上畫着梅蘭竹菊。

“第一眼”

“從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了,他和我一位故人很像很像,昨晚僅僅一顆安神溫膽丸,讓他安眠一夜,捏造的謊話又怎麼會記得住呢?更何況”

“更何況他還是個傻子,連小钰你的名字都記不住,哈哈,哈哈哈”

荀景笑得合不攏嘴。

“難怪,祁兄你擅長識人,我自愧不如”

四人漫步在小雨長街中,兩個油紙傘交疊相錯。

“他不是傻子,他算是個英雄吧,他是個空想主義的英雄,麻木且無賴”

祁钰說到後面小聲自語,程曜和荀景并不關心張三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人也許很多,多到數不清,也許很少,少到一個也無。

“我到了,祁兄路上慢走,回見”

“回見”

程曜朝縣丞府邸走去。

祁钰和荀景繼續在大街上走着,雨滴滴答答落在傘面上,江南雨景也别有一番風味。

“小钰,靠近點,雨大了”

荀景攬過祁钰的肩膀将她朝他的懷裡帶了一點。

一高一低,若不是皆着男裝為男子,遠遠看去,會是依偎在一起的戀人。

顧呈從縣衙裡走出後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畫面,雨落長街,伊人懷中。

“父皇沒有說原因嗎?”

“沒有,殿下”

顧呈攥緊右拳,死死盯着逐漸遠去的二人。

“殿下既然喜歡”

“胡說,我想殺她都來不及”

顧呈的聲音,或者說謝長則的聲音極冷,身旁的侍衛不敢言一句。

晝夜不歇,快馬加鞭,八百裡加急,麗縣一個農民造反的審批在三天之内便被京都皇帝審批下來,結果自是斬首示衆。

為什麼八百裡加急,是因為有人很急,胡言亂語的張三不能在世間多留一天。

三天後是一個晴日朗朗天,雨後初晴,東邊的七彩雲霞奇形怪狀,雲霞的上空是隐隐約約模糊的彩虹,并不太真切,但祁钰可以看到。

漸漸得太陽從雲霞裡面冒出,七色彩虹消失不見,祁钰站着的地方是麗城最高的閣樓,在這裡可以看到寬闊奔湧的衛江江水。

汛期将近,南渡在即,可那四萬兩仍被壓成懸案,一點動靜也無,有人打算趁渡江之事蒙混過關。

“對不起,張三,請你死得有價值一點”

祁钰的紅色袍擺在高空露台上被吹起,随風舞動。

行刑之地通常都在菜市口,這裡來往的人很多,遂在此行刑可以起到懲一儆百的作用,尤其是造反的罪犯。

張三被羁押在牢車裡,木制的牢籠困住了他,隻餘一個腦袋在外面。

大街小巷上人滿為患,像這種斬首示衆的事情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看熱鬧的,因為雞被砍掉了腦袋還能動甚至還能跑,而人被砍掉了腦袋是否也能如此呢?

這是枯燥乏味的生活裡衆多樂趣之一。

“張三,走好”

和張三認識的一些人前來送别,他們在人群裡呼喚道。

張三所在的牢車在人群中央開辟的一條長道上緩緩走着,這還是個焦點時刻,雖然快要死了,但張三安慰自己,誰到最後還不是個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來想去,告别的話隻有一句。

“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好”

“好”

站在長街兩側的衆人一齊歡呼喝彩,仿佛一場盛大的登基典禮。

張三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有這麼多人佩服他,他洋洋得意地笑着,去迎接屬于他的“登基典禮”

午時三刻,斷頭台上,身首分離,魂歸九天。

而現在距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個時辰,人群圍聚在斷頭台周圍,祁钰站在最末尾别人輕易看不到的角落裡。

“去,就喊那一句話,喊完還有獎勵”

祁钰給一個少年一袋鼓囊囊的碎銀,而後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謝謝姐姐”

少年跑到人群裡,倏爾消失在祁钰的視野裡。

人群交頭接耳,吵吵嚷嚷,像集會一樣,熱鬧非凡,看戲的居多,認識張三的并不少。

“張三,居然造反,哈哈哈”

一個青年語氣嘲笑道。

“傻的呗”

“張三他還偷銀兩,四萬兩之多呢”

一個老婦人小聲說道。

“那錢呢?找到了嗎?”

“不知道,他說他沒偷,官府還在查”

“張三,你偷了朝廷用于赈災的四萬兩白銀,不知羞”

一個少年在人群裡大聲喊道。

“什麼,赈災用的?那他可太壞了”

“四萬兩!”

人群漸漸騷動起來,談起錢的事,人們總是非常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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