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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戲如人生,找到了這個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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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灘一望無際,衛江退潮後不過幾月便已是雜草叢生,到處可見被洪水沖垮的土坯房屋和半截閣樓高台,入眼所見一片狼藉,偶爾幾具腐屍乍然出現在腳邊,被水泡過的屍體腐臭味熏天,蛆蟲啃食得其不辨樣貌,更不要說男女了,巨人觀讓所見之人生理上極不适。

祁钰瘦弱的紅色身影在遍地黃沙上漫步朝西南方向走去,烈日當空,節氣早已入夏,而南岸似乎比北岸要更熱一點。

祁钰累得滿頭大汗,但她可以望見大約數裡之外處的一個鄉鎮,那裡或許可以找到赈災部隊。

“小钰,先把官袍脫了吧,我幫你拿着”

荀景在祁钰一旁緩步慢行,他得迎合祁钰的步伐速度。

“不行,我不能被發現是女子”

“這地方荒無人煙的,哪有人”

荀景拽了拽祁钰的衣袖,寬大的紅色官袍穿在身上在烈日豔陽下都不知會熱成什麼樣。

“那脫吧,還是當男人好啊”

祁钰側目瞥了眼光着上半身的荀景,撇了撇嘴唉聲歎氣。

她将外袍脫下遞給荀景。

“小钰要是投胎成男人,我就轉世成女人”

“你又說胡話了”

祁钰半蹲下身,雙手撐在膝蓋上喘了幾口粗氣,沒有真氣的普通人體力是真得跟不上。

“看到前面那座殘樓了嗎,走過它我們就快到了”

祁钰用衣袖擦了擦側臉上的汗珠。

“我們到前面那棵桑樹底下歇歇腳吧”

祁钰起身用右手扇了扇根本沒有用的一絲熱風,左手拉起荀景。

荀景渾渾噩噩地被祁钰牽着,他曾經深切體驗過情深被棄後的切膚之痛,那段已經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時光漸漸浮出腦海,不對,或許不是浮出,而是封印,他的記憶被封鎖過,通過某一個契約。

荀景的上一世是他救世舉天撐地神隕後奪舍了他造的上古神。

他所造之物可堪完美的藝術品,隻是讓他極度厭惡的是那個藝術品竟敢對他生了情,每每想到此,荀景都對其深惡痛絕,恨之入骨,即便他已經魂消魄散了。

至于祁钰,腦海裡那抹淡粉色的身影浮出水面,如桃花般美好的粉蝶,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

他早該發現她就是她了,找了不知何久的她,那個讓他恨入骨髓的她,那個狠心絕情的她,否則九重天上,玉宇瓊樓,阆苑仙娥不知凡幾,何以隻對她動了情。

恨反倒讓一個即便是失憶的人也記得長久。

迷霧林裡睜眼見到祁钰第一眼,他有一瞬想要殺了她一起死的瘋狂沖動,可他沒有,或者說這遠遠不夠,荀景的心情很複雜很複雜,如纏繞打結着的麻繩,對祁钰的溫柔關心,甚或□□吸引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

如果不是那隻鸬鹚,他可能會忘了那段曾被棄若敝履的情深,隐藏在記憶深處的恨又如翻江倒海般讓他喘不過氣。

他不想一個人承受這些,他想求個原因,或者是結果。

“小钰,你想聽我講故事嗎?”

“想”

祁钰回首對荀景燦爛一笑。

“好”

荀景溫柔缱绻地反握住祁钰牽着他的左手。

時間線故事線回到上一個位面,數千萬年前,鴻蒙初開,宇宙一片混沌之氣,無天地之分,無陰陽之别,更無五行之屬,誕生于此時的靈智便為鴻蒙神,亦是創世神。

混沌之氣也稱太極之氣,借鴻蒙神誕生,太極之氣被分生出兩儀之陰陽,清陽為天,濁陰為地,便此才有了天地之分。

陰陽之氣相互作用互相轉化後便誕生了鮮活的代代繁衍生生不息的生命體,其中最主要的靈智類生物便是人。

自此,天地生之間相互作用,互相依存,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方依次誕生,皆被用來定義宇宙中基本物質元素的運動和變化。

而自人誕生之後,天地間又逐漸出現以人為延伸的各種不同的存在形式,寰宇自此主要被分為六界,即用六種以存在形式命名的界面,人鬼魔妖仙神。

人者,生生不息,世代繁衍,人死生鬼,人欲生魔,人尊生妖,人亂生仙,人舍生神。

因鴻蒙神的出現,陰陽五行,各種生命體才得以誕生,因此,鴻蒙神又被稱作創世神,而一個位面這樣類型的誕生方式最多可以存在上百次,言外之意,位面會以數千萬年為一個節點返璞歸源,化為混沌,重新來過。

荀景便是衆多混沌而生的創世神之一,和荀景一樣,符珃和姬尚赫也誕生于混沌初開之時,亦為鴻蒙神。

這便是一個世界的誕生過程,可混沌生陰陽的過程并非那麼一帆風順。

創世神引導陰陽之分,可陰陽互引,同陽相斥,同陰亦是,遂在引導的過程中,陰陽之氣逐漸離散難聚,繼而混沌之氣漸漸稀薄消散,這樣下去,整個位面或将逐漸崩毀,直到最後不複存在。

值此危難時刻,身為第一批誕生的靈智創世神,衆神義不容辭地合力撐起天地,聚散陰陽,直至六界穩定下來,而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漫長到遠甚于六界存在的時長。

故此,僅僅這些誕生于混沌之中的創世神是遠遠不夠的,而在陰陽聚散,天升地降的過程中有毀滅性的爆炸和縮合,這使得衆神前赴後繼,幾近絕亡。

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那便是造神,實力強悍的神抽取自己一部分靈魂和血肉筋骨造出一個具有自主意識的另一類靈智,這類靈智又被稱為上古神,他們作為創世神的得力助手在穩定世界的過程中協助他們力挽狂瀾,扭轉乾坤,救世辟生,創萬世春秋。

“原來是這樣,難怪老大可以進去混沌虛無境”

祁钰和荀景十指相扣漫步在烈日豔陽下,這是個引人入勝的故事,祁钰聽得津津有味,可這一切對身邊的荀景來說都是親身經曆的,那個恐怖至極的畫面至今仍記憶猶新,稍有差池便是魂消身隕,萬劫不複。

“你想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嗎?”

“想啊,你快講”

祁钰聽得正起勁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荀景。

他們二人坐在一棵老樹底下乘涼,一望無際的南岸平原上偶爾幾隻烏鴉飛過,這裡的腐屍太多了,祁钰一路上以來光親眼所見的就不少,更不要說城裡面了。

“我便從溪言的故事開始講起”

“溪言是誰?為什麼不講你的?”

祁钰将紅色寬袍輕輕搭在荀景身上。

而荀景像是萬劍寒冰穿心般在炎炎夏日裡感受到了冰寒三尺,原來在他看來的刻骨銘心她竟全然忘記了。

荀景狂風驟雨,電閃雷鳴的心緒被狠狠壓下,自散靈力的另一個原因,他修魔了,或許他本該修魔,瘋狂是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在修魔上他有超凡的天賦,魂身截然不同,驚濤駭浪的内心和風平浪靜的外表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他如變成兩個人般在撕裂的疼痛裡煎熬着,不管她記不記得,這個故事他得講下去,必須講下去,否則靈魂深處咆哮的狂獸會叫他毀了這所有的一切。

荀景複雜的目光盯着祁钰看了很久,有一瞬間叫祁钰感到莫名的危險,莫名其妙,無緣無故。

“你,你怎麼了”祁钰久違的機警讓她自己也覺得她會不會是瘋了,荀景怎麼會…

“小钰想聽我的故事嗎?”

荀景垂下目光曳好官袍衣領,再次擡頭已是缱绻如故。

“嗯,嗯,對啊”

看着荀景人畜無害,溫柔娴靜的眼神,那股莫名的荒誕想法沉入深淵,祁钰并沒有特别在意,隻當是酷暑暈迷。

“好,那我便從溪言開始講起”

荀景眺望遠方的滾滾衛江,逐漸出神。

荀景的答非所問讓祁钰覺得奇怪。

“溪言是混沌而生的衆神之一,他化生的形體類似于六界初成後妖界裡的蛇妖”

“老大還是天狐呢,怎麼你們都不是人”

祁钰小聲嘀咕,荀景将她撐在下巴下的一隻手捉在他的手裡絞揉了下,似在懲罰祁钰的貿然打岔。

大熱天的,手心裡都是汗,祁钰隻好停下心裡的疑惑側耳傾聽。

“自各種生靈誕生之後,溪言發現其中凡人的外形更适合長久地生存和進行各種工作,所以他便化形成凡人,在天地人三界來回穿梭協助衆神以穩定陰陽”

…………………

皎月繁星夜,高高的桑樹底下坐着二人,嬌小的紅袍女子靠坐在男子裸露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樹影婆娑映照在女子臉上斑斑駁駁,遮下一片秀眉杏目的陰影。

荀景自然講得很粗略,否則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但見夭夭聽得津津有味的表情以及毫不知情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經曆過的波動,荀景便知祁钰必然是忘了那段經曆。

沒關系,他記得,萬蟻噬心的痛苦他可沒忘。

其實不然,他們兩人的命運是相反的軌迹,此刻的祁钰當然不知道她渣了一個瘋子,一個從神宮跌入魔淵的鴻蒙神。

荀景的突然安靜讓四周都寂寞無聲了,隻有殘蟬噪晚,天上一輪彎月。

祁钰從這驟然之間的寂靜清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什麼時辰了?”

“許過了酉時”荀景平靜地答道,從頭到尾回憶一遍,他忽覺滄海桑田,但還是不能放下。

“今晚又要在此過夜了,我去找些柴火吧”

祁钰準備起身,荀景卻仍拉着她的手。

“你還會抛下我嗎?”

深沉的語氣讓祁钰莫名有點心痛,她反握住荀景的手真誠地看着他道:

“不會,做完這個任務,我們就都可以永生了,難道你不開心”

祁钰聽了荀景所講的故事,忽覺她有必要變一變策略,她要帶那麼大的一個群體造反,必須要有能被信服的身份地位能挑起兩個群體的争端,并且帶去行之有效的思想觀念,可這裡又不是強者為尊的世界,這裡是等級森嚴的封建王朝。

她竟始終想的都是永生,永生就那麼重要麼?重要到她都可以那麼殘忍地抛棄他,殺了他,荀景的眸子裡閃過一瞬扭曲。

“開心,當然開心”

荀景揚起笑容,笑不達眼底,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如精似魅,他的這張臉祁钰不得不承認,已是禍水級别。

她眨眨眼撇開腦袋。

她居然都不願看他!就這麼讨厭他麼?

“嘶,你用那麼大勁兒幹嘛”

祁钰從荀景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忙于看不遠處的鎮子她都沒注意荀景又反握了回去。

“對不起,我”

荀景的語氣裡有不易察覺的失落和悲傷。

“算了……也沒怎麼疼,”

祁钰欲言又止,她總感覺荀景怪怪的,從昨天找到她就開始了,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我們進城吧,夜裡露宿總不是個事,你如今可是凡人,萬一你再風寒了就得不償失”

祁钰俯身拉起荀景,自然拉不動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啊,我不是給你道歉了嘛”

說了一半祁钰方覺語氣有點重,于是蹲下去,仰着腦袋語氣輕緩輕緩道:

“好吧,是我的錯,我不該吼你”

說完她又做了個鬼臉逗他,她做的太鬼畜,終于把荀景給逗樂了。

“你真醜”

荀景起身譏笑道,轉身先一步朝那座殘城走。

“醜婆娘,俏郎君,不醜不俏不滑稽”

祁钰蹦跳而起在荀景身後笑着唱道。

“難聽。”

荀景反譏,嘴角卻翹着。

城牆早已被大水沖塌,斷壁陷入泥沼裡,周圍長滿了青苔,祁钰其實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才來赈災,可能官老爺們也怕洪水未退波及到了他們吧。

臨近城裡地勢就比較低了,而且路還尤其泥濘,祁钰本想踩着泥潭過去,哪料荀景忽然從背後攔腰抱起她。

“你……”

“泥濘地還是讓我們大男人來走吧”荀景依稀記得這個潔癖鬼讨厭髒。

由于太過突然,祁钰雙臂環在荀景的肩上,相處這麼久了,祁钰早已忘記了和荀景之間的男女大防,嬌小依人地靠在他胸膛。

荀景忽然恍惚了一下,差點滑倒。

祁钰攥緊荀景的衣襟扶穩。

“你沒事吧”

祁钰眼裡是滿滿的擔心。

“我能有什麼事,你扶好了”

忽得荀景加快速度,很快過了這片長長的泥濘路。

城裡滿是積水,眼前空無一人。

“莫非這是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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