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道侶們是異世大陸蠻荒人 > 第66章 收獲一個同道之友

第66章 收獲一個同道之友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但要說這些到底正不正确,他也迷茫,可至少在這個大晉朝這個天下這些是正确的,應該被争相效仿推崇備至的。

沈玉堂開口反駁:

“世人皆是如此,獨行反道必會痛苦,既然無力改變就該嘗試放慢腳步學會适應才好過得輕松,體會快樂”

至少這幾十年以來他沒感覺到苦,内宅有夫人和母親打理,母親年事已高被侍奉在後院,府内上下上千号人包括奴婢家丁小厮還有租種田地的農戶皆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一切都在平穩地進行着,除了突來橫禍,但他也一早就預料到了,衛江洪澇後必要有人去彌補損失,自然而然就是他這個沄州之富最。

祁钰其實也在想,要是沒有任務呢?她會怎麼過,和荀景整天鬥智鬥勇,這倒也不錯,至少還有些樂子,可偏安一隅任世人迷途,任迂腐延綿千代,以至最後與文明斷截被文明欺壓後仍固步自封不知悔改?

祁钰覺得她做不到袖手旁觀,任其自然。

她寫道:

“一向如此或是世人皆如此便是對嗎?”

祁钰固定住沈玉堂的手腕,鐵鎖鍊碰得叮當作響。

“說句難聽的,改變不了環境就去适應環境,所以跌入糞坑就應該和蛆一起去吃屎?總有人虛僞自私冠冕堂皇地去教育别人克己複禮安貧樂道,可我們為什麼要克為什麼要窮?時代在發展難道我們就應該享受原地踏步?說句不好聽的,縱觀曆史,真正發展的是統治者,他們總在不斷進化修正如何奴役舉國九成九的大衆,好叫奴才自願割肉放血,沈大哥其實也是他們中的一個,隻是沒有意識到罷了”

沈玉堂頗覺有些臉熱,他沒有窮過,更沒有下過地幹過活,甚至沒有去後廚做過一頓飯,燒過一次火,一切都有人幫他準備着,他從沒有親力親為過,可這是出身門第的差距根本改變不了,于是他又道:

“既然先天不足就該後天補上,笨鳥先飛,奮力追趕靠努力總還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祁钰輕笑,這樣類似的話她聽過不知凡幾,曾還用此教育過那些頑劣不求上進的學生,可時間久了她才發現,祁钰寫道:

“沈大哥,你會把你的經商秘籍,或者武林高手會把他的武林秘籍分享給别人嗎?他們的努力和回報不成正比,為什麼?因為努力的方向分配得不對,所以你身邊的仆人得到他該得的回報了嗎?勞動得不到應有的回報是因為你的分配方法出現了問題,而且你的起點是他們十輩子也企及不到的巅峰,所以你的仆人覺得你說得句句在理即便得不到應有的成果仍對你言聽必從,他們将你奉若神明,有人給這種奇怪的心理狀态起了個名字叫高知濾鏡”

沈玉堂心底頗有些不舒服,他真的有問題麼?那些整日在他面前點頭哈腰的仆人小厮他們的勞動真得配收獲更多嗎?可相比起來他并沒有過得如别的富商那樣得奢侈,反而崇尚節儉,而且他給下人們發的月例也更多,他并沒有分配不均,也沒有強迫他們對他言聽計從,沒有強迫?

沈玉堂眼神一亮,像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奴才被奴役着卻以為自由着,不知自愛且不懂愛人,視同級激烈争搶踩低捧高互相陷害,視他時點頭哈腰連連稱是,視下級如蝼蟻,懷高才僞裝糊塗,視努力于無用,視上級溜須拍馬左右逢源谄媚奉承,全因奴才也想着終有一日奴役旁人當主子,奴才的身操着主子的心,原來祁姑娘所說的病根在此!

沈玉堂像是悟了般恍然夢醒。

“歡迎你的加入,道友”祁钰突然出聲吓了沈玉堂一個驚顫。

祁钰也覺得很神奇,她本以為會永遠失聲,為此還苦悶了近半個月,想通誰說一個啞巴不能成事後才放下芥蒂想和沈玉堂好好論一論道,許是太過心急不知怎的竟出了聲而且還成功了,心裡的雀躍是雙重加疊,祁钰的笑容無比燦爛。

漆黑的眸子凝視祁钰,沈玉堂處于失神當中,不是因為那張絕美的笑靥,而是在消化一直以來奉為圭臬的東西竟是害人不淺的鶴頂紅,一代一代生産出來的人不是人,是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沒有自我意識被圈養在彘牢?裡待肥而宰的豬,它們會拱同類,會造神,會舔會捧亦會貶,極其靈活,它們失去了自我思考,所以看到磨刀霍霍和緻命鸩毒還會笑臉相迎。

因為他們會以為拱死了同類就能做那個一豬之下的豬,一人之下的人,又或是殺死了神他們就可以取而代之,這樣的循環往複周期了無數次,已成為世人常态,可這……對嗎???

祁钰伸出的一隻手掌側着懸在空中久久不落,沈玉堂虛虛握住了她,一瞬間,祁钰的笑容如萬花綻放,直棂窗外的陽光刺眼,晃得沈玉堂頭暈眼花。

沈玉堂盯着祁钰的澄澈雙眸,他忽覺如陷入茫茫大海迷茫找不到船隻抓不到浮萍失去了目标,這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窒息感令他難以呼吸,他想他怕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夜裡他們宿在驿站,祁钰仍穿着淡紫色襦紗裙,步搖發钗有些歪斜,青絲蓬亂,卻無端添了些嬌弱感,她沒有戴鐐铐卻須走在謝長則身後,他借口重罪之官親自押解遂隻要了一間屋子,前面數次一直是這樣,祁钰提着心吊着膽走了一路,論力氣她不是他的對手,但論招式還沒有人能在她面前過上三招,但僅就一個力氣謝長則也足夠為所欲為了,奇怪的是謝長則并沒有,如今已快至京都,祁钰也便暫時放下了害怕的心思了。

屋子裡有一床一榻,祁钰自然睡榻,飯食都是驿丞送上來的,他見謝長則穿着不俗,在三菜一湯上還加了一碟牛肉,如此荒郊野嶺能找出這樣不俗之物也真夠難為他了,祁钰心想。

謝長則身後今日突然多跟着一個侍衛,挺眼熟的,仔細想想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她一直有臉盲,識人不辨,直到她先于謝長則夾了一片牛肉那人冷寒的眸子如刀般射過來的那一刻她才想起來了,那不就是來赈災的路上一直跟在謝長則身後的那個叫封允的家夥,祁钰得瑟的目光回怼過去看看這隻狗能為主人發怒到什麼程度,完事後她又用她夾過的筷子夾了數片牛肉放入謝長則的小碗内,又覺不夠,遂從他的碗裡夾回了一半立時放入口内慢慢咀嚼,眼神挑釁。

“你大膽,豈敢對殿下不敬?”

謝長則仍是平靜地用飯,祁钰挑眉冷笑。

“何為不敬,煩請閣下細細道來,我應敬誰?再請閣下細細說來,在下洗耳恭聽”

“不敬就是對尊過你的殿下無禮,你當然應尊敬殿下敬愛高過你的人”

封允說得理所當然,眼裡是對祁钰的不滿。

祁钰放下竹箸輕笑,她其實也不喜食人口食,但她想這麼做,心裡不痛快了就想讓别人也不好過,卻見謝長則并沒有發怒的意思又頗覺無趣得很,她此刻就想“胡攪蠻纏”一下。

“為何殿下尊過我,高過我?”祁钰站起身走到封允身邊,揚起笑臉。

“你…殿下是二皇子,當然尊過你,高過你,你…你有此一問實該不當,應向殿下請罪!”封允胸脯上下起伏,理直氣壯卻又退了半步。

“為何二皇子就尊過我高過我?你想說二皇子是皇族當然地位比我高,可皇族為何比我地位高,因為皇族養着我,可種地的是農民,裁衣的是手工人,交易傳播的是商人,你說,為什麼呢?”祁钰近了一步又問,這張很是無辜步搖松斜的臉近看會叫人呼吸一滞,封允有些臉熱,聲音含糊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你…你強詞奪理,你”封允被逼到一個逼仄的角落。

直到謝長則起聲:

“夠了封允,你說不過她”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