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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荀景的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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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需要沈大哥費心了,沈大哥需要踐行的隻有你的初心”

“我的初心?”沈玉堂滿臉疑惑。

“帶着沄州人吃飽飯”

沈玉堂微微一笑,他從商的初心如何被祁姑娘得知了,果然是人生百遇,知己難求,他道:“祁姑娘果然是個大善人”

“善而不智,是為蠢,蠢者害人害己”甚至是一整個群體,等級社會是需要靠貧困和無知來維持的,貧且饑寒則無暇獨立思考,思考導緻他吃了苦中苦卻仍還是人下人的罪魁禍首,思考有些人其實是無用之人,因此,隻有保持一大部分人愚昧貧困且沒有邏輯思維,寄生蟲複雜周密嚴謹的吸血計劃才不會被發現,等級社會才會穩定,這樣的秘辛也隻能流傳在曆代帝王之中了。

沈玉堂沒想到誇祁姑娘都能被她潑一瓢冷水,不過能說大實話的人不多了,交流至今,他竟覺祁钰所言之意他也曾有過思考,也曾質疑分析過,隻是與他分秒相伴,耳濡目染,熏陶灌輸的都是世俗規則,他由然而然地認為這延續了上千年的教條規則才應是世間常态,甚至自然規律,于是他便将自己自認為大逆不道的想法深藏于心底不敢拿出咀嚼斟酌,如今…沈玉堂看向對面的祁钰,這個看上去稚嫩純真的少女,如今他想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另一種可能。

“祁姑娘說得對,可他們不該被批判,因為他們的結果也是曝屍沙場,屍骨無存,他們受了幾千年的苦,幾千年的長路漫漫沐風雪,殘顔凄凄鎖斷魂,累累白骨扶瓊樓,複複幽冥無盡時”上京的瓊樓玉宇背後是億萬善且蠢者蠢且惡者的屍山血海築成的。

沈玉堂内心忽然湧起極大的悲凄,肉食者食人不見血,優雅地執起禦用銀箸,從容地聽着某戰戰亡幾何,某地餓殍幾何,慈悲地落下幾滴他們珍珠一樣金貴的豆子,内心也許還會嫌棄那些人的血是低賤草民的血不配入他們的耳,着實影響食欲……于是又悻悻地放下筷箸,史官記載,民亡三十萬,帝恸悲,罷食一日……民間傳之某帝愛民如子,哀悼其亡,遂子民感激涕零,築像以拜……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苦難,九成九人禍,隻一分天災……

“沈大哥教訓的是,是我言辭過激了”主要她曾被他們背叛過,以至于她現在尤為痛恨的就是愚昧,就好像鼓吹某朝盛世其實就是萬國來朝的使者施舍時竟被乞丐拒絕,實則乞丐轉身便把使者丢掉不要的病牛藏在背後,然後高呼大國萬歲!爾等侏儒小國皆應匍匐在我天可汗的腳下,可笑又可悲。

殊不知天可汗也是曾屠村屠鎮過的人,是沒屠過他的村麼?

可笑!

沈玉堂有些愣神,他到真沒想到祁钰會給他道歉,沈玉堂尴尬地笑了笑:“不知祁姑娘可有時間賞臉來我府中做客,沈某想感謝祁姑娘救命之恩”

“你的沈府不是不日即将上繳麼?”祁钰問道。

“沈某不才,浮梁縣有一古宅,隻盼祁姑娘到時不要嫌棄才好”

聞言祁钰欣喜地道:“那我們以後豈不是同鄉之人了?”

“确如姑娘所言,你我緣分不淺”沈玉堂說完竟還有些後悔,這句話和男人說可以,和祁姑娘說着實有些暧昧,他擡眼觀察了一下祁钰的神色,見她并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心道祁姑娘之豪爽不亞于男人,隐隐生出點敬佩之情來。

馬車緊趕慢趕,一路颠簸方才在關城門之前進了濟安府最大的一座城,如他們這樣排面不大但打眼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隊伍最易遭山匪惦記,遂不敢在小村小鎮逗留,隻得沿途看着地圖,規劃好每日行走的腳程和路線,盡量不走夜路和荒道。

幾人宿在一家客棧,祁钰和沈玉堂又聊了一些沄州的風土人情後便洗漱後早些熄燈睡了,奇怪的是她自入夜之後一直感覺身邊有什麼人,一直以來第六感敏銳的她剛開始還以為是被什麼鬼魂給纏上了,心裡想着怎麼誘它出來再用墨鬥和糯米困住它,這麼想着她便也這麼做了。

隻見祁钰在被褥底下擺放上早先吩咐人買好的糯米八卦陣,牽制住鬼魂的陰煞氣的腐蝕性,無緣無故,她不想直接滅殺它,遂隻用了困陣,再将墨線纏繞在床邊木柱上繞成一個特殊的網避免它逃脫掉。

一切準備就緒後,祁钰側躺在床的最裡頭居然悠悠然地昏昏欲睡,捉鬼曾經對她來講可是家常便飯了,何況她能感受到這鬼魂沒有惡意,否則在沈玉堂走後房間裡隻剩下她一人時它大可以直接現身誅殺了她,所以她還是有些放心的,慢慢得祁钰實在很困,她閉眼正準備入睡時,一陣細碎的鈴铛聲突然響起,來了!

祁钰鯉魚打挺盤腿坐下,喊起口訣:“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諸惡莫作孽,邪祟無遁形,急急如律令”

“娘子長本事了,這是要收了你相公我麼?那就如娘子所願”語氣陰森森的,祁钰感覺到後背忽然貼上一片清涼如玉的胸膛,她嗅到了熟悉的冷澀竹香,頓時給這燥熱的環境增添了一絲透爽,接着還沒等祁钰發話,後脖頸一處黏起牙齒輕輕磨吮的濕涼感,祁钰不舒服地打了個哆嗦想從這片胸膛中離開,腰上忽然纏來一雙手臂,像蛇一樣圈住她,夏日輕如薄紗的睡袍漸漸溜至肩頭,冰涼的粘膩感又随之滑下蝴蝶骨處,祁钰略微有些惱,她想扭過頭去,可腰間的束縛感好像察覺到了似的,勒得更緊。

“夠了啊,适可而止”祁钰心裡雖惱,但語氣還是柔和的。

長長的垂發被從肩後握住移到胸前,大掌很不安分地向下遊移,這次祁钰是真惱了,她一把抓住那隻令人讨厭的爪子,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她的手穿之而過,此刻她才意識到了她剛才大意了,荀景是怎麼跑來的,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她想開口問,卻不料荀景先她一步:“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娘子想我了沒?”

“這麼遠的距離,你是怎麼突然到這兒的?”心裡猜想應是那玉墜的原因,果不料他道:“為夫的元神更讓娘子舒服呢還是身體?”

“你現在還在軍營?”祁钰活動着身體想遠離些,隻有荀景能禁锢住她,而她……她沒有靈根要如何修成仙身,重現以前法力無邊的盛況。

荀景未答,軍營裡散兵非戰時便怠惰,無論多賣力都不會有上升的機會,除非出身關隴世家,中原門閥貴族掌握着不論是仕途還是入兵任職的八成話語權,此朝不重視武舉制度,寒門武官少之又少,可以說幾乎沒有,和平時即便是參軍當個小小的步兵也會有嚴格的選拔制度,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通常以門第作為最多的參考,而此種方式是因為皇帝想通過門蔭制度拉攏官員,最主要是要他們在皇帝的監督之下,避免生亂。

而荀景不能和祁钰牽扯上關系,他以無業流民的身份經過層層嚴苛的選拔試用才留了下來,吃了兵饷。

讓荀景沒想到的是即便進去了當了正規兵仍還會被以門第出身分别化類,搞出身歧視,說話又難聽,為此他和一個兵打了一架,出手不重但給他打骨折了,之後又被營長訓斥了一頓,罰他跪一整晚,據說那兵是京裡國子監監丞的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窮親戚,還揚言病好後要給他點顔色瞧瞧。

他簡直要被這種狗仗狗勢的狗給污了眼睛,一群狗在到處撕咬罵仗互相攀比,到處給自己尋主子,荀景被氣得不輕,事後一想着實沒有必要,浪費他的心情,那種環境待久了怕被傳染,且他想證實祁钰的那段記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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