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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她要做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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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姑娘,沈某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好像對我們的文化極其憎惡,為什麼,至少這片土地生養了你”沈玉堂能容忍祁钰辱罵官大官,辱罵王侯,辱罵将軍,辱罵丞相,甚至辱罵皇帝,可他不能忍受祁钰在否認這幾千年來代代傳承的悠久曆史文化!這是他的立場,絕不能改變。

沈玉堂堅定中夾雜着憤怒的目光讓祁钰感覺她是真的逾越了,可那億萬冤魂必須要有人平反,有人喊屈,有人記載,有人緬懷,寫于史書上的不應是一個個吃人吸血榨幹他們剩餘價值的皇帝,而應是飄蕩在世間逐漸消亡無息永不複存在的億萬亡魂,他們死得冤苦,死得不值,死得連一隻螞蟻也不如,因為他們不是為真理自由平等人權和反抗壓迫而死的,他們是為某幾個人窮奢極欲而亡,殘肢百骸還要被用來築起保護吃人怪物的萬裡城牆!!!

祁钰總在想若不是任務她會幹什麼呢?作為凡人,她也許會嫁給荀景,也許會在相處中愛上他,然後生兒育女,再然後愛情在家長裡短瑣碎争吵一地雞毛中磨滅殆盡,隻餘兒孫來維持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也許他會找情人,也許她也會找小白臉,然後壽終正寝同墓合葬做鬼也同床異夢,這是一段極其無聊的人生…

作為修者,她會一心鑽研修道,在斬妖除魔中尋找快樂,會為打敗一個高手而激動,會對某一個師兄心動,會交一個兩個師姐師妹,會嘗遍愛恨情仇的苦,會看清一個兩個虛僞假仁假義的嘴臉,會被喜歡的師兄背刺,被至好的閨蜜背叛,或許還會被孤立被霸淩,在那以後便不再相信真情隻将全身之力投入到飛升成仙中,最好的結果就是得道成仙,最壞的結果不過葬于妖獸口中,這是一段跌宕起伏的人生……

可,還有一種人生,如果适應不了環境,那就去改變環境,她喜歡這片土地,祁钰道:“生我的是我父母,養我的是我相公,容我的是這片山河乾坤,至于文化,如果沈大哥認為愚昧和吃人也算作文化,那我無話可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悠久的吃人文化應該批判,可其中也不乏為國為民開化認知的瑰麗至寶,我沒說全盤否認,比如我喜歡婉約派細膩婉轉的詩詞,豪放派蕩氣回腸的歌詠,秀麗江南和塞北風光,沈大哥,我希望每個街邊乞讨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小孩都可以指點評說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以及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哪個情景更惟妙惟肖,更喜歡,甚至行萬裡路去親自探索”

“姑娘的勾畫太過理想,人性永遠無法猜測”沈玉堂平靜地說道,就像他,曾經在心裡許過要帶領全沄州人過上好日子,可現在,他自身都難保,更不要說那些凍死在街頭的屍骨殘骸。

“所以我們可以把人性的惡關進黑籠子裡得萬人唾棄,要讓這遮蓋世間一切醜陋肮髒的黑色太陽變得白起來,要把陰損邪惡的吸血鬼架在恥辱柱上讓其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人是從衆的,是上行下效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你想一個吃人怪物統治的世界不就是阿鼻地獄嗎?吃人怪物見不得光的惡被掩藏了起來,愚昧無知的人看不見,以及某些洗腦催蠢的八股文叫愚昧無知的人去感恩,愚昧無知的人居然就相信了,心懷不軌的人助纣為虐,還用此來綁架那些老實本分的人去愚昧去懦弱,說看,你不感恩就是不愛皇帝就是不愛這個大晉朝不愛這片土地不愛這幾千年上下的文化,沈大哥,你說我要感恩誰呢?”

沈玉堂被怼得啞口無言,他居然被罵了,他也是愚昧無知的人麼?他也是心懷不軌的人麼?他也是被洗腦催蠢成功的人麼?

“一個成功的思想控制會讓人隻知道立場的對立面而不辨是非,我要為被無辜推下無間地獄滾滾岩漿中受苦三千年的億萬亡魂申冤!”

她要做鬼修!集聚人間千億冤魂,登上曆史舞台,做曆史的主人!

“三千年?可我們隻有兩千年史記”

“那若置之不顧獨善其身,是否就會再煎熬一千年”隻怪她嘴瓢了,少一千年便少了無數次邪惡的大屠殺。

“祁姑娘說得極是”隻是紙上談兵終不太好,可沈玉堂還沒有那個可以拼上沈家上下幾千口人命的勇氣。

當晚祁钰叫明洛進屋密談了一個時辰,她要明洛次日購一良駒先行一步持她的令牌快馬加鞭至浮梁縣辦一件事情,明洛領命出屋後,祁钰的身後逐漸顯現一抹殷紅色絕豔身影,長長的垂發沒有挽起,更添其妖冶魅惑,狹長的桃花眼豔豔水波似能蠱惑人心。

“你又來了”祁钰甩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語氣卻是極其平靜。

荀景長眉微翹,手臂伸向前面挑起祁钰的下巴“小钰真謹慎”憨鈍的葡萄眼此刻倒顯出幾分精明來,濃睫輕顫,荀景不由自主地想吻下去。

“你堕魔了”

荀景俯身的動作突然止住,眸子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卻隻是須臾,紅色身影繞向桌前,風流不羁地薄唇勾起。

“我本是魔,小钰不是知道麼?”他該怎麼辦,小钰冷冰冰的眼神他該怎麼辦,她會不會嫌他肮髒。

“你說有正道可走,人為什麼要走魔道?”

荀景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變得模糊直到化作一縷熒光融入祁钰胸前的那枚玉墜當中。

“因為正道更邪”群魔亂舞,久而久之不是魔的那個便被冠上“魔”。

蛇形玉墜圓圓的眼睛忽然一閃一閃的亮着紅光,萌萌地盯着上方那個女人,吐着冰涼的蛇信子将要呼之欲出時突然被一隻手握住:“乖,今晚别出來了”

聽這話,小蛇好像不樂意了,透過手心的紅光越來越盛,第一次被徒弟叫乖他臉往哪兒放,隻是祁钰握得太緊,他還真出不去。

“孽徒!”

但祁钰好像有心事,她沒有聽到,吹了蠟燭徑直朝床榻走,倒頭就睡,荀景隻能在她睡熟了後掙開束縛出來,看着熟睡中的祁钰,荀景隻能歎息:“狡猾的狐狸,明天又要用什麼招兒呢?”

浮梁縣位于沄州最西邊西鄰山麓的一個小縣,縣令此時如坐針氈,一紙皇命便調其二十餘年為官仕途,被調去京都那當然是一樁幸事,意味着升官了,可也不幸,不幸在年邁周折,再沒了上升空間,本來在一個偏遠縣城吃着官饷做個土皇帝就挺好的,管理一幫安分守己的百姓自也自得其樂,雖說災荒之際苦一苦他們任他們鬧一鬧也行,隻要事兒不大,叫府中衙役去敲打敲打也就罷了,可這時候交接萬不行啊,有些事不能讓新上任的縣令知道。

“大人,就這些,沒了”

“他們走了麼?”縣令肥頭大耳,大腹便便,說話一股子煙嗓。

“大人放心,一切都辦的滴水不漏,傳旨的人今兒晌午就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開始吧”

話音剛落,隻見一群手腳被綁着衣不蔽體瘦骨嶙峋渾身髒污的人被踢下深坑,求饒聲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斷過,可憐饑腸辘辘的他們無力反抗,隻求上面這群豺狼能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可無濟于事。

“動手”縣令身邊一個精瘦精瘦的男人指揮道。

岸上人鏟着土揚在坑底或麻木接受或生死掙紮的人的身上,求救聲越來越絕望。

“大人為何不先殺了他們”

“留下痕迹總歸不好”縣令蹒跚的身體走遠了些。

“大人說的是,還是大人體恤小的”

話音剛落,忽得一道迎風镖“簌”的一聲貼着縣令的臉飛了過去紮在不遠處的樹幹上,縣令懵了一下似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邊那個精瘦高個男人驚恐地大喊“有刺客!“他才意識到了,肥胖的身體一時還不知道要往哪兒躲。

鏟土的人群也慌亂了。

“大人,這邊”還未等縣令跨出第一步,面前突然跳出一個秀美的男子,男子眼神極其冷厲。

“你你你,你是何人?膽敢在此撒撒野!”縣令向後逃跑被絆倒了,一臉驚懼,說話都不利索。

明洛拿出祁钰的朝廷命官腰牌金印,這是中央指派給地方官的特定令牌,為官之人無人不識。

縣令明顯更加慌張,他從地上爬起:“原原原來是祁大人,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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