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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決絕,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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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湘回譚家沒讓文硯希送,他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能搬到台面上來。

并不是因為她顧忌誰的顔面,雖然婚外情這種事本身也不光彩,鬧開了對譚,文,肖三家都是一個供外界議論的污點。

肖湘我行我素,從不在乎輿論漩渦,她考慮得更多的是,若是公開和文硯希的關系,那麼他們之間的捆綁就會更緊。

早前她就發覺到文硯希絕不是表面那麼好糊弄,她很警惕,若是他成為下一個譚墨,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重蹈覆轍。

畢竟男人總是貪得無厭,嘗到一點甜頭之後就會想要更多。

文硯希隻是她用來懷念餘恪的慰藉,她還不至于昏頭到把自己的餘生和他牽連在一起。不公開就不用給名分,不給名分就不用負責,這樣将來才能更好地脫身。

所以這段關系能瞞則瞞,瞞不了再說。

譚家的傭人還是一樣對她恭恭敬敬的,甚至還有一些畏懼。管家走過來問她晚餐的口味,肖湘直接回了句不必了。

聽那口吻,像是以後也不必了。

管家多精明,察言觀色間就接收到了微量訊息,在肖湘回卧室收拾東西的時候,管家就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其實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那些貴重的奢侈品全都是譚墨置辦的。她的衣帽間都是由國際品牌專門定制,肖湘穿不穿是一回事,譚墨會雷打不動地花大價錢給她置辦。

最後肖湘隻帶走了自己的一些個人證件和寫給餘恪的那幾十封信,其餘的東西都被毫不留情地扔棄,就像扔掉了不要的舊玩具。

她沒有絲毫留戀地走了出去,卻在庭院裡被攔住。

管家和一衆保镖攔住了她的去路,“請您見諒,先生說不能讓您離開。”

為了避免惹她不高興,他連“太太”都沒喊,畢竟這個雷點整個譚家都心照不宣。

肖湘絲毫不意外,扯了扯唇:“我不為難你們,他若是有能耐,就自己出面。”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您也知道,先生現在在醫院,這一來一回多折騰人。您要不多待幾天,等先生回來?”管家面色溫然地小心詢問。

肖湘難得沒有開口反駁,她看了一眼傍晚的天,上午回暖的氣溫已經驟然降了下來。

天空變得很昏暗,這在冬季中很常見。

肖湘卻不知怎麼有一種預感,預感到了最後果然應驗。

當月上枝頭的時候,莊園的大門打開,一輛黑色汽車開了進來。

肖湘和保镖對峙了很久,庭院裡燈光大亮,照見從車上下來的譚墨,保镖們這才默默地往兩邊讓開。

或許是回來的時候太匆忙,譚墨連病号服都沒換,隻在外面穿了件大衣。再加之才蘇醒兩天,臉色可謂蒼白到了極點。

陪同他一起下車的除了助理還有柯楚聿。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望着肖湘時眼裡一閃而過的冰涼嘲譏,像在看一出荒唐的鬧劇。

在醫院裡譚墨接到電話時,憤怒地扯掉針頭,無力的身體幾乎撐不住他的重量,簡單的站立姿勢都伴随着疼痛,額頭更是冷汗直冒。

柯楚聿罵他:“你瘋了?”

譚墨手臂不小心掃翻了桌子上擺放的物品,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他一心要回莊園,無論誰都勸不住。可看他走兩步就要倒下去的身體,柯楚聿還不知他竟這般不要命。

陪同他一起來的路上,柯楚聿沒少冷嘲熱諷,回應他的是譚墨蒼白的臉色和無動于衷的沉默。

腳下是一段曾經走過無數回的路程,今晚變得格外漫長,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刀尖上。

譚墨拒絕助理的攙扶,執拗虛晃的腳步,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充血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肖湘,無法從他臉上分辨出那是種什麼情緒,因為非常不穩定。

這兩天,他無數次想給她打電話,想聽她的聲音,可一想到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譚墨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甯靜,好像死并不是多可怕的事情。過去很多回憶走馬觀花般流逝,卻唯有她深深镌刻在他心底。

這種感情他從未經曆過,讓人毫無理智,摸不到源頭,既焦灼又痛苦。可笑的是唯有想到她的時候才能體會到一點夾雜着痛苦的快樂。

他愛上了肖湘,這一點其實早就有迹可循,但以前他不願承認,因為在她面前他已經輸掉了一切,唯剩那可憐的自尊。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譚墨向肖湘走過去的每一步都在打顫,他的心跳也從來沒有這麼亂。

肖湘,肖湘……

他在心裡默念她的名字,再任由寒風吹到他臉上。胃不知怎麼竟然開始緊縮,酸澀的感覺蔓延到心髒。

身體因為低溫已經被凍得有點僵,眼鏡上也沾滿了霧氣,譚墨終于走近了肖湘。

他長久地全神貫注凝視着她,近乎自虐地抑制住想要将她擁進懷裡的想法。

“你知道我會回來,所以一直在等我嗎。”譚墨慘白着臉,聲息虛弱,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說話,甚至緩慢地笑了下。

“小湘,我們……認識有五年了吧。”

他看着她,低喃着開口,“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肖湘銳利地看向他,“我們?你和我之間從來沒有我們,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也是。”

一句話猶如判定了死刑。

譚墨臉上出現一閃而逝的破碎表情,“原來如此,可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世上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肖湘盯着他煞白的臉,那聲音完全不帶人類情感,“譚墨,你的名字就代表着一切規則,總是自負到隻要你喜歡就可以不擇手段得到你想要的,哪怕過程中逼得人頭破血流。”

她直直盯着譚墨,握緊手心,話語嘲諷,“你是誰啊?高高在上的譚大少爺,一句話就能操控别人的命運,誰敢違背你?”

“你擁有着無數金錢名利,站在旁人無法企及的位置,居高臨下地俯瞰着你眼中的蝼蟻,玩一些供你取樂的遊戲。”

肖湘一番話剖開譚墨内心,激蕩的情緒充斥彼此心境。譚墨整個人怔怔的,身體宛如最無力的浮萍,在洶湧的海水裡飄搖無依。

他伸手去牽肖湘,嘴唇哆嗦着說:“不是那樣的,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遊戲……”

“是,因為我是你遊戲裡的一件戰利品。”肖湘出聲打斷他,“或許,像你這種要什麼有什麼的大少爺,能輕易得到的從來不放在眼裡,于是那些不屬于你的,你卻要千方百計地奪取,因為這樣能滿足你的挑戰欲。”

肖湘竭力遏制住内心的憤恨,再開口時聲音充斥着冰冷。

“在這場遊戲中,我,餘恪,都不過是供你膨脹私心的玩偶,你要的隻是最後赢的結果,甚至不惜逼死餘恪。”

一聽到這個名字,譚墨額頭青筋浮動,眼神也帶上了痛。

“在我答應嫁給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心裡想,高傲如肖湘,還不是一樣低下頭顱認輸了。今後她将成為被你擺弄的玩物,這樣才是對她最大的報複。”

“不是的。”凄厲的三個字從譚墨唇齒間嘶吼出來,一股腥味沖上喉嚨,仿佛身心都被撕裂了。

他顫抖地抓住肖湘的雙肩,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我沒有那樣想過,和你結婚是我這麼多年最開心的事情,就算我知道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這些我都可以忍受。”

“哪怕你在我身邊懷念餘恪,在我們結婚第三天你去祭拜他,我一直等你,等到晚上你才回來。”

“你說不願意跟我同房,理由是看到我惡心,我不勉強你。因為你是我妻子,我想和你長久地過下去,所以給你時間适應。”

譚墨呼吸發緊,近乎低聲下氣, “我給你買花,被你當成垃圾丢棄,我想和你像尋常夫妻一樣出去散步,約會,你永遠都是拒絕。”

“我以為是我買的東西和邀請的方式不對,所以你才深惡痛絕。可後來我發現無論我送你什麼,你都不喜歡,和東西的品類無關,你隻是讨厭我這個人。”

他一直在說,一直在說,偏執病态的情緒充斥瞳孔,從眼尾開始泛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話可以這麼多。

“你排斥我的靠近,我跟你說話你也愛搭不理,除了我,你對任何人都比對我有耐心。”

肖湘感到抓着她肩膀的手十分用力,譚墨還恍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去你學校接你,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你明明看見了我,卻當我不存在。”

他的聲音越來越啞,雖是控訴卻更像是無可奈何的投降。

“有時候我在想我應該是這世上最委曲求全的丈夫,連站在妻子身邊質問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你從來不會考慮我的感受,且最知道怎麼傷我,我一開口,你就知道刀子往我身上哪裡捅最痛。”

“肖湘。”他怔怔地喚她,“我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木偶,你從來不給我點好臉色,無論我做什麼在你眼裡都好像是錯的。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餘恪,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

這一刻的譚墨無疑是卑微的,自言自語,也不需要她回答,隻是在吐露心聲,以為這樣就能挽留。

可肖湘臉色如常,所有的喜怒隻能通過那雙冰冷的眸子方能窺探出蹤迹。

不遠處柯楚聿靠在車門上抽煙,時不時望他們一眼,目光深暗。因為隔着一段距離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看着譚墨的樣子很明顯談話内容不太樂觀。

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肖湘用力地推開譚墨,本就搖搖欲墜的人被那一推更是直接踉跄倒地。柯楚聿扔下煙大步走了過去,譚墨被助理快一步扶起。

依稀可見病号服染上了血迹,定是傷口在推拉中又見血了。

譚墨痛得腰都直不起來,滿臉都是冷汗,用大衣裹住了身體,不讓人看見。

柯楚聿看了一眼譚墨,随即看向肖湘,“真服了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不能等以後再說,好玩兒是吧?”

他的語氣也蘊着不知名的火,似乎從來的路上開始就燃起來了,但卻不知道是什麼引起的。

此刻他望着肖湘,被她眼裡的寒冷侵入,冰與火成了互補。

柯楚聿感到喉嚨有點渴,但卻沒有移開視線,話音譏諷,“現在不是玩虐戀情深的時候,人命關天,差不多就行了。”

對待肖湘,柯楚聿永遠都是不屑一顧的,他是個聰明人,在肖湘和譚墨的孽緣中隻會做個旁觀者。必要的時候冷嘲熱諷,彰顯自己的不“同流合污”。

肖湘根本就沒将他放在眼裡,他的話自然也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譚墨卻在這時再次扣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離婚的事你想都别想,我不會同意的。”

這就是譚墨,即使虛弱成這樣,骨子裡的強硬永遠存在,将肖湘當成私有物,随時都能張開最猙獰的獠牙嚼碎她。

“無所謂。”肖湘眼神冷然,“你可以繼續用婚姻捆綁我,甚至禁锢我,無論我走到哪裡你都能把我抓回來。但是譚墨,你大可以試試這樣做,看會不會得到一具屍體,你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

譚墨身體一僵,臉如死灰,手指關節一寸寸地松開了。

肖湘不再看他,邁步離開,步伐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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