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狠路不平。”
自從那日對系統起疑後,虞夏就留了個心眼,她發現隻要在江翊身邊,她就會變得很奇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将系統、江翊和她聯系在了一起。
可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改變的?虞夏想了又想,突然心中一驚,好像…好像是那日牢房外天降茉莉後…
她猜想,系統一定瞞着她什麼大事,而且和江翊脫不了幹系。
于是她今日打算詐上一詐,虞夏想得很明白,她這樣做無非隻有三種後果。
第一種,正如她猜想一般,江翊就是系統,出手救下她;第二種,系統出手救她,然後花晶石抹去江翊的記憶;第三種,沒有人救她,那她剛好死後被遣回,就當任務失敗了。
就在這時,窗外巨雷滾滾,一道刺眼閃電直劈而下,将院外半數草地劈了個焦黑。
閃電之中,蘊藏着天道的力量。
虞夏眉間緊蹙,轉頭不解地看向神色如常的江翊。
“不必管它。”江翊拉着虞夏在屋内桌前坐下:“我們坐下說。”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其實不叫江翊,江翊隻是現在的一個皮套而已,但也不能否認我不是江翊,況且,我挺喜歡江翊這個名字的。”
他這句話跟說繞口令似的,不過虞夏很容易就明白了。就跟現在的她一樣,她不叫虞夏,她是編号C0369的時空守護者,可是也不能說她不是虞夏。
見虞夏明白他的意思,江翊繼續往下說:“跟你們時空守護者一樣,這個小世界也有自己的編号,而我是這個世界自己衍生出來的一抹新意識,你可以理解成你身體裡那系統的分身。”
虞夏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眸色閃過懵圈、尴尬、震驚,最後停留在驚悚上:“那這樣說我一直以來是在跟那個死系統談情說愛?!”
系統默默出聲:“...诶呀好羞澀啊。”
江翊:“.....”
“有沒有可能我現在已經是全新的一個人了呢?”
系統再次默默:“啊對,他現在是個新人。”
虞夏扶額:“那叫獨立。”
聽見她說的話,江翊和系統異口同聲:“對,是獨立的人。”
“可你再怎麼獨立本源也是天道,它為何剛才劈你?”
江翊輕咳了聲,有些不自然:“想來你也明白我并非氣運之子了。我雖為天道衍生的意識,卻是因為蠶食氣運之子的氣運才有了獨立的個體,甚至可以控制這蠢天道,幾百萬年來不老不死。”
系統咬牙切齒:“我幫你的忙你還罵我!”
江翊挑眉:“難道你不蠢嗎?你不信問問夏夏。”
虞夏輕咳一聲,雖沒表态,可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系統:“...你們這對黑心爛肝、天打雷劈的一對!我要畫圈圈詛咒你們!”
虞夏:“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江翊:“記得圈圈畫得大一點哦。”
系統哭着跑走了。
“盡管我可以控制那個隻會哭鼻子的系統,但我還是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方才那一道天雷,就是對我的最後警告了。”
虞夏皺眉:“什麼叫最後警告?”
江翊為虞夏重新添了一杯茶:“天道隻允我三次漠視規則,方才救你,是最後一次。”
救她?
虞夏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她瞬間一個激靈:“你的意思是,天牢外、水牢裡,都是你救得我?”
“是。”
“那那朵茉莉…”
“是我的意識本體。”
難怪,難怪她覺得身體奇怪,原來是因為江翊的茉莉,茉莉進入她體内就跟江翊在她身體裡打了信号素一樣。
敢情之前那些都不是系統做的?難怪之前做任務隻要在小世界死亡就會被遣送回去,她在這死了反倒被救活,原來這是違反規則的行為。
那這樣說系統和江翊是一個鼻孔出氣的,那之前的一切豈不是....
虞夏笑了。
系統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小聲逼逼:“宿主你别生氣,要怪就怪江翊,都是他不讓我告訴你的。”
虞夏自嘲一笑,想起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種種,到現在才醍醐灌頂,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蠢貨。
“所以從一開始,都是你親手布下的棋局,你設局引我來這,又一直控制着系統安插在我身邊,究竟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江翊明白虞夏知道這一切的後果,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瞞:
“我想再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