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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未雨綢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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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嗚嗚嗚....用刷子刷稻花太辛苦了,吾等隻是讓蜂來做....嗚嗚嗚....”

“就算不可以,也不過是繼續刷,嗚嗚....”

獻:“若可以,就可以讓蜂給所有稻都刷粉,嗚嗚....”

屁股開花的幼崽們抽抽噎噎的解釋着蜂窩是怎麼回事。

拂曉用包着冰的布包給哼哼唧唧的植敷臉與身體,夏日炎炎,根本沒誰會穿衣服,蜂蟄起來也很方便,即便跑得快,植身上也多處被蟄,疼得植眼淚吧嗒吧嗒掉。

拂曉一邊哄着掉眼淚的植一邊聽完幼崽們得到解釋,道:“汝等想試試别的刷粉方式,心意與想法都是好的,但不該不和大人說一聲,蜂蟄是可能緻死的,這次得虧經過的是大人,反應快,若是别的幼崽經過,反應不夠快,可知道會發生什麼?”

獻低垂着腦袋道:“是吾等的錯,吾等應該提醒大人,不應該害大人受傷。”

拂曉道:“知道錯了就好,既然知道錯了,那就罰輕點,背兩天的石頭。”

衆幼崽:“.....不是已經打了屁股嗎?”

“那麼點懲罰不痛不癢,不足以讓汝等記住。”見幼崽們眼淚嘩嘩的,拂曉問:“汝等不願?”

衆幼崽齊刷刷搖頭。

沒人願意受罰,但傻子也知道,就算不願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因着是幼崽,拂曉人性未泯,沒給人上大筐,用的都是柳條編織的小罐,往柳條罐裡填入石子,再放到幼崽背上,一崽一罐,背到山上,再背下來,再上去再下來,從日出背到日落。

隻有吃飯時間能休息,但這點休息時間并不多,因而聚落會讓人将飯送到幼崽手裡,讓幼崽盡快吃完,不浪費任何時間。

一罐石頭并不沉,但一趟又一趟,體力逐漸消耗,人的感覺裡,時間被不斷拉長,刹那如同永恒,短短一段路漫長的仿佛沒有盡頭,唯一急促的隻有肺的劇烈喘息。更痛苦的是,背石頭是枯燥乏味且單調無意義的,這種枯燥乏味單調會進一步拉長人對時間的感受。

一天下來,獻與一衆幼崽人都麻了,難受得晚飯都吃不下。

獻艱難且痛苦的抱着拂曉的胳膊撒嬌:“拂曉,明日不要再背石頭了,換旁的好不好?”

拂曉笑吟吟的看着撒嬌的崽崽,崽崽撒嬌真可愛:“那汝說換什麼?”

“要不汝打吾一頓?打重點。”

拂曉冷酷拒絕。“打重了可能會發炎,很容易死人,打輕了不痛不癢,背石頭最安全。”

以為懲罰什麼方式都可以嗎?

既要最大限度避免受傷乃至死人,又要讓犯錯的人明白錯誤,能找到背石頭這個方法已經是前人絞盡腦汁的結果,後人除非不在乎死人,否則不可能做改動。

獻在第二日抹着眼淚繼續背石頭。

結束懲罰,吃晚飯時,獻看到拂曉向自己走來,哼了一聲,轉背不理拂曉。

拂曉将一大碗肥肉放到獻眼前晃悠。“好香的肥肉,獻不想吃嗎?”

獻的夥食不缺肉,但沒有肥肉,看到肥肉,眼睛下意識跟着跑,嘴巴吞咽口水。

拂曉将肥肉放在獻的手裡。“來,給獻的。”

獻疑惑。

“汝等雖然害大人被蜂蟄,但蜂确實可以幫助授粉,節省人力,所以獎汝等一崽一碗肥肉,要不要?汝若不要,吾就吃了。”

“要。”

獻趕緊捧着肉碗幹飯。

從獵物中專門挑選出來的肥肉又肥又油,咬一口,牙齒輕松切開柔軟的肥肉,唇齒間滿是油脂,獻大口大口吃着,吃得滿嘴流油。

拂曉問:“味道如何?”

獻答:“美。”

“美就吃慢點,當心噎着,還能細細品嘗。”

獻吃得慢了點,将肥肉含在嘴裡細細品嘗。

夏去秋來,秋去春來,春去秋來,又是一歲秋,淇陽部按傳統舉行成年獵儀。

按照傳統,幼崽活過三個春秋後要開始學習辨識各種動植物與采集,明了哪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需要做一些處理再吃,哪些在身體何處不舒服時可以吃,哪些實在不能吃,但可以用來當建築材料或制造工具的材料。

六個春秋後開始學習使用狩獵與生産工具。

十四個春秋後在大人的帶領下參與狩獵。

二十一個春秋後參加當年的成年獵儀,第一次離開大人單獨狩獵,以帶回來的獵物之一為名字,擁有名字後,便是大人了,從此可以單獨狩獵,可以繁衍後代,可以在部落的事情上投票。

當然,以上規則不适用獻。

盡管活的時間隻比石妪短,但獻與年歲超過六個春秋但未滿十四個春秋的幼崽享有相同待遇。

獻隻能做為觀衆看别人參加成年獵儀。

獻對拂曉哀求道:“拂曉,吾也想參加獨立狩獵。”

拂曉擡手比了比獻的身高。

獻捂住心口,太紮心了。

拂曉道:“做大人很累,汝來淇陽這些春秋雖然長得很慢,但能看出,汝每個春秋都有變化,天長日久,汝終會長大。既如此,在此之前,為何不快樂的做幼崽呢?汝以後要做大人的時間必定更長,說不定來日做了大人,汝會很想念如今做幼崽的輕松。”

獻無法理解拂曉的話。“吾已活過六十九個春秋,吾想早日長大。”

“那就多進食,吃得多,長得高長得快。”雖然再快也不可能比烏龜快。

獻:“....”

她很努力進食了,但她就是長得慢,比烏龜還慢,她能有什麼辦法?

“為何是否是大人,還要看身高?隻看活過的春秋不行嗎?”

“那太靈活,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

“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拂曉想了想,回答:“若不看身高,可能會有幼崽被當做大人,被要求像大人一樣,那會讓幼崽死得更多更快。”

“看身高就不會有幼崽被當做大人嗎?活過多少春秋這種事,若非汝刻意記載,完全是當事人一張口的事。”

“也會,但身高與大人一樣的幼崽,很少,身強體壯,要活下來也容易。”拂曉歎道。“若沒有第三種選擇,而唯二的兩個選擇都會帶來犧牲,那就做犧牲最少的選擇,兩害相權取其輕。”

獻找茬的問:“那被犧牲的人不願犧牲呢?”

拂曉想了想,回答:“那被犧牲的人有兩個選擇,一是想辦法走出第三條,不用犧牲的路。”

“二呢?”

“拉更多的人下水,不要去考慮對方是好是壞,是長是少,将之盡數變成被犧牲者,死得越多,便可倒逼越多人幫自己尋找第三條路。”拂曉道。“雖然第二種不太符合傳統,但沒人能要求不願犧牲卻要被犧牲的人遵守傳統。”

獻愣了下,旋即問:“若是拂曉會選哪條路?”

拂曉道:“吾不會面對這種選擇。”

“為何?”

“吾願意為吾想要的結果犧牲。”

“若結果不是汝想要的呢?”

拂曉不假思索回答:“誰讓吾犧牲,吾殺誰。”

獻道:“汝這不就是第二種嗎?”

拂曉搖頭。“吾殺的是想讓吾去死的人,并非随便誰都殺。”

“但有人犧牲,必定會有人受益,區别是多與少,看似不相幹的人真的不相幹嗎?”

這個問題....拂曉陷入沉思,好半晌才回答:“吾未曾見過這樣的事,無法回答汝。”

在這個時代,不論哪個部落都會盡最大努力讓每個人活下去,若是有犧牲,必定是因為人力有窮盡,而對此,被犧牲者們也往往能接受,清楚自己的犧牲不是别人希望自己犧牲,而是所有人敗給了自然。

拂曉摸了摸獻的腦袋。“汝會活很久,會見很多的人和事,若好奇,來日見到,可以觀察了解這個問題。”

獻哦了聲,又問:“那若是被犧牲的是弱者,不像汝一樣有誰犧牲汝便殺汝的能為,又會如何?”

拂曉沉默片刻,問:“汝是想說食物不夠時,吃老人與嬰的事?”

獻想了想,點頭。“雖然老人自己贊成吃自己,但他們内心并不想被吃,更想活,而嬰,他們不能表決部落裡的事。”

拂曉道:“該吃的還是會被吃,但吾不喜歡,所以吾才努力延長食物保存時間,增加食物總量。”

“那若就是遇到呢?”

“盡力而為,争取不犧牲誰,若盡力而為也做不到,吾會吃下肉湯。”

“但這是汝的心,不是老人與幼崽的心。”

拂曉歎道:“隻有生者的痛苦才有聲音才能被人看到,死者的痛苦乃至死亡是無聲的,生者看不到也聽不到,幾個人會在意看不到聽不到的痛苦?”

獻道:“真殘酷。”

拂曉贊同點頭。

成年獵儀的時間是三天——時間再久一點,第一次單獨狩獵的年輕人很容易跑遠,真發生什麼意外,大人想救都來不及。

大人們一邊趁着秋收還沒到開鑿灌溉用的田渠一邊等年輕人回來。

因為限制了範圍,年輕人跑得都不遠,至少九成的人相繼帶着獵物平安歸來,沒歸來的一成....回頭找找,說不定能在野外或野獸肚子裡找到點殘骸。

帶着一群幼崽給大人們送食水的獻留意到當初從南方帶回來的半大幼崽直到第三日也沒回來。

“她獵什麼去了?”獻很疑惑。

激女河流域啥都不多,就麋多,大部分人選擇的獵物也是麋,肉多還不會被人笑,而獵一頭麋,真不需要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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