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今天也不早了，鎖好門都先回去了，明天上午10點過來，還有些要調整的。”

“好，師傅，我們把前台收拾一下。”

“我和你一起來。”

“唐老師買的夜宵真好吃，雞爪軟爛的隻要抿一抿嘴就下來了，都不用咬，甜辣的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桂花冰茶也好喝”

“還有這家的煎包也很香，皮薄餡大又多汁，想問問是哪家店買的。”

“是嗎？我都沒吃上，有沒有給我留啊”

“師傅，你早點回去吧，我們來就行，小安快點。”

“好了好了，師傅鎖門鎖門，早點回去了。”

小安快速的把垃圾拿了出來擦了擦前台的桌子

“走走走。”

片刻後，喧鬧靜谧的星空下隻有月光照亮了回家的路。

“女巫閣下！有客人來了”

小紅魚搖擺着尾巴朝着大門吐泡泡。

“冒昧打擾，我叫祁煜，請問你就是深海之隙的女巫嗎？”

祁煜心想這是我？剛剛說話的是一條魚？我的腿怎麼變成了魚尾。

祁煜仔細看看，不由感歎不愧是我還挺好看的。

一旁傳來小藍魚的聲音，“錯了錯了，要叫女巫閣下。”

有趣，我真的在聽兩條魚說話。

嘴仿佛開啟了自動模式，“失禮了，女巫閣下。”

祁煜看着漸漸被推開的門，一位女巫端坐在她的位置上，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你今天來，是向我祈求什麼？”女巫坐正身姿開口問道。

“我想要能夠變成人類的魔藥，為了達成一個心願。”

祁煜内心是崩潰的，怎麼有點像小美人魚，我不會最後要變成泡沫吧。

對面的女巫開口道：“我并不希望你這樣做，變成人類的代價非常巨大。”

“無論需要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承擔。”

小紅和小藍搖擺着尾巴也在一邊勸着。

“哼，你說得簡單，知道變成人類的魔藥有多麼珍貴嗎？”

“它需要女巫閣下不眠不休地一百個晝夜，還需要整片大海最珍貴的三樣東西，永遠像月亮一樣發光的寶石，永遠不會随時間消逝的水流，永遠如潮汐一般動人的聲音。”

小藍用尾巴擋住小紅不停吐泡泡的嘴。

“笨蛋，你怎麼說出來了，那可是女巫閣下的秘密。”

“我記住了，即使要去最難以抵達的極海淵谷，我也會為你帶來它們的。”

果然比童話裡難多了。

“希望你不要帶來。”女巫說完不再言語。

祁煜往前遊動着身體，握住了女巫的手。

“一言為定。”

為什麼要握住她的手呢？祁煜跟随着身體離開了女巫的家。

我居然會遊泳了，像魚一樣在水裡自由呼吸遊動的感覺确實不錯，直立行走果然太累了。

遊着遊着祁煜發現前面有一處海底裂隙，不由自主得往裡遊去，裡面像是一個城邦，有人魚在遊動，還有魚群，祁煜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條小魚，從一個縫隙裡遊進了一座大殿，裡面那是......

祁煜輕呼，“海底居然還有太陽。”

祁煜想伸手去觸摸一下這不真實的感覺，卻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光越來越亮。

“祁煜醒醒，祁煜...”

“太亮了。”

唐知理撓撓頭，“大白天的肯定天亮了，你醒醒，怎麼又睡在沙發上了。”

祁煜慢慢睜開雙眼動了動手發現能控制自己身體了。

“是一個夢。”

“祁煜你怎麼了？睡懵了？我是來告訴你參加下個月的畫廊開幕式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敲門也沒人應，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祁煜抓了抓頭發，“說了不去。”

唐知理坐在地上，“你真的不來啊，裡面都是你的畫。”

祁煜看着他“新畫還沒靈感。”

唐知理無奈的站起來。

“好吧，這麼大人了還有起床氣，人不來作品要來啊，開幕等你新作品，趕緊想。”

祁煜不再言語。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我到時候來收畫。”

唐知理聳聳肩離開了。

祁煜靠在沙發上回憶起剛剛的夢，那是誰？是我？為什麼會夢到人魚。

”咕噜噜、咕噜噜……“祁煜聽着手機鈴聲沒有動彈。

”咕噜噜、咕噜噜……“接連幾次後，祁煜起身從一堆畫稿下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喂。”

“終于接通了，祁煜你這個習慣能不能改改，太讓人擔心了。”

“你要真擔心我就不會天南地北的飛來飛去了，等你飛過來見到我，我都出院了。”

祁煜慢慢走回沙發上。

“你住院了？”

“什麼事啊，就打過來看看我還在不在？”

“你這孩子，明天記得到海洋大學對面的咖啡館來拿藥，我到國外參加演奏會來了，東西委托朋友給你了，她是那家咖啡館的老闆，不吃也沒事，就是自己受點罪。”

祁煜聽着電話裡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了，挂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

“等等，祁煜我快結婚了。”

“噢，恭喜你。”

“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啊”

“我才不去”說完祁煜就挂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一位女士笑了笑着說“這孩子，說不來，是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