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也知道,妾身這段時間,醫術長進了不少,前幾日,妾身特意同陳太醫交流了一下……”
那雙侍弄草藥的手在他的鎖骨處轉啊轉,燕靖昭的呼吸随着她的動作愈發重了起來,領口處的衣襟陣陣透着灼熱,向晝雪再次靠近。
“王爺,回去之後,妾身就隻‘伺候’您一人,您可一定要給妾身面子啊。”
燕靖昭想要深呼吸來平複自己,可周遭全都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貪戀尚且不夠,又如何能夠平靜。
“等等,王妃……”
向晝雪擡眼望他,眼角隐隐含淚:“難道王爺說,想念妾身,都是哄騙我的?”
“沒有騙你,”燕靖昭閉了閉眼,“……我答應你。”
不料燕靖昭答應之後,身上倏然一輕。
“早這樣不就好了?”向晝雪坐在他的身邊,小聲嘟囔着。
燕靖昭險些被氣笑了,他反手扣住了向晝雪的手腕:“王妃就這麼對待聽話病人的?”
其實仔細看,也能看出燕靖昭的不自然,然而向晝雪全然被驚慌取代了,長久沒有和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本能的想要躲閃。
“燕靖昭,你先放開我。”
“前幾天還一口一個‘郎君’、‘相公’,”燕靖昭再次拉進兩人的距離,“怎麼現在就直呼全名了?”
向晝雪想要反駁,措不及防對上了燕靖昭的眼睛,眸海深處,似乎正在醞釀一場史無前例的疾風驟雨,不斷傳達着危險訊号。
令向晝雪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被動的承受。
“看來我有必要好好幫夫人回憶一下了。”燕靖昭勾了勾唇角。
“燕靖昭,這是在車上!”向晝雪有些無措。
燕靖昭充耳不聞,繼續攻城略地:“你該叫我什麼?”
“燕——郎、郎君……”
向晝雪徹底屈服了。
時間确實能讓人遺忘,川中村的日子讓她徹底忘了,燕靖昭之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
這就是匹狼,還是匹從不肯吃虧,不肯餍足的餓狼。
向晝雪現在就指望着款冬來救自己,這丫頭取個東西怎麼這麼長時間!
“王妃不專心。”燕靖昭趁着換氣的時候松了口,卻沒放過向晝雪,“該罰。”
不等向晝雪為自己辯解,如同疾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來,徹底攫取兩人之間最後的距離。
向晝雪的嗚咽又被堵了回去,隻剩下了唇舌交纏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燕靖昭終于舍得放開了她,向晝雪在一旁扶着胸口,半晌沒喘上來氣。
“瘋子。”
燕靖昭挑了挑眉:“看來是本王還不夠賣力。”
眼見着燕靖昭裡自己越來越近,向晝雪連忙伸出手來,擋在兩個人中間:“王爺,您需要節制。”
“可王妃方才還……”
“您聽錯了,”向晝雪連忙打斷他,“妾身說的是,蜂王,妾身突然想吃蜂蜜了。”
燕靖昭輕笑:“噢,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向二小姐賀禮中的白蜜還是留給王妃用吧。”
“不行!”向晝雪立刻反駁,末了察覺到了自己言辭激烈,柔聲道,“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是說,還是小妹的事情要緊,妾身不怕的。”
燕靖昭眼裡含笑:“王妃賢良淑德啊。”
向晝雪很想錘他一下,但礙于現在時機不對,還是忍了下來:“那妾身妹妹的事情……”
“放心,替你盯着呢,”燕靖昭見她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沒有外人,更沒有危險,放心問吧。”
向晝雪舒了一口氣:“妹妹怎麼忽然要嫁人了,我記得當初是讓她先避一避風頭的,怎麼忽然就定了人家?”
“二小姐可了不得,半路随便撿了個人,就能救到朝廷新貴,去年新登科的狀元董叡,才貌雙全,背景幹淨,最重要的是人品貴重,還能看得清形勢。”
“他的婚事,前後勞動了陛下的人,又安撫了輔國公府,讓兩面都以為這隻是表面功夫,自己還有可能拉他進來,因此一時半會,都不會對他動手的。”
“那幼青呢,她自己是不是願意的?”向晝雪追問。
燕靖昭早知她會這麼問,當即點頭。
如此一來,向晝雪也略微放下心來。
“這麼說,我這位妹夫,是如今少有的中立派了,這樣也好,起碼會有安慰日子過,不然我總是擔心幼青的安全,董叡也行,家世門第并不顯赫,若是他敢欺負幼青,我還能帶人打上門去……”
燕靖昭趕忙攔着向晝雪,不讓她繼續發散思緒了,不然過一會,這位新科狀元就要在向晝雪這裡碎成一塊一塊的了。
“川中村的折子先前遞了上去,這段時間的封賞都下來的差不多了,隻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