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昭任由向晝雪在自己的身上胡鬧,卻始終不松手:“左等王妃不來,右等王妃也不來,我隻能親自來抓人了,不然這副望妻石的樣子,下屬進門都笑話我呢。”
“怕笑話過來做什麼?就不怕他們說你……唔!”
掙紮的動作漸漸小了下去,所有的聲音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打斷,吞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沒聽到别人說我什麼,倒是王妃,一直在把我往外推。”
向晝雪紅了臉,卻将頭偏過去,一言不發,俨然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此時燕靖昭早已鍛煉了出來,沒有把向晝雪的這番動作放在心上。
哄人,就要拿出哄人的态度出來,在沒哄好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眼見着路越走越陌生,向晝雪心裡也生出幾分不安來,即使是知道燕靖昭不會傷害她,可源于骨子的陌生依舊無法避免的影響着她。
“馬上就到了。”
燕靖昭摟住她的手又緊了緊,明顯察覺出了她的異常:“我在這呢。”
向晝雪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攥着他衣擺的手愈發緊了。
燕靖昭也沒再拖延,縱然路途上有些許巧思,依然沒有懷中人的感受重要。
“到了,下來看看?”
懷裡多出了一枚精巧的鑰匙,向晝雪看了看周遭的環境,還在王府裡,卻是自己從來沒察覺到的地方:“這什麼時候建的,我都不知道。”
“原本是過幾天的驚喜,隻是……無妨,禮物還可以準備,若是人跑了,就是再多歡喜,也無人共享了。”
燕靖昭的言語裡原本還有落寞,可越說到最後,他的眼睛愈發明亮,靜靜的看着向晝雪,期待着她的回答。
向晝雪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她始終記得,在出嫁之前祖母的囑托。
做當家主母的,尤其是皇家媳婦,自己的心萬萬不能交出去。
一旦交付出去了,等待自己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燕靖昭沒有别的皇室中人妻妾成群,這已經是别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了,莊親王那般寵愛王妃,府裡依舊妾室不斷,甚至都做出了利用自己王妃生命來給自己換取利益的事情。
可見男人的寵愛,到底是依靠不住的。
“王爺不必擔心,妾身不會離開你的。”畢竟皇家從來沒有休夫的先例,若真想和離,除非她死。
向晝雪自覺還沒活夠,并不會去以卵擊石。
“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燕靖昭總覺得向晝雪在一條偏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生怕自己多說多錯,越來越亂,“沒事,先看看這些你喜不喜歡?”
最開始是一些個金燦燦的首飾,金銀裸子,到後面的奢華寶石頭面,以及搭配成套的衣裙,滿滿當當塞了小半個房間。
向晝雪不禁咋舌:“王爺把家底都拿出來了?”
“若家底隻有這些,本王這麼多年算是白活了,實在太沒本事了一些。”燕靖昭看向她的眼底,“都是些小玩意,你可還歡喜?”
沒有人面對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不笑,向晝雪的眼底也難免染上笑意:“自是歡喜的,王爺拿這些出來做什麼?”
确認了向晝雪的态度,燕靖昭放下心來,阿成說的果真不錯,能看到的數量比單純的紙張要顯眼有用的多。
“那再看看這個呢?”
向晝雪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撞到了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熟悉的香氣再次侵占自己的鼻腔,向晝雪有些惱火,想要下手拍打他,意外發現手下的觸感有些不對。
溫熱緊實,肌肉線條分明。
向晝雪甚至顧不得燕靖昭什麼時候站起來的,便被眼前的‘景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衣衫是半透的,微風一吹,隐隐可窺見其中的風景,而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堅實漂亮的肌肉,胸前的玉墜在此時愈發惹眼。
而視線上移,欲以美色誤人的某人已然連耳根都紅了個徹底,還在倔強地強裝鎮定。
“你喜歡嗎?”
原本就惹眼的絕色容顔愈發秾豔,以往的肅穆殺伐全都不知道被扔在哪個角落裡了,活脫脫就是那勾人魂魄的妖精。
半晌沒得到回答,原本就惴惴不安的燕靖昭愈發慌亂,将自己半褪的衣衫穿了回來。
“原以為你會喜歡的,是我會錯了意……”
不等燕靖昭把話說完,向晝雪直接扯住了他胸前挂着的,自己送給他的那枚玉墜,輕輕往前一拉。
燕靖昭的眼睛裡寫滿了措不及防,向晝雪繼續勾着玉墜,挑了挑眉:“王爺這是——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