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反問;“會是雪兒親手喂我嗎?”
向晝雪愣了一下,沒想到燕靖昭會是這樣的回答:“你要是想,我就親手喂你。”
“不過……”向晝雪一下湊近,“多大個人了,喝藥還要人哄着,靖昭小友,你今年貴庚啊?”
邊說邊左右搖晃了一番他的臉頰。
“嗯,确實還嫩着,難怪這般嬌氣。”
燕靖昭無奈失笑,捉住她作亂的手:“那嬌氣的小友如此聽話,總該有獎勵的吧?”
向晝雪錘了下他的肩頭:“你的傷才剛好。”
“那别勾我。”燕靖昭的聲音悶悶的,“讓我抱一會。”
向晝雪被他纏的實在沒有辦法,隻得聽從他的話。
房間内頓時安靜異常,向晝雪趴在他的肩頭,垂眸用指尖纏上他的頭發轉着玩。
她玩的小心,幾乎沒有什麼動作。
倏然,自己眼前一花,唇上落了一個溫熱的吻。
向晝雪愣愣地看着他:“王爺?”
她的眼眸澄澈如水,滿滿地映照着自己的身影,燕靖昭呼吸一滞。
“都說了别勾我。”
燕靖昭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直到人到了床上,向晝雪還是暈暈乎乎的,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就勾人了?
她難道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修煉了什麼魅術不成?
—
五月初五,端午佳節。
這一早上,向晝雪還沒睡醒,就被秋菀叫了起來。
“王妃,起來梳洗吧,王爺已經起了。”
向晝雪本想着再睡一會,自從燕靖昭的傷好了之後,他就仗着自己不忍對他疾言厲色,變本加厲的要來要去。
每每向晝雪想要把他踹下去的時候,他又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直說這是什麼腿部的康複訓練。
哪有人做康複訓練做到床上去的。
向晝雪一要反駁,話又被他全堵在了嘴裡,簡直沒見過比眼前人還要無賴的人了。
“什麼時候了?”向晝雪還迷糊着,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秋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卯時了。”
“才卯時!”向晝雪立刻癱軟回去,“王爺也真是的,起來這麼早幹嘛?”
“王妃您忘了?今日是睿王府抵達封地的日子啊。”
原本還想安睡一會的向晝雪直接坐了起來:“快起來梳洗打扮,差點把正事忘了。”
“王爺也真是的,不早點讓你們叫我。”
身後的菱夏端了水進來,聽到這話直接就笑了。
再一看眼前的秋菀,也是強忍着笑意在服侍自己。
向晝雪不解:“你們偷笑什麼呢?”
“奴婢可不敢說,讓秋菀說吧。”菱夏毫不猶豫地把秋菀‘賣’了出來。
秋菀頓時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菱夏竟然會來這麼一招。
這倆丫頭給自己打啞謎呢。
“秋菀——說吧,笑什麼呢?”
秋菀自然不肯說,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向晝雪趁着秋菀不注意,哈了一下她的癢,秋菀手一抖,這下怎麼都憋不住了。
“王妃饒了奴婢吧,奴婢說就是了。”秋菀看了看外間,确實沒有人之後,才放下心來。
“奴婢是看您這些天的口頭禅,無論好事壞事,拐着彎的都能帶上王爺。”
“這王爺一會是餓了幾天沒吃飯的狼,一會又成了愛亂咬人的狗,連奴婢們也搞不清楚,王爺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了。”
向晝雪隻覺臊得慌,臉都紅了一片:“這話可别讓王爺聽見,嘴巴都嚴實點,知道嗎?”
秋菀和菱夏剛應答了下來,門口就傳來了聲響。
“在門外就聽到你們主仆幾個在說笑,又是什麼不能讓我聽見的話?”
“奴婢等見過王爺。”
燕靖昭揮了揮手,叫她們都下去了。
“王爺把我的婢女們都指揮走了,誰來服侍我啊?”
向晝雪一邊梳着自己的頭發,一邊側身去看他,眼裡隐隐有着嗔怪:“先提前跟王爺說一下,現在這個時間,若是王爺來的話,估計會遲到哦。”
“就這麼信不過我?”
燕靖昭今日換回了曾經常用的輪椅。
在向晝雪的治療下,燕靖昭現在已經能利用拐杖站起來行走了。
每日最多能走上十步,但這對于之前來說,已經是一個極大的進步了。
“隻是怕耽誤了王爺的大計劃。”向晝雪撇了撇嘴,自顧自的梳洗起來。
“還生氣呢?”燕靖昭接替了她手中的梳子,細緻的替她理順發絲,“不是不告訴你,這不是為了保持神秘嗎,一會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