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厘頭地問:“8shot咖啡好喝嗎?”
羅渽民頓了一下,反問她:“不是喜歡草莓口味的飲料嗎?”
“偶爾想換一種口味。”
“頌溫ssi,”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不要喝。”
“那如果我已經喝了呢渽民歐巴。”
“對自己身體要好一點啊,”傳來一聲歎氣,“那歐巴也隻能陪你喝一杯了。”
“……”眼淚又突然掉下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呢。
“在哭嗎?”
“嗯。”
“哭也沒關系的,在害怕吧。”
“哭完以後記得去洗臉……”
羅渽民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最後她說要休息了才挂掉了電話。
然後真的去點了一杯8shot,她不是愛喝咖啡的人,平時冰美式也喝得少,她更願意選擇甜口的飲料。
很苦的8shot,喝完以後感覺心跳都在加速,猛烈的跳動帶來的不是活力,是疼痛。
那些沒有出道的rookies,也會這樣疼痛嗎?
hina走的時候還和她說,是自己選擇放棄的,沒關系的。
“我們頌溫ssi要記得想歐尼呀,出道了以後歐尼會為你應援的!”
她也是自己放棄的,就算出道了也偶爾還是會想念在sm的親故們還有已經離開的親故們。
歐尼,真的沒關系嗎?
她短暫地陷入到了一些回憶裡,形影不離的人變得分崩離析,再去回憶讓心就像是吸了水的海綿一樣,被反複攥來攥去,去試圖擠壓最後一絲空氣。
很多很多的不甘,很多很多的空無,像破碎的玻璃瓶裡的水一樣,順着缺口流光了。
——
從醫院回到練習室以後碰到的第一個人是上次在電梯裡遇見的那個高個子練習生。
姜頌溫戴着口罩,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碰到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對這個練習生隻是有點印象,練習生匆匆忙忙地從兜裡找出巧克力遞給她。
“上次謝謝前輩nim的幫忙,前輩nim現在看起來可能有點需要巧克力?”
她收下巧克力,說了聲謝謝啊,又問他是哪裡的練習生。
“是pledis的練習生,也在翰林藝高上學。”沒報出名字,很有分寸感。
“和我同年嗎?”
“内。”
“那就不用叫前輩了啊,”她很少見到有和她同年的,丹尼爾算一個,sm裡根本沒幾個05的,“不用這麼拘謹。”
然後她聽見那個練習生說:“金道勳,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