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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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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童遊達成交易的前幾年,唐嘯因為需要尋找朱姐,和童遊一夥人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後面就算找到了朱姐,唐嘯也因為主動去餐廳工作,而減少了和索徑的接觸。

這是唐嘯第一次發現索徑的非人類身份,第一次遇到索徑時的種種不對勁,在這一刻全都有了答案。

就算有了新的發現,唐嘯還是沒有忽視很重要的一點......

索徑剛才覆滅了一整個人類據點。

索徑為什麼要這樣做?

索徑既然會對那個人類據點下手,會不會也在哪天殺了他?

等等......黑霧?

唐嘯突然想到了S城——

手臂倏爾傳來癢意,心跳越來越快的唐嘯渾身一震,在看清隻是魚鱗又長回來後,虛驚一場地松了口氣。他正要再離索徑和朱姐近一點,甫一擡頭,湖畔早已沒有了朱姐和索徑的身影。

不能讓人忽視的血腥氣從身後傳來,唐嘯頭皮一炸,緩緩轉過了身。

索徑面色平靜地站在了他的面前,黑發白膚,極緻的鮮明。明明索徑并沒有做出任何表情,眉宇間卻籠罩着一股郁色以及陰冷的森森鬼氣。

唐嘯不知道索徑在想什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索徑像是盯上了獵物的野獸。一陣風吹過,索徑身上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如同風鐮般刮割着唐嘯的臉側和魚鱗。

魚鱗竟然又開始往下脫落,唐嘯後退一步,卻撞上了身後的樹幹。

“索、索徑——”

索徑打斷了他:“你看到了什麼?”

五年過去,索徑的身高早已超過了他,冰冷的視線從上方釘在了唐嘯的身上。唐嘯全身顫抖不已,這種幾欲窒息的恐懼讓他想到了五年前,索徑就是這樣讓唐嘯毫無還手之力。

唐嘯清楚地意識到,五年,索徑變得不隻是身高和外表,索徑本就強悍的力量更加深不可測起來,S區永遠不會出現索徑的對手,也不會有超越索徑的存在。

“我——”

電光火石間,唐嘯下意識就想否認,但索徑力量對他的碾壓,讓某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這樣的力量足以毀掉一個人類據點,也能夠掀翻一整個城市。

妻子死前發的幾條語音又出現在了唐嘯的耳邊。唐嘯的身體不再顫抖,他咬緊了牙關,語氣發寒:“當初的S城,是你做的嗎?”

盡管語調仍然不穩,但在那一瞬間,唐嘯血氣上湧竟然戰勝了恐懼,直直望向索徑的雙眼,唐嘯目眦欲裂,企圖逼視着索徑獲得自己想要的回答。

然而沒能超過五秒,索徑身後的觸手光速般将唐嘯釘在了樹幹上。

“我在問你,你看到了什麼?”

觸手穿透了唐嘯的肩膀和粗糙的樹幹,堅硬的魚鱗在索徑的觸手面前如紙糊般不堪一擊。唐嘯不用低頭就能想象出觸手是怎樣在他的肩膀裡蠕動的。

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疼痛,唐嘯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

“沒有——”

唐嘯雙手拽着漆黑冰冷的觸手,想要從肩膀裡拔出來。索徑的所作所為更加劇了他的猜測,唐嘯沒有再去觸黴頭,回答出了少年想要的答案:“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而,唐嘯的話音剛落下,另一隻觸手從索徑的身後快速襲向了唐嘯的面門。觸手在半空中留下了虛影,唐嘯眼疾手快地擡手護住了自己的頭,觸手卻猛地卷緊了他的喉嚨。

“我看見你了,唐嘯。”

索徑冷冷道:“童童讓你來找朱姐,你為什麼會和那夥人在一起?”

“我是被他們抓去的!”唐嘯的表情十分痛苦,不顧肩膀的疼痛,竭力掙脫着脖子上的觸手,“他們的确說想要帶我走,但是我打不過他們,不信你看我身上的傷口!”

“他們找你幹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聽到他們說他們老大的目标是童遊,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索徑眯起眼,像是在懷疑些什麼,收緊了唐嘯脖頸上的觸手。

“唐嘯,你沒有說實話。”

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再沒有其他人。索徑對生與死的臨界有着與生俱來的把控,他知道隻要再用力一點,唐嘯就會死在他的手下,但是他的目光閃過唐嘯漲紅的臉色時,又收回了觸手。

如果朱姐此時在這裡,或者唐嘯的意識再集中些,就一定能看到此時索徑的臉上竟然浮現了罕見的不忍。

他、或者說,祂,在奪去一個生命之前有了猶豫。

這是......食物鍊頂端的上位者,對弱小生命存在本身的憐惜。

索徑居高臨下地看着跌落在樹下奄奄一息的唐嘯,身後的觸手化成了黑霧,瞬間就消散了。他警告道:“我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你最好沒有背叛童童。”

“童遊是我的恩人,有他,我才有機會活下來。”唐嘯急.喘道,“有一飯之恩在,我怎麼可能背叛他!”

索徑又深深看了唐嘯一眼,轉身離開了。唐嘯看着索徑離開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視野的盡頭,才收回視線,閉上了眼。

索徑的提問,讓唐嘯更加笃定了索徑就是毀了那個人類據點的黑霧。但是,當時那個神志不清的男人說出黑霧的時候,唐嘯觀察了周圍許久,他敢肯定,當時晴空萬裡,沒有雲,也沒有黑霧。

——‘我知道你做了些什麼。’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索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唐嘯頭昏腦漲,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個人類據點的人對童遊有想法,而且索徑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毀滅了那裡的一切。

污染帶來的高治愈力正在快速修複着唐嘯的身體,不到五分鐘,唐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就止了血,十五分鐘的時間,肩膀的傷口已經愈合。

但是,唐嘯足足多躺了半個小時,盯了半個小時的天,才爬坐起來,整個人脫力般靠在了樹上。

唐嘯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他猶豫了兩秒,從兜裡掏出了眼皮男的試劑,仔細打量着。

液體的效果他已經領教過了,所以他的視野焦點落在了試劑管上。

試劑管是玻璃質地,從外形看上去的确像個眼藥水。

唐嘯仰起頭,借着光線看向了試劑的底部。

一個......眼熟又奇怪的花紋。

唐嘯想了想,終于想起來這個花紋在哪裡見過了。

刻在試劑底部的,是一個日出到一半的太陽。

而在太陽之下,唐嘯剛開始以為是起伏不定的山峰,但他又覺得也許是天上的白雲,而且

也很像濃厚的黑霧。

*

夜色撩人,索徑站在防線不遠處,等了許久。

就算是S區,這個季節的夜空也是朗晴的。月色皎潔,天生稀薄的雲層如閃閃發光的白紗。

索徑仰起頭,凝視着那彎月,情不自禁想起來童遊第一次離開他的領地,晚歸後捧了滿懷小白花的樣子。

剛和他認識不久的童遊,給他用小白花做了花環。

他說,這是感謝照顧的謝禮。

起初他以為這是隻屬于他一個人的,第二天才知道32号有,觸手床也有,而且都比他的花環大。

想到這裡,索徑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不知又等了多久,童遊終于出現在了前方,索徑不會等童遊走到他身邊,而是疾步走了過去。

月色依舊和那年一樣籠罩在了童遊的身上,一個照面的功夫,索徑就已經看出了童遊的情緒不佳。

眉頭蹙起,微微癟着嘴巴,索徑知道童遊緊蹙眉頭下的雙那眼很快便會蓄滿水汽。

他還知道,童遊比起小時候不會再輕易哭了,至少是在外人面前,堅強了許多。

索徑想了想,蹲在了童遊面前,還沒開口,暖烘烘的身體就撲了上來。索徑直起身體,緩緩走了起來。

因為體溫低,索徑對高于體溫的溫度很敏感。盡管有防護服的阻隔,童遊的體溫還是傳了過來。

人類的正常體溫對他來說有些高,帶着若有若無的痛感,尤其是後心的位置,這股痛感像是鑽進了他的身體,鑽到了他的心髒旁邊。

心髒受到了牽連,那裡名為童遊的小人兒,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他滾燙又灼痛的心髒。

童遊一直沒有說話,索徑依舊慢悠悠地走着,再一次體驗到了喜歡帶來的矛盾感受。他正想開口,比體溫更滾燙的東西灼燒着他的肩膀和脖頸。

索徑腳步一滞,張了張口。

明明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什麼,但當眼淚真的落下來的時候,索徑還是一次又一次地不能免疫。索徑不易察覺地背緊了身後的童遊,問道:“怎麼了?”

索徑冰冷的體溫讓童遊冷靜了下來。童遊垂眸,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很想在索徑面前提及黑霧。

于是童遊搖了搖頭,将眼淚憋了回去:“我們晚上吃什麼?”

索徑沉默。

兩秒後,像是沒有注意到童遊的隐瞞,有問必答道:“餐廳今天有炒青菜和紅燒肉。”

童遊偷閑似的把腦袋靠在索徑的肩膀上:“我不想吃。”

“自熱火鍋?”

“不想。”

“零食?”

“不。”

索徑有些無奈。

實際上,這一連串的否定完全是童遊沒有經過思考的回答。從沃心明那裡得知黑霧消息後,童遊的思緒都是亂的。他像是在試圖捋順打了結的毛線團,但是越捋越亂,最後幹脆擺爛。

童遊現在隻想放空自己。

最好索徑能一直背着他往前走,永遠背着他,永遠不停。

然後他就被索徑放在了一個高坡上。

童遊站在土坡上,這個高度将他和索徑的身高調轉了過來。索徑轉過身來,平時需要童遊微微擡頭才能看到的臉,現在正在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索徑一向漆黑無神的雙眼,在月色的照耀下平添了幾分清亮,模糊的光線下,犀挺的鼻梁顯得無比柔和。童遊一時忘了眨眼,直到索徑摸了摸他的頭,才意識到剛才的那個對視讓他的心跳有些過快。

擂鼓般的心跳聲震得耳膜都在顫抖,童遊還沒來得及聽不清索徑說了些什麼,隻能看到索徑有些單薄的兩片唇片上下開合。

眼看着索徑就要踏出離開他的第一步,童遊想都沒想,猛地抓住了索徑的手臂。

“别走!”

索徑比他長得要快,身高比他要高,就連骨架也比他大上許多。童遊隻覺得掌下的手臂擁有着爆發性的力量感,堅硬的臂骨似乎在昭示着他們倆人之間力量的差距。

有那麼一瞬間,童遊覺得這雙手竟然能被他輕而易舉抓在手裡,實在太不合理了。

童遊低下頭,隻見凸起的青色血管環繞在蒼白的皮膚上,沖擊着他的目光,再往下是修長的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

很漂亮的一雙手,不僅是手指,手掌、手臂和整個身材都很漂亮。

......還有那張臉。

再次觸及到索徑的眼睛時,童遊的臉頰兀地一紅,像是被燙到般松開了索徑的手臂。

索徑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幾乎被童遊扔了回去,索徑輕輕眨了眨睫毛,手臂無力地垂在了身側。

“童童等等我,我去給你抓魚吃。”

“去哪裡抓?”

索徑指了指前方。

那裡有一條小溪,引的活水,很清澈。研究所專門放了好幾筐魚進去養着,好讓童遊和S區的人吃個新鮮。

這裡面的魚都要在異變之前吃完,有的時候這些魚的異變期都擠在了一起,S區的人連續吃了好幾天魚。

童遊點點頭,趕羊似的對索徑揮了揮手,索徑看了看他,走之前又揉了揉他的頭。

索徑走後,童遊頂着一頭亂毛,神色複雜。索徑在這裡的時候,他心煩意亂,等索徑真的走了,他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和他白天的時候,從餐廳出來發現索徑沒和他說一聲就走了一樣。

童遊覺得自己的這個狀态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裡,他開始後悔索徑剛才問他吃什麼的時候,沒有好好回答,白白浪費了可以聊天的機會。

現在他的腦子裡,一半是黑霧,一半是索徑,有些暈乎乎的。童遊試圖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魚身上。

索徑給他抓魚,索徑給他烤魚,然後又想起來了索徑的手。

童遊郁悶地呈大字躺在了地上,揪着身下的雜草,然後揚向空中,對着空氣拳打腳踢。

可惡!又全都是索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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