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空間之中别的沒有,但這些整人的東西倒是不少,白皙的指尖快速地撥弄着系統商店,點擊紅色的确定鍵之後,大管大管的吐真劑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的眸色暗沉,攥着手裡的藥劑,擡眼的瞬間和喬諾允的目光相撞。
站在講台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看向了他,溫霖咬着嘴唇,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一樣。
又是那樣的表情,眼中帶着無所謂,唯唯諾諾的,但是卻暗含隐忍,看向他的時候,又帶着一層水霧,像是想要從他這裡尋求安慰的小狗。
溫霖的眉頭輕皺,他知曉喬諾允是擁有系統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喬諾允親自使用自己的積分去解決遇到的困難,除了受傷時候所用的藥劑,他好像一直都在隐忍,溫霖不明白,為什麼喬諾允會這個樣子。
幾個人團結起來,朝着喬諾允言語攻擊,首當其沖的王聰恩更是變本加厲,臉上帶着委屈,一副所有人都虧欠他的表情,“喬同學,你不能因為我和你關系一般,你就不把我的成績當回事兒,還在課堂上欺瞞師長!”
溫霖按耐住心底的疑惑,冷着臉朝着幾個人走去。盡管他在一次不小心中附身到了一個護士身上,但說到底,那隻是半個小時的護士體驗卡,他還是什麼都不會,至于給别人打針,那就更不會了。
溫霖冷着臉,朝着幾個人走去,為了能順利完成吐真劑的注射,他的動作很迅速,一針下去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注射完成,幾個都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想要放聲尖叫卻又叫不出來。
王聰恩憋紅了臉,他的臉部抽搐,比别人的反應大了不是一星半點,就差沖着成教授吼出來了。
雖然他沒叫出來,但成老師還是看出來異樣,他皺着眉頭,剛想問面前的孩子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但還沒等他問,“超級附身喵喵喵!”溫霖堅定地喊出附身咒語。
他現在已經讀習慣了,對這個咒語免疫,怎麼樣都能讀出來,刹那間溫霖進入了成老師的身體之中。
準備發問,滿臉疑惑的教授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剛剛關心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錯覺。
蒼老而又嚴肅的聲音響起,“請這幾位同學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好好給我講講,不許有隐瞞也不能撒謊。”
清明的眼睛看向那幾個站起來抗議的學生,話音剛落,幾個學生張口想要狡辯,但說出來話卻發生了變化。
“你布置那作業我才不想做,天天搞這些是準備折磨誰啊?”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我寫不寫你管我呢?小心到時候連自己的職位都保不住。”
“我就是沒寫那又能怎麼樣,他們也不敢來告發我啊,不僅不敢還得畢恭畢敬地幫我寫完。”
......
他們幾個抱怨着課程和同學,趾高氣昂地顯示着自己的特殊,毫不在乎地抹黑着周圍的同學,在他們眼裡,其他人宛若蝼蟻,而他們自己仿佛生來就高人一等。
鄧天羽陰沉着臉,覺得上回就不該當窩囊廢幫他們搞定作業,就應該大大方方地站出來,好好整治一下這些自命不凡的社會渣滓,糟糕的心情讓他本就黝黑的臉頰變得更加地黑沉。
說話的人現在面如土色,他們拼命地捂着嘴,不讓聲音瀉出,但卻無濟于事,其中一個人呆坐在地上,驚恐爬在他的臉上。
周圍的嘈雜聲不斷,都是其他學生們對他們的譴責,修這門課程的學生或多或少都和這些學生分配到一個組學習過,被他們坑過的也在少數,其中不少人選擇吃了個啞巴虧。
現在他們也算是找到一個豁口,紛紛站出來,“我當初看你那麼忙才幫你做,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看待我的,真的太過分了。”
“我之前也幫他們做過。”
“我也是!”
他們大聲表達着自己的不滿,甚至有人開始給成教授提意見,覺得這個小組作業太坑人了,應該取消掉,或者是換成自願結組的模式。
溫霖擡眼像站在講台上的喬諾允看去,兩人的視線在一瞬間交彙,溫霖很喜歡幫助别人,這像是刻在自己基因中的東西一樣,但是這次他幫助了喬諾允,并沒有讓他感到開心或者是松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不明白喬諾允為什麼總是畏畏縮縮,自願接受所謂命運的安排,這和喬諾允之前的舉動截然相反。
教室的哄鬧聲不斷,見整個教室的氣氛都被調動起來,溫霖果斷拿起記憶篡改卡,把之前那些學生被紮吐真劑時怪異的表情篡改,再把中間他附身時發生的一切全都填補到成教授的記憶之中。
刹那間,成教授像是做了個夢,睡着了,但是現在又醒了,學生們哄鬧聲喚醒了溫霖給他篡改的記憶。
小老頭的胡子瞬間翹了起來,和他相處很長時間的學生自然知道,成教授這是生氣了。
學生們互相怼着胳膊,示意彼此趕緊閉嘴,畢竟成教授最讨厭的就是學生們在他的課堂上吵鬧。
一瞬間整個教室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一樣,全都安靜了下來,喬諾允早已從講台上下來,站在鄧天羽身邊,現在他倆是一個陣營的,于此同時還哦有幾個站起來的人。
這些人自然不是那幾個二世祖學生,反倒是成老師這門課的課代表,幾個課代表并排站在一起,挑出手機裡的舉報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