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宿站的五條悟打了個噴嚏,全然不知他已踩中了一位天選打工人的紅線。
這邊千鶴氣得鼻孔都要冒煙,系統君悠悠地說:“宿主要去讨薪嗎?對方可是最強咒術師哦。”
千鶴聽出它看好戲的語氣,冷笑:“你以為我不敢?”
“友情提醒,五條悟對您的好感度——”
“再降低10我就有生命危險是吧?” 千鶴怒道:“我不管那麼多,哪有他這樣欺負人的?伊地知先生老實脾氣好,我可沒那麼好對付,這錢我還非得要到手!”
千鶴和伊地知趕到新宿,壞老師剛從pop up甜品店走出,見到千鶴還笑容滿面,大大咧咧的打了個招呼。
“老師,我給你送報告來了。”
先禮後兵。
五條悟看完後啧啧贊歎:“我真沒想到千鶴第一次寫報告就這麼優秀呢!這是老師目前為止見過最完美的報告!挑剔的臭老橘子看到了也沒辦法吐槽吧!”
千鶴笑裡藏刀:“老師你過獎了,那個.....你都給伊地知先生多少報酬?”
“啊?” 五條悟奇道。
“因為之前都是伊地知先生幫您寫的嘛,我想您肯定付錢,我想——”
“千鶴不會是想問老師要薪水吧?” 五條悟一副驚訝的樣子,好像千鶴提出了什麼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千鶴臉色一沉,咬牙切齒:“老師不會是不想給我薪水吧?”
“可是我之前都沒給過伊地知一分錢啊。”
習慣欺負老實人伊地知的貓貓老師無辜狀的撓撓後腦勺。
千鶴:“……”
“老師,讓我來順順這一道理給您聽。” 強忍着跟最強特級拼命的沖動,千鶴戳了戳他手中的報告,“這,本來是老師的工作範圍。老師或許不擅長文字工作,沒關系,我們可以幫忙。但是寫東西是耗時耗力的事,不是買個甜點這麼簡單,所以老師應該付一些費用給我和伊地知先生,對不對?”
千鶴的語氣甜美到虛僞,像教不懂事的小孩了解一些人情世故。
五條悟笑的更加無辜:“哎呀,伊地知是好同事,千鶴是我可愛的學生,我們怎麼能談錢呢?那豈不是太傷感情了呀~”
新宿東口,東京的中心之一,人煙稠密,步履匆匆,原先不會有人将目光多投注在陌生人身上。但五條悟精壯挺拔,四肢修長,是無可挑剔的衣架子身材,在人群中一向鶴立雞群。幾個女孩興奮的交換眼色,壓低聲音猜測他戴着眼罩的原因。猜了一會,直到見到一個俏麗的少女朝五條悟走來。女孩們面露失落,有人低聲道:“好可惜哦,原來帥哥是有女朋友的。”
“他就算沒有女朋友,我也不敢上去問啊!”
“我聽那個女孩喊他老師,說不定不是戀人呢!”
少女們羞羞答答,你推我我推你,笑成一團。
直到——
“就算是講感情也要給錢啊!”
“現在是不是還要繼續pua我?”
“你怎麼能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你還是個人嗎?你沒有心嗎?!”
幾個少女的臉刷一下綠了,交換着不安的神色,聽起來這男人一次又一次傷害了那名少女,現在她終于忍無可忍,才會破罐破摔在大庭廣衆之下發洩怒意。
少女們頓時同仇敵忾一般,集體狠狠瞪了五條悟一眼,迅速走開。
欺負起伊地知來得心應手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看着眼前宛如炸毛貓的少女,一時半會不知如何是好。
千鶴越說越激動,眼中憤怒的火焰越燃越旺,不滿的情緒已潰堤。
長那麼大,無論做什麼事都理直氣壯的五條悟,頭一次體會到心虛之感。
千鶴不清楚五條悟的内心活動,但見男人在她停下話頭時,忽然轉身要走。她一着急上火,去撈他的手,一度忘了那家夥有無限,肯定會隔開自己吧——
然而并沒有。
千鶴拉住了他的大手。
五條悟不是幹粗活的人,肌膚細膩,沒有繭子,千鶴小手因此輕而易舉的滑了進了指縫,被他下意識的淺淺握住
千鶴前驅的步子沒能及時刹車,伴随着五條悟稍微用力往前的一扯,她從後面一整個埋入他寬闊的背。
千鶴一怔,鼻尖微微疼痛因他身上淡雅清新的肥皂香氣被忽略,與他交握的手,指腹下觸感滑膩。五條悟也是微微愣神,眸色深了深,與男人長滿繭子略微粗糙的手不同,千鶴的完全柔弱無骨,如水般的暖意順着兩人交握的地方,一點點滲到他剛被室内空調吹成冰棍的身體。
兩人都各懷心思,幾秒後,默契的松開了對方的手。
五條悟提了提鼻梁上的太陽鏡,笑的無奈:“老師今晚要跟一個後輩吃飯,随便帶你一起吧?吃高級和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