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一聲,房門被打開了,雷獅擋住外面的光照進來,“哥哥,還是叫你主人呢?”
卡米爾坐起身來,一陣鈴铛聲驟然響起,“雷獅!”看似疑問的語氣裡,滿滿的,隻有心酸。
“我從來沒有笃定過……”不等卡米爾說完,雷獅走近,單膝跪在床邊,卡米爾感覺身旁往下陷,下意識的就用手撐着往後退,可雷獅步步緊逼,而身下的床,似乎沒有盡頭。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大的床……
“雷獅,你要幹什麼?”卡米爾慌亂失措地向後,可還是被雷獅一把扼住了下巴。
雷獅極其冷淡的開口,吐出幾個字:“當然是shang……”
說完,低頭吻住卡米爾的唇。卡米爾反抗,雙手抵在雷獅的胸膛上,死命地推阻着,換來的是雷獅更用力的擁吻。
卡米爾無助的淚水滑落:“我不要,不要是你……”
雷獅的手拂過連接着尾椎骨的魅魔尾巴,手指撚着尾巴尖上的桃心,慢條斯理的說:“是嗎?哥哥,我也從來沒有笃定過,你會拒絕我,會來這裡‘出差’。”
一邊說着手指已經重重摁住卡米爾的腰了,“哥哥,愛我,好不好?”
“不管怎麼樣都愛我好不好?”雷獅哀求着。
卡米爾後縮,閉上眼睛,無比堅定的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隻會恨你。”
卡米爾的指尖顫抖着,抓緊身後的被單,他不知道惹怒了雷獅是什麼下場,他隻知道,自己的心髒好痛。
雷獅把頭靠在卡米爾肩頭:“那恨我也好,給我七天吧。”
卡米爾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雷獅已經拽着他沉淪進了欲望的深淵裡面。
房間正對着床的大屏亮了起來,卡米爾在呼吸的間隙間擡眼望去,一張張閃過,都是他占據畫面的中心。
他在畫面中心,在陽光下,難得真心的笑了起來,卻不是對着雷獅。他知道對着的是誰,是曾經的好友,現在隻剩下兩個,生死未知。
卡米爾眼神渙散時,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讀到的一段話,還是一本小說上面節選的。
“And on the seventh day God ended his work which he had made ;and he rested on the seventh day from all he had made.”
“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作已經完畢,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作,安息了。”
第七天嗎?
第七天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堕入深淵裡面吧。
深淵裡面,除了光明,什麼都有。
床頭擺了一束無盡夏,面前大屏上是他大學時期,有人送他一束無盡夏,就放在他那天坐的桌子上。
很新鮮的花,看起來主人對其呵護的很精心,然後才敢送給他。
下一張,是他在訓練場上,訓練場内誰都有,每一個都是死在他面前。
難怪啊。
卡米爾狠狠地咬了一口雷獅的嘴唇,“放我走。”
雷獅不悅的蹙眉,手掌心裡面還抓着他的尾巴 ,用自己的尾巴纏住卡米爾的腰,纏了三圈:“七天。”
“我的神明,我的缪斯。”
“我隻乞求七天。七天就好了。”
第一天開始于一碗粥。
卡米爾礙于手腕上的束縛,沒能一掌把粥打翻,于是迎接他的是雷獅鋪天蓋地的吻。
雷獅手裡面尚且端着粥,但照樣能單手制住他,“哥哥,主人,老婆,,聽話。”
卡米爾偏頭避開雷獅的投喂:“不要。”
雷獅眯起眸子,自顧自說:“是不喜歡嗎?那我換一個。”說着,端着滾燙的粥走出了房間門。
關上房門的瞬間,整間房間都暗了下去,隻有大屏上不斷閃爍跳躍的照片。
滿樹櫻花下,是卡米爾乖乖端坐着,等着自己的師兄幫忙拍照。原來那個時候不止一個人在拍他啊。
房門被打開,雷獅背着手:“哥哥,我知道你現在不會想吃飯,所以吃點别的吧。”